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当仙君徒弟(66)
他左脸花纹艳的滴血,慢悠悠道:“没想到仙君腿也挺长,腰也够软,若是仙君不嫌弃,在下也可将就一番。”
“禽兽不如!”
青衣人拢着衣袍,咬牙切齿离去。
“啊这……”沈临鱼惊讶,“这玄衣人够坏的啊……”
没想到自己居然为了个色中恶魔陷入情障。
沈临鱼欲哭无泪。
白虎拳头都捏出血来了,却还是乖乖驮着沈临鱼往门外行去,提醒道:“仙君,这次幻影未消失。”
果然,沈临鱼抬头看去,那青衣人一脸怒火,跳到一棵歪脖子树上躺着,气的把所有花花草草都收了起来,只剩下光秃秃一片泥土地。他沿着小木屋画了个圈,往里头倒入火红的岩浆,烤的那小木屋都发红,这才释怀一些睡了过去。
沈临鱼和白虎在此间被烤的大汗淋漓,纯属误伤。
沈临鱼腹诽,治标不治本,直接给灌小木屋里可不就一了百了。
没出息的家伙。
不对,是自己。
那就,菩萨心肠的家伙。
而白虎暗搓搓给那岩浆施了个法让他往小木屋涌去。
可别提岩浆了,就连火星也靠近不得小木屋。
好你个沈临鱼。
沈临鱼道:“徐晏,你有没闻到什么酸味?”
白虎:“……”
“往前走走。”沈临鱼道。
原是那棵歪脖子树缓缓散出来的。
沈临鱼不好意思的尬笑。
此时天空一道惊雷闪过,瀑布一般的雨倾天而落,将小木屋旁那堆微不足道的岩浆给熄灭了。
沈临鱼看着那一堆只剩下余烟的岩浆,埋汰道:“这还没半个时辰……做着梦都要给人灭了火……不争气啊!”
白虎酸道:“倾盆大雨,都打醒不了仙君。”
对啊!这么大的雨,怎么还能做梦?
两人意识到什么,忙回身去看树上的青衣人。
只见,树上青衣人睡的安稳香甜,嘴里还傻傻的叼着一撮秀发,衣衫没拢太紧,又被狰狞的睡姿给挣开了,雨水沿着他姣好的身躯周围滚落,半点也没沾身。
再一抬头,便看见长身玉立的一位玄衣人,举着一柄黑底红纹的油纸伞静默的守在青衣人身边。
雨打纸伞,四下无声。
偌大天地仿佛只剩下这一方小小的世界。
那人伸出惨白的手,一点一点拢好了青衣人的衣袖,又替他正好了衣冠。
沈临鱼思及徐晏入过极昼湖的梦,于是问道:“徐晏,这玄衣人有自己的思想吗,还是受镜主控制?”
“都有。”白虎答。
“那他这是?”
“多少有情。”
沈临鱼忽觉胸口针扎一般痛。
那雨声渐小,渐无,油纸伞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而那木屋外的岩浆竟也凭空又烧了起来。
青衣人伸了个懒腰,醒来,揉揉眼睛,过了一夜,便消了不少气,又看到那小屋旁的岩浆,觉得有些过了。
便挥袖清了去,还种了一排翠绿的竹子,幽静清凉。
乐颠颠的推开了木屋的门。
“仙君这么早便来投怀送抱么。”玄衣人清冷道。
青衣人火又蹭了上来,但是他突然灵台清明想通了什么。
他嘴角一勾,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边解着衣带,边慢慢靠近玄衣人,一件一件的脱落在地,只剩下薄薄的白色单衣。
“你做什么!”玄衣人呵斥。
这更给青衣人添了底气,停在了玄衣人身边,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纤瘦的腰上。
玄衣人脸上的花纹变成了愤怒的黑色。
而青衣人慢慢踮起了脚,嘟起个肉感的嘴,印了上去。
还没碰到,便被玄衣人拎着腰带,沉着脸,丢了出去。
“砰!”的一声,砸上了木门。
门外响起爽朗的笑声,经久不散。
“游梦!杀了我!”那苍凉的声音再次响起。
而这一次连白虎都听见了,他蓦然回望。
四周画面突然扭曲成一滩漆黑的湖水,怎么回事,他们出来了吗?却见湖水外缓缓靠近一个披头散发白衣染血的人,他一只眼睛居然长在头顶上眨巴,发出绿油油的光。
湖水害怕的发抖,沈临鱼也害怕的发抖,死死抓着白虎的尾巴。
神呐,这鲲鹏怎么回事又是蜘蛛、又是丑鬼,还能不能正常点了!
白虎感受到他的紧张,低声笑了一下,清脆环铃,又带着些少年的低哑,勾的人心头一痒。
“神仙也会怕鬼?”
沈临鱼愣住,头胀胀的,似有什么浮光掠影而过。
“这话,从前也有人和我说过。”
“是谁?”
“……我不记得了。”
白虎脸色难看下来,用脚他都知道是谁说过了,于是含枪带棍道:“胆子小,记性差,真给神仙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