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半七半七半+番外(148)
她看向姚珽:“你只能背我去工作了……抱我也行。”
“还工作?”姚珽他怎么也是一个善良的人,打横抱起了她,走向了不远处的医坊。
袁丝桐揽着他的脖子,随口抱怨着:“你也是乌鸦嘴,昨天说要去落尘医坊,今天就真的过来了,我们俩还真是……”
般配。姚珽突然想起梦里他说的话。忍不住一愣。
袁丝桐看他突然停住,问道:“怎……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哪一句,我马上改……”
姚珽回神看了她一眼。她立刻伸手捂住了嘴:“我闭嘴。”
一大早的没人闲着没事来医坊找晦气,落尘医坊的老先生此时刚刚打着哈欠打开门,就看着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看病啊。”老先生把他们引进屋里,姚珽把袁丝桐放到了方凳上。
老先生行医治病多年,凭借过人经验一边熟练地拉开百子柜抓着药一边批评教导道:“年轻人,年轻气盛也要掌握分寸。不能为了一时享乐就……”
“她脚被划伤了。”姚珽说道。
老先生立刻合上了面前的抽屉,伸手拉开了另一个:“……那也不能……大意啊。要是得了破伤风,是很危险的。”
“是碎瓷片划伤的。”姚珽再次说道。
老先生转身放下了手中的药包,从柜台上拿了个小药瓶走向他们,递给了姚珽:“涂在伤口上。”
姚珽把药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蹲到袁丝桐面前,把手伸向了她的鞋子。
看了女子的脚,可是要娶她的。
突然想起了昨夜她说过的话,姚珽脱掉了她的鞋子。
“嘶!”袜子的纤维擦着伤口,袁丝桐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姚珽拿起药瓶,把药粉轻轻洒在伤口上。疼痛的感觉混着一点清凉,袁丝桐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
老先生远远地端着茶杯在一旁看着,又开口道:“年轻人,对人家好一些,别以为长了副好皮囊,姑娘就不会抛弃你。早晚有一天,她再也不愿意忍受你,还是会跟着贴心的男人跑掉,只剩你一人孤独终老。”
手中的药瓶突然自私地滑落,姚珽低头去捡,袁丝桐弯腰在他耳边小声保证道:“我不会的。”
到了太阳晒屁股的时候,医坊的学徒才刚刚起床。他慌张地爬下床,随意用冷水洗了把脸,就整理着自己的衣着跑到了前院。却还是免不了老先生的一顿骂。
“总是想着一步登天。梦比天大又吃不了苦,你怎么能成为大夫?”
小学徒连连点头认错,整理着混乱的柜台。老先生的唠叨依旧不绝于耳。
“都告诉你了不要去看那话本子,那纸上写的能有真事儿吗?”
袁丝桐看了一会儿,转头跟姚珽说道:“我妹妹也是个写话本子的,她说现在她们叫小说家。”
姚珽把药瓶放到一旁,伸手拿起了她的袜子,随口问她:“你还有个妹妹?”
“怎么?”她笑着低头看着他的动作,回答道,“难道我看着不像为人……姊长的样子?”
姚珽低着头帮她穿上了袜子,嘴角有一个浅浅的笑:“什么为人姊长,是为人兄长,没文化。”
“可不是我没文化,明明是不公平。”姚珽伸手去拿鞋子,他听着头顶那人语气里的委屈,想象着她撅着嘴的样子,“好多词都是为男人创造的,我们女人没有。”
把鞋子套到袁丝桐脚上,他扶着凳子站了起来,语气好像是在安慰她:“确实。该为女人也多造些词。”
刚刚训斥完学徒的老先生转头看向他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打情骂俏的,回家去做喽。”
老先生嫌弃的把茶杯放下。今年徐州几次天灾,没有什么好收成。买不起新茶,他还喝着去年的陈茶,难以入口,聊以解渴。
客栈桌上的茶杯空着心等着那无情的住客。只听着门被打开,住客抱着昨晚来找他的女人走了进来。
姚珽把袁丝桐放到床上,便起身走出了大门。
袁丝桐大声地询问:“去哪?!”
门外传来他的回答:“工作!”
“唉。”袁丝桐叹了口气,踢掉了自己的鞋子,抱膝坐着,调侃自己:“还是免不了独守空房的命啊。”
话正说着,她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抬头望去,姚珽飞快地走过来,朝她扔了一个牛皮纸包裹,又飞快转身走掉了。
她大声询问着:“这是什么?!”
门外的声音回答道:“给你打发时间的!”
她解开包裹,里面是一堆零食点心。
袁丝桐拿起一块枣泥酥放到了嘴里……
徐州城东出了城门再往东有三百里枣林。枣林的地主姓黄。历年寻芳斋的枣泥糕都少不了他家的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