潘多拉围城记(63)
另一位师姐总结:“那些上来就情商高处处跟你处得很服帖的,一般都是被别的女人调-教过的,你要享受他的这份好,就得接受他的过去。”
末末点头:“可不?我这个人有严重的处男情结,所以思来想去还是算了,自己亲手调-教一个出来自己用吧!”
童妍跟着大家笑,深以为然。
不过她们的总结也并不绝对不是吗?她们也说了,上来就情商高的,“一般”都是被别的女人调-教过的,说明也有不一般的情况呗。
比如简桐。
像是听到了她心里的话似的,末末看了她一眼,补充了一句:“当然,也有不用你怎么调-教、也没经过别人调-教,直接就很好用的——一直追你的备胎,通常都是这种情况。不过既然被你当备胎,那说明不是你的最佳选择啊,而且严格说这些人也是被你调-教出来的,只不过不是你主动调-教,是他们一直猜你心思讨好你,自我教育出来的。”
大家都纷纷赞成,童妍也随着附和。
这样也行啊,她心想,莫循也追了我好几年,怎么就没达到这个效果?说到底还是要么没天分,要么没缘分吧。
始终关心两性相处问题的Jennie追问:“末末,所以你当时是怎么调-教你老公的啊?效果也太好了吧!”
末末耸耸肩:“分手啊!一哭二闹三分手嘛,他在乎你,怕了,自然就按你的心意改了,久而久之就习惯成自然,不会再犯那些毛病了。”
童妍立刻想起莫循最后发来的那条微信——
别人都说,女人要分手男人不愿意的,通常都分不成,男人要分手女人不愿意的,通常才会真分。
是啊,之所以女人要分手男人不愿意的通常都分不成,就是因为女人通常将分手当手段,可童妍就是做不到。
她觉得那是狼来了,闹着丢人,白让对方看笑话,而且一次又一次,时间长了,你再说分手也不值钱了,人家不会再当回事。
末姐夫那样的情况,绝对是个偶然和意外。
她刚想到这里,又有人把她的思索说了出来:“末末啊,那是你家那位孺子可教,大多数男人可没这么在乎一个女人,闹一次两次还行,多了就累了烦了,觉得不如换个省心的女人,分就分吧。”
末末耸耸肩:“是啊,所以我每次闹的时候也都是想清楚了后果的,这个结果我必须有心理准备,一旦发生就要接受。毕竟如果他真不肯改了,那我也真没必要跟他继续下去了。”
Jennie说:“其实这对女人也是个博弈啊!你调-教他,砸进去的也是自己的青春,万一最后不成,那也是赔得血本无归。很多女人应该也就是怀着对男人这遥遥无期的指望,觉得再换个人,自己也没时间没精力了,改不改的,就这人了吧。”
童妍默默点头,心想是这个理儿。
不管怎么样,她有她的骄傲,不但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改变什么放弃什么,也不想去撒痴撒泼地要求一个男人为自己如何如何,如果他是她的真命天子,足够爱她,自然会懂,自然会这么做,否则,她绝不强求。
再说了,强求来的,就算再好,又有什么意思呢?
至于莫循,他的骄傲向来就不亚于她,那么决绝的分手之后,当然她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或许他都把她删了吧?
对此童妍不得而知,莫循本来就很少发朋友圈,后来也很少跟他人互动,直到现在彻底销声匿迹。她不确定他是因为消沉而再不冒泡呢还是怎样,虽然只要查探一下就能看出来,可她没有这样做,也不会这样做。
如果她已经被他删了,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去得到这样的发现,反正她也不会再去找他,删不删都没差了。
如果她没被他删了,她去试探一下若被他发现……那是什么意思呢?当初可是她自己再三强调不要纠缠的。
说起来……她是不是应该后悔,分手时的决绝,伤他太甚?
他那天说的一些话……让她无法自持地,想起来就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但是,算了,都已经发生了的事,覆水难收。弃绝一段感情就如同割掉坏死的肢体,当然刀越快剜得越干净越好,又不是在演肥皂剧,难道还要故意留个尾巴当断不断欲擒故纵?
与莫循是一刀两断了,但与简桐可没有。
童妍再见到简桐,已经是初秋了。
那天童妍还跟谭律师在会议室与客户面谈,没在座位上,前台应该是打她座机没人接,就给她发了消息:“童律师,有人找,姓简,说是你同学。”
童妍看了看手机,想起刚才简桐发来的那条“在所里吗现在”,她不解其意,刚好又在开会,于是并未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