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言抬手，轻轻抵着他的脸和下巴，根本没用什么力气，笑骂道，“别凑过来，像狗似的。”

楚慕厚着脸皮笑，“反正在姐姐眼里，我像什么都可以，狗也不错，忠诚温顺，只听主人的话。”

真不害臊。

还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她可以明显感觉到，楚慕对她的肢体触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频繁。

喜欢一个人，总会想要肢体触碰的，不经意的触碰，或者，就只是想碰碰他，抱抱他，她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大概能想到，楚慕这么聪明，又这么敏锐，一定会发现她对肢体触碰很反感，所以，他愿意慢慢尝试，逐步靠近。

有时候觉得，楚慕真像一只狗，又乖又可爱，和肥崽一样。

更多的时候，总觉得楚慕更像一只慢慢捕获猎物的猛兽，偶尔充满危险，却又让她放松警惕。

舒言言陪楚慕把肥崽送回家，喂了零食和酸奶，小玩具也给安排上，才放心离开。

到了约定的餐厅包厢时，楚慕的那些朋友们全都已经来齐了，大多是来和楚慕打过球见过一面的。

看见舒言言，他们都很客气的称她舒老板，舒言言对这个称呼并没有多在意，不太熟悉的人，怎样称呼都可以。

入座，楚慕坐在舒言言右手边，给她打开可乐倒进玻璃杯里，另一边的男生就凑了过来，小声告状。

“舒老板，楚慕小气得很，都不让我们叫姐姐。啧啧，他这么霸道，你肯定受不了吧。”

舒言言还没说话，心里想着他们应该是真朋友吧，这么说，只是打趣调侃而已，她应该没理解错吧？右边的楚慕就笑眯眯的抬起了胳膊，搭在舒言言身后的椅背上，充满威胁的凝视着旁边的男生。

包厢里的人顿时都笑了。

“那是真小气，他的东西谁都不敢碰，读书那会儿就是了，霸道得很。”

“我听说楚慕还把外套借给舒老板啦，好羡慕啊，我也想把衣服借给舒老板穿。”

楚慕眯着眼，笑得咬牙切齿，“你可以试试，看看她会不会要。”

“哈哈哈，是是是，舒老板肯定只要你的衣服啦，哎哟这房间里太酸了，真受不了哈哈哈。”

舒言言这下才能肯定，这群男生们平时就是这么玩闹说话的，松了一口气。

她刚刚都在想，是不是有人想挑衅楚慕？就像那次出来玩儿，跟着楚慕和沈舟一起来的人就轻浮讨厌一样，她不喜欢。

她甚至都想好了，要是挑衅欺负楚慕，她得护着楚慕。

楚慕护着她，不让她为难。

她也不想让楚慕不高兴。

楚慕没正式介绍舒言言是他的女朋友，可在场这些人全都当舒言言已经是了，调侃起来都会带上她，但都会注意分寸。

吃饭的地方离她的酒吧不远，吃完了饭后，舒言言让楚慕招呼大家去酒吧玩儿，一个个更加兴奋了。

“舒老板大气！”

“楚慕好有福气啊！”

舒言言让楚慕开口，无疑是让大家更加确定他们俩的关系。

只是谁也没说破，楚慕的朋友们也只能瞎起哄。

“楚慕你动作快点儿啊，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学校校草高冷学霸的人设了，你要是不抓紧，多的是人想追舒老板！”

“你要是追到舒老板，我下次给你送限量球鞋庆祝！”

“磨磨唧唧，老楚你是不是男人！快表白啦！”

“待会儿喝完酒你就告白！”

舒言言走在一旁，忍着笑。

这话哪儿是催楚慕的，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么。

可她也不能做主啊，人家还没向她表白，她没有机会给楚慕回复么。

总不能让她先开口吧。

不知道表白需要什么，但至少，应该不是在这样起哄的环境下。

“行了，别缠着我，松开。”楚慕推开勾肩搭背瞎起哄的朋友，走到舒言言身边，“你们走你们的，我要跟舒老板一起走。”

“哇，空气里都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

“是是是，你和舒老板走，真是抱歉当你们的电灯泡了。”

楚慕让他的朋友们走在前面，适应了舒言言的步调之后，有意走得更慢。

垂在身侧的手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她，先是食指勾起她的小拇指，紧接着缓缓地钻进她手心里，握住了她的手。

动作轻缓，小心翼翼。

只要舒言言不高兴，随时都可以抽离。

舒言言忍了下岗接触的不快。

牵手之后，竟然非但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还有些害羞。

她想，她的耳朵一定烫红的。

“姐姐，你的手好软。”

“……”舒言言加重手指的力道，捏了下他，被他立马包在掌心里，握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