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入骨+番外(151)
“伤哪了?”林明朗立马不镇定了,她有些着急的问。
“那个”王鸣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艰难的说:“好像是眼睛。”
他说完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蔫蔫的耷拉着脑袋,无措的站在林明朗面前。
“林妹妹,对不起,我—”
林明朗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向日葵花茎,有些茫然的问:“好了,你先别说了,他在哪个医院?”
王鸣:“市中心”
—
林明朗来医院的路上幻想了无数种谢浪现在的样子,王鸣说他伤到了眼睛,伤到眼睛了,怎么能伤到眼睛呢?
飞行员最重要的就是眼睛了,如果谢浪的眼睛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的梦想,他的飞行员怎么办?
然而,谢浪不愧是谢浪,他总能给林明朗一个猝不及防的惊喜。
林明朗来到医院后,跟护士打听到谢浪在哪间病房后,急急忙忙的跑着到处找房间。
从棋牌室到市中心医院的路虽然不长,但是她怀里的向日葵早就没了刚买时的生机。
林明朗本来嫌花碍事想着要不就扔了,反正都已经不好看了,但是念着这是她第一次买花,还有点舍不得。
但是花又太沉,她抱的胳膊有点酸,于是改为了拎着。
五分钟后,林明朗终于在这个偌大的医院找到了那个正确的病房。
她推开病房门时,还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
林明朗告诉自己就算谢浪毁容了也不能不要他,毕竟谢浪这个男生脾气不好,要是再毁容加上一只眼瞎了,那就真没人要了。
她这样想着都他妈快难过的哭出来了,但是等林明朗推开门后,看到病房里的场景后僵在了原地。
林明朗那滴要落不落的泪,在眼角摇摇欲坠,似乎觉得眼前的场景落下去有点滑稽。
面积不大的病房离里,挤了五个人,杨阔、脏辫、贺帆、钱飞还有谢浪。
而且,热闹非凡,其中以脏辫为首叫嚣的最厉害,其次是杨阔。
虽说他们有的闹腾有的安静,但无一例外,病房里的每个人眉头紧锁,神色严肃的盯着自己手里的牌。
特别是,病床上的那个人最为吸睛,他穿着自己的衣服,衣服上还有不明的血迹,左眼和左臂上都裹着纱布,嘴里叼着袋酸奶,斜靠在床头。
林明朗推门的声音很轻,所以她进来后所有人都没发现她。
脏辫此刻正在兴头上,坐也不好好坐,而是半蹲在床边,咋呼着把两张王丢出去:“王炸!”
他激动的呦,都他妈破音了。
脏辫本以为这局他绝对赢了,但是谢浪看到脏辫丢出两个王后,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懒懒的伸手从自己的牌里抽出四张二,慢条斯理扔出去:“再来一炸。”
辫儿:“……”
林明朗:“……”
她刚刚难过的都他妈快哭了!要不要这样搞?逗她玩呢?
这现在的情况,怎么看谢浪都不像伤的太重的样子,但是王鸣刚刚见了她后,表现出来的那种后悔复杂又无措的神情是他妈怎么回事?
林明朗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站着,看着谢浪以一己之力赢了一人八块钱后,她跟不经意回了下头的脏辫来了个对视。
脏辫:“…………”
辫儿看第一眼的时候觉得像是在做梦,然后又看了一眼,看着看着着心里有点发毛。
他立刻把手里的扑克牌全扔谢浪怀里,慢悠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偷偷摸摸的偶尔往后瞄一眼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束向日葵的姑娘,那架势脏辫觉得她拎的不是向日葵,是斧头。
辫儿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这他妈他现在能说什么?在医院里与众赌博,还是和一个刚从急救室下来的病人!
而且,林姑娘现在虽然在笑着,但是那笑让脏辫慎的慌,他是浪爷的兄弟,可是在此刻,他就先做个叛徒吧。
谢浪正在倒牌,猝不及防的就被脏辫扔了一脸牌,这把他搞的有点懵,正要开口问怎么回事,他就看到脏辫一脸便秘看着自己,语速极快的说:“浪爷,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煮着汤呢。”
“现在估计锅底都快烧穿了,我回去看看家里被烧完了没。”
“再见了,各位,有缘再会!”
杨阔坐在脏辫旁边正在配牌,颠来倒去的算计着怎么能把刚刚输掉的赢回来,但是听到脏辫说的这番话后,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他:“你他妈玩小孩过家家呢?你今天敢给我回去,那个被烧穿的锅没给你家烧了,我等会就给你烧了去!”
“您爱烧就烧去,反正我要回家!”脏辫说完就转身要走,杨阔这下也不顾牌了,直接把牌往床上一搁,双手死搂着脏辫的腰:“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浪爷都把我裤衩子赢走了,我们不赢回来怎么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