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信仰+番外(121)
老萨尔森一样。
所以今天的宴会与其说是生日宴倒不如说是商宴,与会的人都是金融圈名流。
到了之后,白祺刚在车库停车,出车门,就望见克劳斯。
他站在廊道,好像等了很长时间了。
白祺朝他走过去,风轻云淡打趣,“看来我面子不小,让大公子亲自来迎接我。”
轻轻一句话,便把过去情仇一笔勾销。
克劳斯笑意更深。
看到白祺自己开车过来,他有些诧异,轻声询问:“你的司机和保镖呢?”
他的碧绿眼睛一如既往动人,但白祺却没有欣赏。
“辞掉了,正在物色新的。”她不看他,只是关注脚下的路,不经意试探,“霍华德没跟你提我在H国的事情么?”
车库外是幽深的花园,树林深深,种着高大松柏,和一簇簇矢车菊。
克劳斯愣一下,说道:“我知道霍华德被你辞掉了,但不知道发生什么,他还没有回国,怎么了?”
白祺这才瞥他,悠悠道:“这次在H国我损失非常惨重。”
至于怎么惨重她却没说。克劳斯眼神闪烁一下,也没继续问。
白祺今天并没有穿晚礼服,而是简单的衬衫西裤,除了因为晚礼服开车不方便外,还有就是今天晚上她根本就不用交际,只需待在包间里听人给她吹彩虹屁就好了。
在这里,她还是有那么几分地位。
包厢雅致,几位商业名流谈吐也极为优雅,他们变着法的用极度繁复华美的德语来夸赞白祺和老萨尔森。
克劳斯听了一会儿便意兴阑珊,他想跟白祺中途离场。
“走么?”
他倾身问,呼吸洒到她雪白细腻的脖颈肌肤上,白祺嗅到淡淡香根草气息。
“不。”白祺声音很淡,眼神也冷清,她身在名利场中但好像又游离之外。
“这是不礼貌的行为。”她说。
克劳斯失笑,只能由她。
他倒了杯香槟,替换掉白祺的橙汁,柔声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他说了句字正腔圆的中文。
白祺笑了笑,端起香槟,很给面子喝了一口。在接下来的酒宴里,她喝了有大概一瓶。
她喝一杯,克劳斯就眼疾手快给她续上,根本不让她停歇。
白祺也由着他。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她大仇得报,平生所愿了了大半,再回德国,却没有快感,反而隐隐失落。
她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却不愿意承认。
——
在酒宴结束后,人群慢慢散去,包厢里空了起来,白祺撑着手肘醒酒,眼神有些迷离,脸颊泛上晕红,美不胜收。
克劳斯重新回来后却没有看她,而是递给她温水,并着醒酒胶囊,“吃一点,醒酒。”
白祺直起身子,捏了捏眉心,“我以前酒量没这么差。”
她说着,含住胶囊伴着温水咽下去。
克劳斯看着她,目光温柔,“也许是你太长时间没有醉过了。”
“rose,你在天上站得久了,可还记得地面上是什么滋味?”
白祺瞥他,见他一脸正经,忍不住轻笑,“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他突然又不说了,站起来,匆匆离开这间房。
白祺注意到,雕花玻璃外,有人给他比了个手势。
那手势是什么意思,白祺并不明白。
一会儿,管家太太过来,恭敬有礼道:“rose,你要留宿吗?你从前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现在,外面下了大雪,回去并不方便。
白祺瞧着窗外的大雪纷飞,估算一下她从这里开车回罗曼诺庄园到了路程,觉得情况不大乐观。
“其他客人也都住在客房,你不用担心我对你别有居心。”克劳斯掀开紫玉珠帘道。
他刚刚出去一趟,外衣上粘着雪花,神情严肃。
没等白祺猜测这是因为什么,便听克劳斯生硬道:“沈先生过来了,你去见他吗?”
白祺猛然站起来,身形微晃,她用手撑住桌子,声音明显讶异,“他怎么可能过来?”距离他们通话还不够八个小时。
克劳斯挑眉说:“H D交流会议召开,他是H国代表,至于他为什么没跟使团一起而是提前过来,我也不知道。”
他摊了摊手,目光却注视着白祺。
显而易见,他认为白祺就是那个原因。
他看着白祺,笑道:“rose,你这样慌张,看起来他对你影响很大。”
白祺把心情平复下来,看着他,若无其事道:“人对于超出自己认知的事情总是抱有惊讶之情,这无可厚非。”
她把自己的慌张归结为意料之外的事情。
——
管家太太收拾出来白祺之前住得客房,让白祺过去。
白祺微微点头,走过花园,漫过雪地。雪已经下得很大,扑簌簌打在漆黑伞面上,走到客房,伞面上铺了厚厚一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