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她总想偷懒(41)
甘十六娘点头答应,此时此刻,二人的身份已经完全颠倒过来。
这时候,外边吹来一阵风,韦鸢忽然跳起来,拎着刀冲出去,外边传来打斗声。甘十六娘出去的时候,地上全是尸体,只有韦鸢一个活人。
“穆辑的人,想杀人灭口。”
这是韦鸢的话,在她看来,如果是桓聂的人找上门来,桓聂本人肯定会亲自到场。如今这副刺客模样,肯定是穆辑的人。
“也可能是总堂的人。”甘十六娘说出了另一种可能。
她们对于总堂来说,已经是叛徒,不该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有些道理。
“赶紧走。”
韦鸢和甘十六娘一起逃走,对她们来说,天底下已经没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任何一个落脚点,不过暂时寄托性命而已。
“穆剡父子,要付出代价。”韦鸢在发狠,是新仇旧恨的作用。
甘十六娘不敢说话。
“你看好了,我要让穆剡父子替我办事。”
韦鸢当然不会豪气干云,她这话说的阴狠,就像穆剡父子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
第25章 侍宴
“穆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韦鸢突然出现在穆辑面前,穆辑吓得反手拔了刀,待看见只有韦鸢一人时,神色才自然些。
“你一个逃犯,怎么敢来这里?”穆辑故作镇定,收起了刀,他是在东市坊独饮,左右无人。
韦鸢从容坐在穆辑对面,道:“大人在外边那些事,令尊知道多少?”
穆辑神色一凛,再次摸了刀,只听对面之人接着道:“大人别急啊,我既然敢来,就不怕大人的刀子。”
韦鸢轻笑着,她许久未笑,此刻笑起来,总有那么一点骇人。
穆辑霎时明白了,他缓缓将手抽离刀柄,“姑娘这次来,有什么事吗?倘若需要些盘缠,只管开口。”
韦鸢道:“我一不图财,二不害命,只想问问大人,令尊到底知道多少?”
这是穆辑的秘密,他瞒着父亲做了不少事,一旦为其父所知,定然遭殃,此刻被人威胁,又气又恼,就算变了脸色,还得假装镇定。
“大人别怕,令尊不知道的事,我也不敢让令尊知道。只是,如今这局势,以大人一人之力,只怕难以回天。”
韦鸢及时作出安抚,随便引出自己的目的,好叫对方放松警惕。
穆辑端正坐姿,漫不经心道:“姑娘有办法?”
韦鸢道:“我愿意跟令尊说说,让令尊跟大人一条心,大事就成了。”
穆辑盯着韦鸢,不言不语。
韦鸢接着道:“大人若是不答应,我也有办法见到令尊,到时候说些什么话,也不是大人能知道的。”
穆辑看着韦鸢,良久,终于答应了。
于是,韦鸢去见了穆剡,同样是在一个僻静地方。
“前段时间,令公子与甲子会合谋,先是入宫行刺主上,接着行刺北温侯,这些事,大人知道吗?”
穆剡变了脸色,怒喝道:“你是什么人?敢在这儿胡言乱语?”
随即就要叫人进来,韦鸢阻止道:“大人别急,我若是死了,令公子也活不了了。”
这样威胁的话,不管对谁说,总是有些效果的。穆剡听了,果然冷静下来。
“你想干什么?”
韦鸢道:“外人传言,北温侯还朝之日,将取代大人之位。大人门生故旧遍布天下,甲子会人马众多,倘若联手,大人还会坐以待毙吗?”
要穆剡联合甲子会,这样的事简直是笑话。
“大人若是不肯早做决断,北温侯一回来,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韦鸢说的话在理,穆剡不能不信,又不能全信,满腹狐疑,思量许久,“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甲子会以杀勋旧为目的,如今却主动与勋旧联手,实在是不寻常,令人难以置信。
这时候,韦鸢忽然跪倒在地,向穆剡扣了头,才道:“我并非生来就是甲子会,如今误入歧途,也是受当年文尚仪之事牵连。”
随后,韦鸢说起了自己的身世,话语间没有表露出对穆剡的怨恨,只是有被冤枉的愤懑,说什么想要洗刷冤屈。
“我这次来,是想说服大人举事。事成之后,只求大人复韦氏一族官爵。甲子会这边,能助大人一臂之力,大人愿不愿用,就看大人的意思了。”
如果是为家族而来,韦鸢的话就可信许多,她那先倨后恭的态度,也令穆剡舒心许多。
“好,本大人答应你。”
穆剡允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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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神熇在宫中设宴,入座的一共六位,信王、崇宜迩、宣小引、宣小皿、源时立,源时丰。
席间,小皿说自己新学了剑舞,要展示一番。众人抚掌欢呼,小皿提剑下场,缓缓舞起来,倒有几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