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半七半七半+番外(163)
男人承受不住她看撒盐的猪肉一样的眼光,问她:“你……有什么事?”
“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一个梦?”袁丝桐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自己的包,“梦里你是个军阀,你有一个夫人,昨晚,夫人怀孕了。”
她把一堆速写递给男人,男人翻看着,疑惑地问袁丝桐:“你是谁?”
袁丝桐看起来十分着急:“这里可有和你的梦里不一样的东西?”
张纯年觉得她一定是个疯子,起身把她赶出了自己的家:“快走快走!”
袁丝桐被他推到门口,挣扎着:“第一个晚上,你们去参加一个晚会,她让你帮助她拉上旗袍的拉链,拉链在后面,你走近,看到她的后背裸露着,把她按在桌子上**了她。有一个年轻人几经波折想要带走夫人,但是夫人拒绝了,她说你不是一个坏人。夫人全家,她的母亲,她的弟弟,都跟你关系很好,夫人昨天晚上怀孕了,可是她好像失去了那个孩子……”
张纯年突然松手了。袁丝桐喘了一口气,接着说:“夫人是不是失去了那个孩子?我不清楚那是梦,还是那时候我已经醒了?”
“她流产了。”张纯年告诉她,“后来她每日郁郁寡欢,上吊自杀了。”
他们又重新坐了下来,张纯年告诉她他的梦境:“她全家都是间谍,都在帮助敌军传递信息。她故意失去了那个孩子,为了帮助她弟弟传递信息,后来又因为失去那个孩子后悔。”
“不是的。”袁丝桐告诉他她梦里的故事,“夫人是间谍,可是也真的喜欢军阀,每一次夫人和军阀亲近都是快乐的。夫人想要帮助军阀,毕竟最后她们才是获胜的一方。夫人的孩子是被军阀那边的人陷害才失去的。夫人以为军阀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才选择了自我了断,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
张纯年问她:“你就是夫人吗?”
袁丝桐回答:“不是,我不是夫人,你也不是军阀。”
军阀应该是和平市百年前的那个人,是他叛徒的身份让战后的和平市曾经成了一座“监狱城”。
袁丝桐离开公寓,走在回家的路上,红花跟在她身后,她突然转头望去。
公寓顶上冒出一缕黄光。
红花喊住袁丝桐:“丝桐。”
袁丝桐转头望去,军阀的灵魂得以飞升了。
袁丝桐回到家,去到书房做了一幅画,她把那幅画挂在墙上,加上这件金丝绣的红裙子,袁丝桐集齐了六个引子,终于能够做属于她自己的梦了。
可是当她回到自己的故事里,却发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在这个故事里,她已经是一个很久很久的死人了。
不知所措之间,她遇到一个穿着黑袍的人,给了她一个了结自己生前心愿的机会,只不过凡事有得必有失……
“凡事有失必有得,阿珽你看开一点。”七半后院,袁丝桐拼命拉着姚珽,阻止他想要掐死袁因凉的冲动怒火,“你想虽然你被写到了南风汇记里面,可是你也……出名了啊。”
这劝还不如不劝,姚珽又想起自己的名字在书中写成一个负心汉,于是牵连自家的店被妇人扔臭鸡蛋的事情,一腔怒火忍不住喷涌而出。
他冲向了袁因凉,被袁丝桐死死地拦住:“阿珽不要啊,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本来就很微妙了,你可千万不要动手。以后我们要是火了,你们会被剪到莫名其妙的混剪里。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一时间动弹不得,他转身把矛头转向了袁丝桐:“你就一点都不介意?你在这本无良小黄书里被写成什么样子了来着?”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本南风汇记,烦躁地翻开,随意找了一行读着,“他被她带回府中,做了彼此的床上客。“阿凉,不准忍着,叫出来。”她捂住他的耳朵,又捂住自己的耳朵,听见了身下的声音。你听听,这是正经人写得出的东西吗?”
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袁丝桐一时惊讶地说:“啊,你还买了一本。”
姚珽止不住和她抱怨:“不买不知道,你看她在书中把我写成什么样子了,你陷入牢狱之灾,我无动于衷。你被人挟持,我无动于衷。我还是人吗?”
袁因凉躲在柱子后面插嘴道:“你那么入戏,看来我写得挺成功的。”
姚珽听见她的声音,胸中的怒火又翻涌了上来:“你还敢顶嘴,有本事别躲在柱子后面,出来!”
袁因凉躲在柱子后面又插嘴道:“你要是生气,那就对阿姐负责啊。”
姚珽怒怼道:“我哪里不负责了?”
袁因凉又飞快的怼回去:“你哪里负责了?”
“我怎么……”姚珽又打算掐腰回怼,就听着身后袁丝桐问他,“阿珽,我们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