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灾难中靠种田求生(65)
把种子洒到沟壑里后,用锄头往上面盖上一层土,等耕地变得平整就像。
好在他们选的这片耕地,附近只有树木,没有什么花树。
不然,到时候引来一堆蜜蜂蝴蝶,在他们辛辛苦苦摘的菜苗上孵卵,啃食菜叶,那就真的太讨厌了
不过,现在只是刚刚播种而已,除虫除草这件事,倒也不需要特别操心。
第30章 . 鼠曲草 青团 / 过清明
木屋里溜入微光。
原初贝醒了, 她习惯性地转过头。
发现程年也早就醒了,正侧着身子,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
藤枕下垫着厚棉衣, 一只手臂叠在脑后, 头部的高度刚好高过木板。
家里的枕头是用细藤萝编织的,枕芯用女贞树的果实填充。
女贞树的果实叫女贞子,冬季结果, 成熟时会变成黑紫色,一串串的结在枝头, 有点像迷你版的葡萄。摘下来放到热水里烫过后晒干,搓去外皮,坚硬的果菜可以做枕芯。
据说这个还能泡茶喝,有滋补作用,但他们还是更喜欢喝好看甜蜜的花茶。
藤枕枕着冰冰凉凉,秋冬的时候要在枕上面垫层棉衣。
当初填充枕芯的的时候, 程年可讲究了, 各种量, 各种实验, 终于做出了正好卡在颈椎的高度。
当然,这样贴合身体的高度, 躺下去, 整个头就会被隔板挡得严严实实的。
昨天晚上入睡的时候, 这人抱怨了好久, 口是心非地说,这个枕头太矮啦,枕着不舒服,还是高枕头更舒服。
大半夜的, 非吵着要从衣柜里拿出厚棉衣,后来还是被原初贝严肃地制止了。
那点暗戳戳的小心思,原初贝都懒得戳破。
执著是程年的宝贵品质,这不,厚棉衣还是被他拿出来了,也如愿以偿地用上了。
原初贝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想起刚睡醒的自己,肯定形象混乱。
在炙热的目光里,她强装镇定地捋了捋凌乱的发丝,故作不知情地问候,“早啊,这么高的枕头你睡得舒服么?”
“我可不是用来睡得。”程年身子前倾,把胳膊肘倚在隔板上,语气认真,又黏得发腻,“只有到这个高度,我才能一醒来就看见你的脸。”
哎呀!这人真是!
羞意再次爬上脸,耳朵、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她结结巴巴地说:“乱糟糟的有什么好看的呀..”
说完,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自己的头,被子里全是心脏蹦蹦乱跳的声音。
被子上传来低低的轻笑声,原初贝将被子拉下一角,顺着光线看过去,背着光的程年满脸欢喜。
眼神温柔无比,盛满了宠溺,眼里装的全是自己。
原初贝羞得恼火,她拉下被子,拿起藤枕朝他砸过去,“你还敢笑!”
回避着他的视线,啪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头也不回地爬到床尾穿鞋子,“快起床啦,今天还有工作呢。”
程年看着她的耳廓红得要冒烟,知道她又害羞了,头发也乱蓬蓬的像个炸毛的蒲公英。
天呐,他的女朋友,怎么那么可爱呀!!!
整个四月,他们都忙着播种。
第一拨种子们刚播完,第二轮的种子也在竹筒里长出了芽苗,他们又马不停蹄地开启第二轮播种工作,小米、大豆、红豆、山药豆、甜菜轮番栽到耕地里。
可惜的是,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找到红尾。
对于失去红尾,比起难过,原初贝更觉得遗憾,这是个多么重要的劳动力啊!
程年的情绪更为复杂,毕竟他和红尾的关系更亲密。但是,他现在已经不觉得伤心难过了,情绪变态地进化成愤怒和生气。
每天盯着草棚,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哼,红尾真是没良心,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以后它就算回来了,我也绝对不会理它!!”
诸如此类的狠话誓言,说了不少,但原初贝是一个字都不信。
放狠话的是他,每天把草棚打扫地干干净净的是他,默默地摘软草囤果子的人也是他,外面有点儿动静就弹起来的人,还是他。
好在橘子依旧贴心粘人,还能安抚到这位脆弱敏感的老父亲。
看这俩天天腻歪歪的,原初贝还特意问过程年,如果橘子也想跑怎么办?要不要想办法把它拴起来?
他思量很久,说出了个让她很意外的答案,他拒绝了,还说“不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拥有自由的权力,他不想剥夺橘子的自由,并尊重它的选择。”
说完这个之后,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沉默了很久。
人啊,真是个奇怪而矛盾的生物。
四月上旬种下去的种子,已经有不少破土而出了,长出了10多厘米的小嫩芽,欣欣向荣,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