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废墟+番外(117)
她愣了愣,视线上移……
那人“啧”一声,懒洋洋又漫不经心。
慵懒而性感。
俊美无双的少年,又懒又拽,又痞又绅士。
他唇齿翕动,辗转咀嚼着她的名字。
“安树答,生日快乐。”懒洋洋的话从他唇缝里漏出来,让人脸红心跳。
她的发丝被寒风吹起,又生生打回脸上。
他的手上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装精致的蛋糕盒。
安树答的鼻头一酸,憋了一路的眼泪就那么断了线。
“温、温喻珩……”她走上去,一把埋入他怀里,不由分说的呜咽起来。
眼泪彻底决了堤,那一刻她第一次有了想要和一个人共度一生的冲动。
温喻珩轻轻“啧”一声。
回抱住她的腰。
“温喻珩……”
“爷在听。”
“你转正吧。”她呜咽着。
寒风里,唯有这句话深深入了他耳。
因为少年给的一丝温暖,因为从未感受到的一点点爱意,她从前习以为常的防御机制,好像全部失了灵。
她想她已经开始贪图这种温暖了,那一丝丝的光,撬开了残破不堪的心门。
然后,她就舍不得放开了。
“什么?”他笑。
“做我男朋友。”
他勾唇,开始得寸进尺的问:“什么男朋友啊?别只是普通的男性朋友……”
“是可以接吻,以后可以发生关系的男朋友!”
“温喻珩,虽然这句话说不说,现在好像没那么重要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有这样的仪式感,你转正吧。”
她的声音夹杂在寒风里。
她不想再去清算未来会有多少风险,不想去担心那些未知数,不想再小心翼翼的活着,不想再那么怯懦的去逃避现实了,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真的好想和他在一起温喻珩轻轻“啧”一声,然后喊她一声“安树答”。
她应。
松开,看他眼睛。
他在口袋里摸了摸,然后掏出一个蓝牙,不由分说的塞她耳朵里。
音乐是“生日快乐”,但是是一首从没听过的新歌。
至少她,从没听过。
他凑到她另一边耳朵,声音缱绻:“爷死了。”
于是她一只耳朵是一首生日快乐的新歌,一只耳朵是他的一句“我爱你”。
下一秒,他的唇贴上来。
唇齿厮磨。
在这个无人问津的楼道里,他们接了将近十分钟的吻……
安树答把空调打开。
客厅终于慢慢的暖和起来。
安树答把厨房的门关上,防止空调的暖气外泄。
同时,温喻珩把蛋糕盒打开。
他懒洋洋的看着在屋里走来走去收拾东西的安树答,视线落到她的手背上,眉心微皱。
音色还是那般懒懒散散:“手背怎么回事?”
“划的。”
“谁?”他站起来向她走去。
“我。”
她看到他眉心皱得更深。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她说了一个更不好的答案。
她想起来温喻珩曾目睹过她自杀未遂。
心下想着完蛋。
“在学校里,下楼梯的时候,不当心走急了,刮到了铁片上。”她斟酌着她的语气、嗓音、字与字之间的频率。
她第一次发现,温喻珩比她爸妈要难骗。
他没继续逼问她,而是牵起她的那只手,淡淡道:“疼么?”
她摇头,松了口气。
他环住了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脑袋,然后吻落下,目的地是她的唇。
这一次是浅尝辄止。
蜻蜓点水,点到为止。
他们回到沙发上。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还有两个月?”安树答看着他给蛋糕插上蜡烛。
“给你过生日。”
“华京那边?”
“你不用管。”
安树答抿了抿嘴:“你爸妈知不知道?”
温喻珩没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银色的金属身,限量版,“啪塔”一声,火苗窜出来,然后挨个点燃蜡烛。
“你瞒着你爸妈回来的?”安树答得出结论来。
温喻珩笑:“我瞒着他们的事情太多了,不差这一件。”
“那你一般什么不瞒他们?”安树答看他。
“跟学业挂钩的事。”
最后一根蜡烛被点燃。
火光照在她脸上。
“现在,许愿了,老婆。”他笑得相当浪荡。
安树答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他搂过她的腰,往自己怀里送:“那首歌喜欢吗?”
安树答闭着眼许完了愿。
然后眼睛睁开,侧了侧脸看着他:“刚刚你塞我耳朵里听的那首?”
“嗯。”他将她的头发丝别到脑后。
她点了点头:“喜欢,旋律很高级,以前没有听过,你哪找到的?”
温喻珩笑,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