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失格+番外(167)
最后苦笑一声:“纪潮,别和我开玩笑了。”
纪潮笑一声,耸耸肩。
郎黛最后犹豫一下,还是说:“如果不介意的话,这几天我请假来照顾你。”
“对不起。”她低下头,眉毛拧一下,很深。
纪潮一愣。
温优度也是一顿。
这件事还是这么定下来了,即使温优度不知道为什么。
但她选择不问。
再好的朋友和闺蜜,也不宜过分关心到不给对方留隐私空间的地步。
她的行程很忙,越来越忙,搞定了大三最后所有的理论考试,就马不停蹄的赶去华京《雾失楼台》的宣传现场。
刚刚走下台,礼服还没换,又要赶去机场,目的地法国戛纳。
原因是一年前拍的那部《娱乐至上》入围了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也就是说,影片有望夺下最受瞩目的金棕榈奖。
无论得不得奖,她得去现场。
走红毯的礼服,喻京南给她搞定了。
不知怎么,她忙,他更忙。
当红艺人有多忙,他背后的团队便是两倍多的忙碌。
更何况青禾华津的总裁还只是喻京南的一个兼职。
他的主战场还是在华尔街。
但她也佩服喻京南的效率和手段,即使身兼数职,他也依然有时间在每个早上细嚼慢咽一顿早饭,优哉游哉的泡一杯咖啡,解决一场又一场的事项。
远程指导就能拿下一场事关几个亿的谈判。
永远慢条斯理、井井有条、高效稳重,似乎从没见他在外人面前因为哪件事红过脸,也没见他动过手。
总之在温优度面前,他是个符合年龄的年轻人,而在别人面前,他从不泄露半点情绪,总是那个游刃有余又充满神秘感的金融天才,并且披一层“你休想看懂我”的狐狸皮。
不过温优度也很疑惑——喻京南到底会不会和别人红脸?
她疑惑,她想知道。
但她不问。
因为没有意义,也不够酷。
有这时间斤斤计较这个,她宁愿花点时间在琢磨演技上。
毕竟随着她出演的影视作品越来越多,她的瓶颈期也会慢慢的到来,她必须在最眼尖的那部分观众看出端倪之前,突破它。
要不然,她的影后王冠,便只剩下空架子。
她会在公众面前心虚。
而在镜头前表现出心虚是一个艺人的大忌。
不管是考上了表演系还是做演员的这几年,她慢慢养成了一个习惯。
观察。
她习惯性的去读一些心理学,尤其是微表情分析的一些相关书籍。
而在日常生活中,她也会下意识的去观察身边人的小表情,路人的、片场群众演员的,又或是那些声色场中的公子哥们。
这大概是每一个职业演员都会存在的职业病,比那些在娱乐圈里单纯混钱享乐的人更加细致、敏感和有追求。
艺术家是不守规矩的,他们会离经叛道,容易做一些常人逻辑下难以理解的事情,他们追求刺激、追求叛逆,只为了创造更非同凡响的作品。
娱乐圈的离经叛道很多,变态更多。
但打着艺术家幌子,为自己享乐找借口找理由的亦不在少数。
所以娱乐圈哪来那么多艺术家,更多的是披着这层华丽的皮,实则皮囊下空虚肮脏的灵魂。
毕竟造一个艺术家的成本很高。
当然,这样的成本绝不指金钱,金钱堆砌出来的只有艺人,而非艺术家。
真正的艺术家是离经叛道的,也是需要返璞归真的。
离的是阻碍文明的经,叛的是庸俗大众的道。
他们是文明的叛逆主义追随者。
而不是握着酒杯,踩着金钱,溺在酒池肉林里寻欢作乐,道一句“我在创造艺术”。
她有建立一套自己的演绎体系,分一个大类,每一个大类里再分门别类的划分不同的小类,以此类推,分到无法再分为止,无法再分的那一类,就根据剧本给定的角色,借助想象力代入,去揣摩这个角色的生活场景,不把这个角色搞到明白,她绝对不出现在镜头面前。
导演发话,让她将就着演,她会去适应剧组的节奏,加班加点加紧搞明白这个角色。
记得在《杀死乌托邦》的时候,向枝校问她说“我从没想过你这么拼”。
她疑惑:“难道这不是一个演员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吗?你连要演的角色都不明白,怎么有底气向观众诉说这个角色的故事?演不好被骂了,只要他们说的在理,不是水军不是黑粉纯黑,就应该接受,而不是假装自己很明白似的说什么‘外行看热闹’。”
“毕竟戏剧之初的意义是什么呀?不就是为了向观众传达价值观,让他们感同身受起到一定的教化作用吗?你的演技让他们代入不了,你的演绎让他们味同嚼蜡,不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却怪他们吹毛求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