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206)
那么,我现在就要报警了,因为我可以确定你们之间发生过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我要报警说我老婆被人强暴了,或者是,我老婆出来卖X了,我要让警察帮我收集证据!”
那男的还挡在我和沈小兰中间,居然也冲我喊:“你报警!你现在就报!你让警察来抓我吧,说我强奸了你老婆!你很光荣!另外,我还我要告你私闯民宅,你最好一起报了!”
这个王八蛋睡了别人的老婆还这么横,我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抡起拳头照他眼眶子就是一拳,那男的捂着眼后退一步,进厨房抄起一把菜刀跑了出来,沈小兰拼命抱住他,叫道:“来辉!把刀放下,我跟他走!”
沈小兰拼命把刀夺了出来,放回厨房,又上来把我推出门外,她自己也出来了,给来辉关上门,把围巾往脸上一蒙就往外走。
那时候天已经暖和了,街上已经没有人戴围巾了,可是沈小兰还戴着,我原来以为她是怕冷,那天才知道她戴围巾是蒙脸用,她也知道干这种事很怕人,很丢脸。
她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了驾驶室,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谁也不说话,正往家走着,我的电话响了,66打头的。
我接起来:“你是常卓吗?我是龙安派出所的,有人报警说你打人了,你来派出所一趟吧!”
挂断电话,我对沈小兰说:“把车停下,我要去派出所!”
沈小兰停下车,我打开车门下车,又回头敲敲车窗对沈小兰说:“我要坐牢了,你和你的奸夫可以明目张胆地鬼混了!”
沈小兰扭过头去,不理我。
我打车去了派出所,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两个年轻的民警在那儿,问我刚才是不是在龙安小区7号楼3单元202户行凶打人了??
我反问警察,什么叫行凶打人?我老婆让别的男人睡了,我难道不应该打他吗?
我觉得打轻了,我没打死他就不错了!
这种道德败坏的地痞流氓,不让他长长记怎么行?他在哪儿?
警察说:“来辉去医院了,对你怎么处理,要等来辉的伤情鉴定出来以后再说,如果构成轻伤,你就别想回去了!”
我说:“没事,坐牢我乐意,我只是后悔打他打轻了,他这种人就不配活在世界上污染环境!”
警察瞪我一眼:你少说几句吧,你以为你说这些话对你有利吗?”
这时候沈小兰来了。警察让她在外面等一会,做完我的笔录再做她的。
我做完笔录往外走的时候,整好和沈小兰打了个照面,我对沈小兰说:“说,你进去作证吧,作证说我打了你的情夫,一定要往狠里说,说轻了我坐不了牢!”
沈小兰连看都没看我。
常卓说到这儿,叹口气,对江离说:“江律师,你说现在的女人怎么能这样?怎么敢这样?要在过去,不是应该放在猪笼子里沉河?”
江离笑道:“您的意思是不是说,男人这样是可以原谅的,女人就要严守妇道,笑不露齿,行不露足,三从四德,如果出个轨,就要沉河或者绑上块石头抽海,或者被全家男人乱棍打死?”
常卓说:“过去不就是这样吗?”
“过去啊,女孩子人生第一堂课就是《女论语》、《女诫》等等教育女人要给男人当奴隶的书,现在给女孩上的第一堂课甚至是终身教育的课是什么?
是要独立,要自强,自己挣钱自己花,自己住房自己买,谁也靠不住,谁也不能指望,对不?
既然女人都独立了,对男人没有人身依附了,那她对你是不是你想要的那样,只能看你们的造化了。
现在,法律对女人出轨的评价,和男人是一样的,并不会因为出轨的是女方,就给她判得责任重一些。”
常卓颇为失望:“可,别人家都是男人出轨,我们家却是女人,这顶绿帽子戴着,让我在哥们儿中间都抬不起头来!”
“这是你自己的感受了,对此,我表示理解和同情。但是,为了您的「感受」不受委屈,就要搭上自己的一条命去和那男的拼,你还是要考虑一下这性价比的问题。
您敲开他们家门的时候很冷静,没有做出不理智的事,是很对的,有的人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就拎着菜刀闯进去了,结果呢?几败俱伤?”
“是,现在想想也挺后怕的,如果我不冷静,真有可能和他们拼了命,那现在早就上了头条新闻了,最后倒霉的还不是我的父母和孩子。”常卓说。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还是先说一下进派出所的事吧,后来怎么处理的?来辉的伤情鉴定是什么程度?”
“哈哈,鼻梁骨折,眼眶乌青,派出所要拘留我,沈小兰让那狗日的写了谅解书,没拘留,狗日的白挨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