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的哥哥喜欢我(132)
路乔抹了把脸:“唐突了。”
两人后半段路都没人再说话,路乔哈欠连天,看上去困倦不已。
到地方,晏书贺将自家家门钥匙丢给路乔:“别去主卧,客房里的床单被罩刚换过。上楼去睡,睡醒了再走,不知道的还以为瞌睡虫附身了。”
路乔稍愣,随即将车靠路边停车位停好。
捏着钥匙朝他晃了晃:“谢了兄弟。”
晏书贺没搭理,只背过身摆了摆手。轻车熟路地上了四楼,他在门口站了会儿,四处望了望,看见走廊拐角处有个监控。
垂眼在门边扫视几圈,发现墙边的瓷砖缝里,似乎带着点血迹。
晏书贺拿着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听了会儿确认从嘉没有惊醒,才换了拖鞋悄无声息地走进卧室。
房间里面亮着昏黄的灯,从嘉蜷缩在被子里,鼓起小山丘似的一团,闭眼睡得正香。
晏书贺稍稍靠近,抬手抚了把她的头发,而后侧身躺在从嘉身边。
刚伸出手揽住从嘉的肩膀,睡眠不怎么深的从嘉骤然惊醒,茫然地睁开眼睛就要挣扎。晏书贺赶紧拍了拍她的脊背,手掌又覆上她的后脑勺,低头亲亲她的嘴角。
低声安抚道:“是我,快睡吧。”
或许是他的气味熟悉,三点多才睡着的从嘉认出人来,放松警惕。无意识地伸出手将被子往他身上拽了拽,抓着他的衣领,渐渐合上了眼。
她眉心微拧着,模样格外不安。
晏书贺像是哄小孩子似的,顺着她的脊背轻轻抚摸着。
她缓缓安定下来,疲惫的晏书贺也逐渐沉睡过去。
早上七点,外头亮起。
晏书贺掀开被子,往从嘉怀里塞了个抱枕,放轻动静起床离开卧室。
花花好似护家的狗,大清早就蹲在门口,猫耳立起。
晏书贺昂贵的衬衣褶皱,抓了把凌乱的头发,将额前的发往后薅了几下。弯腰抱着花花走到猫窝前,力道适中地揉着它的肚皮。
他声音很低,带着些许刚睡醒的喑哑,笑着夸奖它:“真棒,以后爸爸不在,也要照顾好妈妈。”
花花好似听懂,高兴地在晏书贺眼前打了个几个滚。
给它喂了猫粮和水。
晏书贺去厨房找了酒精跟厨房用纸,困乏不已地走出大门。蹲在门边,耐心又仔细的将瓷砖缝隙里残留的血迹擦干净。
直到恢复原样,晏书贺才垂下眼,神色沉沉。
虽然并没有证据,但他觉得,昨晚这事情有百分之八十,是吴腾辉做的。
片刻后,晏书贺抬头看向监控。
回到客厅里的洗手间,拆了套洗漱用品,他简单清理了一下,将刚才沾上血迹的手指用洗手液洗了好几遍。直到指尖剩下柠檬的清香,他才罢休。
卧室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晏书贺几步走过去,开门就见从嘉怔忡地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手机。
她的眼神恍惚,不可置信地看着晏书贺大步流星的走到床边坐下。
“你……”从嘉喉咙干涩,咽了咽:“你怎么回来了?”
晏书贺微微皱着眉心:“工作结束就回来了。”
伸手将人往怀里扯进来,不动声色地问:“昨晚没睡好吗?”
从嘉点头:“昨晚睡得有点迟。”
好半晌她才回神,语气惊喜的宛若小孩子:“睡着以后我听见房间里面有声音,还以为是小偷,谁知道刚睁开眼就看见你了。刚才睡醒屋子里没人,我还以为是梦呢,没想到真的是你回来了。”
晏书贺被她这语气听的心酸,捏捏她的脸说:“开心吗?”
“当然啊。”从嘉微微扬起头,看着他笑:“我还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有点开心。”
晏书贺也笑开:“我大半夜往回赶,你就只是有点点?”
“开心是要学会叠加的,不然会失望懂不懂。”从嘉从他怀中出来,没再继续说下去:“我去洗漱,你今天要干嘛?”
晏书贺也没多问她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起身跟着进了浴室:“陪你。”
从嘉扭头:“可我今天有工作诶,那你回家吧。”
晏书贺被气笑:“没良心的小东西。”
从嘉在镜子里头朝他翻了个白眼,跟着弯起嘴角。
站了会儿,晏书贺去厨房煮粥。
他刚刚离开,从嘉强撑起来的笑就落了下去。咬着牙刷站在镜子前,看着黑眼圈厚重的这张脸,垂头闭了闭眼。
当年从新林身亡,或许是跟吴瑛长期喂食不利于恢复的东西有关,但医院检查后给出的结果,是实打实的因为脑溢血意外去世。
当时是没有证据,她没办法去报警。
但昨天晚上的这桩,从嘉打算去趟警局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