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向库主动提起程然，覃衍只觉得心头一堵，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闷在胸口。

他微微抿唇，脸上平静的不带任何情绪，手下不停，打下几个字，“她没空。”

隔着手机，向库自然是不知道覃衍现在内心的想法，看到覃衍发的消息，忍不住继续问，“没空？程然干嘛去了？”

呵……

覃衍干脆设置了群禁言，把手机关机，动作一气呵成。

看着黑屏的手机，他的心里冒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感，就好像把自己的宝藏藏了起来的感觉……

更衣室的窗帘被人从里面拉开，下一秒便是自己熟悉的声音。

“覃衍。”

听到自己的名字，覃衍下意识地抬头。

就在那一霎那，覃衍感觉到了光。

光的那头，女孩儿嘴角弯弯，眼睛里透出点点微光，美丽极了。

……

覃衍迎上她的视线。

程然换上了一件淡蓝色的毛衣，更衬得她肤色肤白如雪，虽然衣服看起来有些大，但想起程然之前穿的那件露脐毛衣，覃衍只觉得这件简直好太多。

程然走到全身镜面前转了一圈，皱了皱眉，似是不怎么满意，“我总是觉得这一件有点大，但是这一件已经是最小码了。”

说罢，程然甩了甩袖子，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儿，想到这，程然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看，太长了，不行，我得去换一个别的款式。”

换别的款式？

露肚子的那种？

覃衍默了默，说，“我觉得还行。”

比那件露肚子的强。

程然听到覃衍说话，感到奇怪，又忍不住往镜子那边靠了靠，语气里有些犹豫，“好看吗？我总觉得……”

覃衍抿了下唇，再接再励，“确实好看。”

程然微微一愣，心里忍不住想，原来覃衍喜欢这种风格衣服？

好吧，谁让人家是今天的金主爸爸呢？

想到这，程然摆出一个标准的笑容，笑眯眯的弯着眼，“好的，就要这件吧。”

听到程然的回答，覃衍眉眼舒展，“我去前台付款。”

想到什么，覃衍回过头，“那件衣服就不要了吧？”

虽然是个疑问的语气，但是程然听出了里面的毋庸置疑。

再抬头，覃衍已经走远。

见已经有人去付款了，店员走过来问程然，里面那件衣服还用不用包起来，程然笑着拒绝了。

“什么嘛。”

店员走后，程然撅嘴，想不明白为什么覃衍不让要那件衣服，明明只是湿了一块，洗洗还是可以穿的，而且她很喜欢露脐的那个设计。就这么一件完美无缺的衣服，覃衍怎么就看它不顺眼呢？

等等，露脐？

程然眼睛一亮，

覃衍这是吃醋了？

程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开始心跳加速。

可是——

覃衍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他了么？

那他也喜欢自己，为什么不直接跟自己说……

想到这，程然的满腔热血瞬间冷了下来。

哎，果然她的追夫路还得继续啊——

不再多想，程然赶紧跑到覃衍面前，装作没事人一样，安安静静的等着覃衍付完款。

覃衍看到程然眼神飘忽不定，微微皱眉，“怎么了？”

“嗯？”

程然回过神来，找了个借口，“啊，我就是想到，我的吹风机好像还没有放到行李箱里。”

……住酒店还带吹风机？

酒店还没有吝啬到吹风机都不给的地步啊！

虽然不知道程然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覃衍并没有反驳。

“那个……”

“嗯？”

“那个……”

“说。”

“嗯……”程然看似一脸镇定，但心里十分慌张，因为她完全忘记了她要说什么。

覃衍目光移到女孩儿身上，耐着性子，“什么？”

程然深呼出一口气，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

虽然面上无动于衷，但她心里已经唾弃了自己千百遍，她可能上辈子就是个憨憨吧！居然连自己想说什么都忘了！

这么大好的机会！

见程然不再说话，覃衍也没有多问，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半，距离集合时间大约还有半个小时，如果现在回去，时间还绰绰有余。

“走吧，该回去了。”

程然点点头，虽然买衣服花了一些时间，但总体来说，她玩的很开心。

不对，应该说只要让她跟覃衍在一起，就算是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干瞪眼，她也开心。

突然想到那个画面，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谁也不说话，就互相看着对方，活脱脱像两个神经病嘛。

“哈哈哈。”程然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