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侬软语+番外(68)
闻言,周辞清游到她身后:“这样的话,我希望你第二次要我教你游泳。”
灼热的身躯覆上来,阮语回头往他身上泼水:“晚了!”
每个套房的私密性都极高,阮语不喜欢泳衣的紧勒感,只裹着一条毛巾就下了浴池,此刻一湿了水,就重得直直往下坠,每一寸都是极致勾人的存在。
“不晚。”周辞清闭眼低头去吻她,不敢猛烈侵入,生怕会惊扰此刻她的恬静,“只要还是你和我,就什么都不晚。”
现实是温存的细吻,回忆是冷漠的对视。
反差过于大,阮语忍俊不禁,双手夹住周辞清的脸:“话说回来,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这个问题显然问住了周辞清,他思索了一秒,继续前进去吻她的唇:“别问我这个问题。”
趁着短暂分离的机会,他再次补充:“如果我知道,肯定不会这么迟才向你求婚。”
「他的周太太」于他而言不是个十分重要的位置,他会选择阮语是因为和她在一起会开心,和她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不会成为他的负累。
但看见阮语拿着枪想要自杀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早就不能离开她了。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倘若那天他没有突发奇想去暹粒河附近,他就遇不上阮语,她也没有机会步步走近他。
不可否认,他们的第一次相遇的确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见过太多人,比阮语漂亮的有,比她聪明的也不在少数,一见钟情放在他们二人身上基本难以成立。
但这数年来,在他每一个想要人陪伴的时刻,阮语都在他身边以各种形式告诉他——她需要他,让他感到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是有存在感的。
她每一句「我爱你」都是击溃他坚固心墙的一次洪水,只待某天墙体出现一丝裂缝,洪水便能汹涌漫进他心里,将他溺毙。
就像现在,阮语顽劣地将他的脸按在水里,他也甘之若饴。
“一点诚意都没有。”
阮语收回按在周辞清后脑勺上的手,等他从水里起来,又游到他怀里与他紧紧相拥。
“知道吗?当初你想把我踹进水里的时候,我就是这种感觉。”
丢脸又窒息。
周辞清投降认罪:“是我不好。不解气的话,你还可以把我当龟丞相来骑。”
他折腾人的方法多得很,阮语不想跟他闹腾,只坐在他的胯上用指甲划过他积着水的锁骨:“那老师,如果我真的不会游泳,你打算怎么教我呢?”
……
阮语看着碧空,听两把缠绕的喘息在空气中浮荡。
“阮语。”
一声低吟响起,她耳畔立刻响起周辞清低哑的声音。
“等解决了吴观山,我们就结婚。”
一群位高权重的人在茫茫大海上漂浮是件不太安全的事,一担心海上出事,二担心陆上出事,自己的手够不着,无法把控,所以这趟航程只有四天三夜的时间。
而船上最后一晚的活动正是最隆重的船长晚宴,要求每一位来宾都要盛装出席。
求婚结束到船长晚宴之间足足隔三十二个小时。这三十二个小时里,她和周辞清连房门都没踏出半步,全身心腻在房间每一个能欢爱的地方,抵死缠绵,那些暧昧的腥气弥漫了整个房间,像催情的合欢香,令人无法自拔。
晚宴在六点开始,但阮语打算再晚半小时再下去,结果就是那么一耽误,又被已经穿戴好的周辞清从身后抱住。
“停!”
潮热的手钻进旗袍的高开叉里,带着淡淡酒香的气息扫过耳畔,正在低头扣盘扣的阮语失笑去躲,就被周辞清倾身压在梳妆台前。
“真想让你沾染上我的味道,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说着,他又圈上她纤细的手腕:“手腕上少了点饰品。”
说罢,他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像变魔术一样,手心翻了一转,一只通透浓绿的翡翠手镯就躺在了他掌心。
“我帮你戴上。”
满眼的翠绿晃过眼前,原本握着一串澳白项链的手被轻轻抬起,那带着余温的玉镯便要穿过她的虎口。
“等等!”
黄金有价玉无价,这样通透的帝王绿更是世间罕有,不用问就知道是他老周家的珍藏品。
“我等一下打碎了怎么办?”
“打碎也无所谓。”他不顾阮语的阻拦,用力一推,那水头极好的手镯便稳当当地挂在她白皙的皓腕上,衬得肤色更加透亮。
“一代代传给周家媳妇的,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打碎换了我再换便是。”
谁让周家现在由他话事。
温润又霸气的绿在眼前晃了晃,阮语回头不解地问:“是换人还是换手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