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的年级第一还是一班的班长，竟然连自己班里的平均成绩都不知道，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覃衍是真的不知道，虽然是班长，但他一直没有关注这些，每次成绩单发下来以后，他都能听到向库要死要活的抱怨声，但是很遗憾他并没有体会到那种感觉。

现在想想，如果当时关注一下，是不是自己现在就可以回答出来程然的问题了？说实话覃衍有那么一丝后悔。

“没关系啦，反正下学期我就考来一班了。”

程然的视线回到墙上，看着覃衍的照片，语气有些沉闷，“就是照片贴到你的身边还是有一些麻烦。”

之前自己一直想的很简单，虽然自己进一班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了，但是自己却忘记了一个定理，越是好的班级，竞争压力就会越大，就像自己一样，即使进了一班，名次也不一定在最前面，要是想上榜，估计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做到的。

贴到自己旁边？

这句话明显取悦了覃衍，覃衍微微一顿，站起身，用手揉了揉程然的头发，脸上有些无奈，“程然，我是年级第一。”

所以你还担心自己学不好好吗？

覃衍指导过程然学习，自然也是知道她脑子转的很快，只要教过她一遍，她就会记住，相信用不了多久，程然就会赶上来，到时候照片就可以上榜了。

程然微微一愣，反应过来。

也对，还有覃衍呢，再说，这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啊！

于是程然想开了，立马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那以后就麻烦覃老师了！”

看着女孩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覃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自己这是又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过这种感觉还蛮不错？

不再多想，覃衍率先走出教室，“走吧，去吃饭。”

——

程然带覃衍去了之前经常去的那家餐馆，因为两人来的晚的原因，餐馆倒是没有多少人，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

老板娘拿着菜单来，看到程然时微微一愣，脸上堆满了笑，“好些时间没有见到你了，看看吃些什么。”

程然之前经常跟程宇或者其他同学过来吃饭，再加上程然本来就长了一张让人忘不掉的脸，一来二去，老板娘也就认识她了，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小姑娘，老板娘把菜单递给程然，嘴里却问道，“还是老样子？”

“你要吃什么？”程然把菜单递到覃衍面前，询问道。

覃衍没有接过，反而看向程然，目光平静，“跟你一样就好。”

一开始老板娘并没有注意，直到覃衍说话，老板娘这才听出这个男生的声音好像不是程然的哥哥？

仔细一看，还真不是，男生要比程宇稍微高一些，眉目间有些清冷，但是看向程然的眼神还有一丝不同，只以为覃衍是程然的男朋友，于是笑道，“那行，还是老样子，两份牛肉拌面，不加香菜。”

程然点点头，把餐单递给老板娘，眉眼弯弯，“谢谢老板娘！”

程然眨了眨眼，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照例回了朋友几条信息。

拌面很快就上来了，热腾腾的，看着就十分有食欲。

程然的手指穿过蓬松的头发，随后把头发拢垂在右肩，整个侧脸都露了出来，显得五官更加精致，她轻轻吹了一口面条，热气浮到女孩儿脸上，在睫毛处留下一层雾气。

覃衍视线从程然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她的睫毛上，不自觉地下意识伸出手将她睫毛上的水珠轻轻擦掉。

一抹温热的触感从自己眼睫上一触而过，程然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眼前又一片清明。

“刚刚你的睫毛上有什么东西。”

覃衍语气平静，收回右手放到桌子下面，那一抹柔软还停留在手上，他眼眸微闪，拇指和食指左右摩擦。

程然不疑有他，只以为眼睛上沾了什么脏东西，目光转移到覃衍面前还没有动筷的牛肉板面上，语气放软，“你快吃啊，坨了就不好吃了。”

……

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老板娘看到，男生微微前倾，伸手摸了摸女生的脸，女生抬头向男生说着什么……

老板娘收回目光，更加确认了自己刚刚的判断没有错。

这一看就是一对小情侣嘛，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高中生都长得这么好看了？

光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

程然胃口小，每一次吃牛肉板面都会剩下很多。

覃衍看到程然剩下很多，轻声询问，“不好吃？”

“太多了，我吃饱了。”程然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解释道，倒不是板面做的不好吃，重点是量太多，所以吃不上。

“之前怎么不见得你吃这么少？”覃衍轻轻皱眉，有些责怪程然不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