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零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想好了怎么组织语言才开口，“我不小心弄掉了她的新笔，她说那是她很喜欢的网红送给她的，一直扯着我要我赔。”

胡际对了之前审讯的在场同学的证词，抓住了几个关键词继续顺着下去说，“听说她扇了你一巴掌？你开始骂回她？她说你是糟蹋别人感情的biao子。”胡际又从证词里抬头，一脸严肃直视她，“那么，你糟蹋的那个别人是谁？”

胡际想不明白，看起来乖乖巧巧如小白兔一样的姑娘真的会糟蹋别人感情吗？

她表面的天真是装的吗？是她太过天真？还是他太过天真？

没成想，她已然是哭了起来，“我……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对我，可能是因为陆逸锡吧？”

“陆逸锡？是你同学们口里的级草吗？”胡际板着一张俊脸。

“是。江蜜蜜好像喜欢陆逸锡。”她倒是道出了原因。

胡际这下心里有数了，江蜜蜜好像应该把她当成情敌了，可她堂堂一个出名的校花，真的至于和人撕破脸抢男人？

第19章

江蜜蜜的美是浓颜动人心弦，而眼前的女生却是冷清动人心魄，看起来，这级草陆逸锡也是够大面子的，居然让两个这么好看的女生反目成仇似的。

不过胡际私下调查过江蜜蜜，朋友都说她平易近人。但是为什么会对情敌这么明目张胆的针对？女人都这样吗？

而且江蜜蜜是混酒吧的人，和认真读书乔楼居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莫非是彼此看不惯彼此？

不像。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乔归零这么内向，看上去也不是会主动惹事的人，应该会避开则避开。

江蜜蜜全程自讨没趣地对她追着骂和针对？

这个能把自己装扮得那么好看的女生会这么没脑子吗？

“好，那你能说说你和于繁秋的事吗？她于十月三号去旅游的时候，尸体被人发现在野外，凶手是和江蜜蜜的凶手同一人，你好像和于繁秋关系特别好？”胡际一句一顿。

两个人死亡时间刚好在一个月间，一个月初，一个月末，一个是最讨厌她的人，一个是和她最好的朋友。

胡际很好奇，她们为什么凑在一起死了，而且凶手都是同一个人。

乔归零两个手指纠结在了一起，两眼灰蒙蒙的，“我如果知道繁秋会死，我就一定会答应陪她去旅游的。”

“嗯？”胡际挑了挑眉，他听到了重点，“那你能说说你为什么没去吗，那天你在干什么？”

她略微有些带着灰白的眼睛抬起来了些。

似乎在想要不要说答案。

胡际盯着她很紧，仿佛害怕错过她一帧的微表情。

她叹了一口气，“我们因为一个很重要的上台表演舞蹈的名额吵架了。”

第20章

又是吵架，然后她就被杀掉了？胡际看着眼前的女生，只觉得事情不会太过平常。

这件案子，好像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

“那案件第一位受害人张莱你认识吗？”胡际又抛出新的问题。

他问犯人问题一般都是跨度越大越好，因为不想给那些犯人有任何心理准备，方便看他们的表情和动作。

只见乔归零眨了一下眼睛，“我……她是我小学同学。”

胡际双手交叉往后一靠，“你应该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吧？凶手第一次杀人没有经验，一把刀在她身上捅了好多次。”

“是……是吗？”乔归零有些疑惑他为什么说些细枝末节。

胡际见她在认真听着，又继续，“案件隔了快一年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进入了十月凶手又开始频繁杀人了，一个月之内死了四个人。”

“是……是……是吗？”她重复那句话，表情有点不自然，她看了一眼正在记录她说话的抄录员还有桌上的录音笔，不由得一蹙眉。

此刻她只想快快结束对话。

后来，胡际问了很多无关紧要的问题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

*

她看着那些人关上门后，才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虚脱。

“小姐……我在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一件紧身短裙，然后，刚刚有位先生问我，这是您的吗？我说是，他就拿手机拍了照。”一个负责洗衣服和布料卫生的阿姨突然拿着折好的裙子走了过来，因为刚刚不太方便，她才没有当着其他人面偷偷告诉她。

乔归零连忙立起来，瞪大了双眼，她刚刚居然没有注意到他们之中有人在宅子逛了起来？

“把这条裙子扔了。”乔归零用英语淡薄地说道。

第21章

上车的胡际立刻就收回了一切表情，扭过头回去，看着后面坐着的两个年纪轻轻却富有经验的调查员，平静道，“有什么收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