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侬软语+番外(25)
脸颊的肉被咬了一口,阮语低低的哎了一声:“那哥哥要惩罚我吗?”
抓住那条在他身侧轻蹭的腿,周辞清往下看了一眼。
那还等什么?
“早上那么抗拒,现在又来勾我了?”
这一下来得又急又激烈,阮语来不及咬唇,不禁失声娇呼,听得周辞清小腹绷紧。
阮语有一把好嗓子,地道的吴侬软语,就连哼唧的气音也像珠落玉盘,婉转动听。
“我总算相信,女孩子是水做的了,生长在常年多雨的南方者尤甚。”
阮语轻声哼道:“你比我更南面,而且这里的雨比我们那儿多多了。”
周辞清吻住她嘟起的嘴巴:“往上数五代,我算是个北方人。况且……”
他又将她的左腿折起。
“周辞清!”
阮语急忙往后躲,却故意让另一边肩带滑落到手肘处。
天花板上的吊灯都开着,冷白的光打在雪白的肌肤上,引得周辞清忍不住要踏雪寻梅。
阮语,阮语……
心中不断默念着她的名字,她的声线的软的,身体也是软的,而这软似乎会传染,他这么冷硬的一个人,竟然也有向软低头的一天。
笑意溢出嘴巴,周辞清一路往下,亲吻舔舐她微微颤栗的皮肤。
“别……”
嘤咛歇止,阮语用手去遮挡,原来眼睛早已蓄满莹莹的泪光。
“你又欺负我。”
周辞清笑:“我怎么欺负你了?上次不是没欺负成吗?”
“你还说!”
周老太爷下南洋时,几乎把家里所有行当都搬到了这里,其中不乏各种艳情书画,闲来无事的周辞清学了个通透,花样多得很,而极富冒险精神的他当然什么都想试一下。
今年春节前夕,宋毓瑶回了一趟上海,给她寄来一大箱零食,阮语便在书房的地毯上拆箱。
放在最上面的是透明小书包果冻,阮语刚吞下一个,周辞清突然走到她旁边的沙发坐下,拿起一个果冻把玩。
“知道这个怎么……”
“你想都别想!”
阮语被他耳濡目染了一堆儿童不宜玩法,当然知道果冻怎么玩。没等他说完整句话,起身连忙要跑。
但周辞清怎么可能放她走,立刻伸手将她扯进怀里,阮语就眼睛红红地抽泣起来。
“你又来欺负我,我都说了不喜欢这样!”
周辞清最喜欢看她吃瘪委屈的模样,好声好气地哄:“好了别哭了,你来欺负我行了吧?”
二月的暹粒空气里带着些凉意,似泣非泣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忽重忽轻,舌尖掠夺果冻,惹得阮语拼命扭动身子想要脱逃。
他怎么允许。
那个大雨的下午,整个书房都回荡着阮语的娇啼和求饶。
那些雨水似乎飘进了书房,沾满他整只手,连沙发也不能幸免。
他抱着阮语回房间洗澡,在浴缸里帮她清洗。
可洗着洗着,阮语又缠了上来,枕着他的肩膀喃喃道:“哥哥,新年快乐,我爱你。”
哦,原来已经过了除夕,新的一年又来了。
他是恶鬼,是人人得以诛之的恶鬼,从不信有人会真心爱他这个人,要不是权和钱,他身边怎么可能熙熙攘攘。
可这一刻,他突然希望阮语说过的每一句「我爱你」都是真的。
“新年快乐。”他颔首亲了亲阮语的额头,“恭喜你,又陪我度过了一年。”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希望你能陪我每一年。
正要继续捉弄阮语,放在电视柜上的手机突然大声震动起来。
是他的手机。
可手机主人恍若未闻,伸手要去扯掉阮语身上滑落到腰间的吊带。
“别,你、你手机响了……”
周辞清亲亲她被汗水濡湿的鬓角,翻身将她放回沙发。
“穿好衣服,我去接个电话。”
阮语目送他拿起台面上的手机走出阳台,在玻璃门关上之前,她听到了一声「关叔叔」。
又是关家人。
不得不承认,在窃听器里听到章正辰说到周太太的时候,阮语心里有过一丝慌张。
要是周辞清要娶关以沫当太太,她该何去何从?
周辞清不单是她的庇护者,也是情报来源,没有他在,她所有的康庄大道都会随风消逝。
这几年她受周辞清影响,早就不把人性道德放在眼里,可让她当情妇……
她静下心想了想,还是接受不了。
不是厌恶自己堕落,而是不想关以沫难过。
阳台玻璃门关得没有丁点缝隙,站在夜色里的周辞清纹丝不动,拿着手机的手支在栏杆上,懒散又挺拔,但紧绷的背部肌肉出卖了他此刻的严肃情绪。
衣架常年挂着一件衬衫供周辞清随时替换,她取下套在身上,刚拉好下摆,周辞清就从外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