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陷落/程老师教你泡帅仔/如何让你喜欢的人喜欢你(18)
杨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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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从穿上纸尿裤的那一刻开始,大头就知道自己又要去医院受罪了,在程以岁怀里闹腾个不停。
程以岁又是安慰又是哄,它就是不听。
这会儿正垂着它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两只小肉爪子缩在肥嘟嘟的身子前,做出求饶的姿势。
太可怜了。
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程以岁不禁又猜测起大头过去可能遭遇的经历。
也许是在路边,又也许是在一个破烂的木屋,被不认识的陌生人虐待。
那时候的它,一定害怕又无助。
她甚至不忍心跟大头对视,转头看向沈祁言:“那个……”
沈祁言闻声瞥了大头一眼,转动方向盘,毫无预兆的把车停到了路边车位,按亮了双闪。
他单手把大头接过去,车内狭小的空间他需要格外注意大头的伤口,因此动作别扭,捞起大头时右手手臂青筋突起,血液在皮肤下沸腾,直到把狗放到自己腿上才褪去。
他说:“抬头。”
大头被他吓得猛地把头抬起来,蓬蓬的毛发从沈祁言的下颚一扫而过。
他的声音严敬的像是在训诫学生的古板教授:“你后背有伤口,现在我们带你去医院拆线,拆了线伤口才能好,能听懂吗?”
大头被他训的委屈地“唔”了一声,晃晃悠悠又要把头垂下去。
沈祁言似乎不太满意它这个反应,略略皱眉,两根手指抵住它的头,声音更加严肃的重复:“听懂了吗?”
程以岁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要让大头听懂他的话,想要把大头抱过来时,忽然听到大头无比字正汪腔圆的发出了“听懂”的声调。
程以岁抬起来的手臂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大头。
与此同时,她想起了一句话。
“慈母多败儿”。
沈祁言接在大头后面“嗯”了一声,骨节分明的大头揉着它肉肉的脸,声音柔和下来:“所以,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也不能再跟姐姐撒娇,姐姐工作很辛苦,不要让她再为你担心,可以吗?”
他声音的反差很大。
从前一秒的板正到下一秒的温柔。
以至于程以岁在听到“姐姐”这两个字的时候有点受不了。
心痒得厉害。
分明早上还想着大不了再也不见,这会儿却想吻他。
大头又发出了类似于“可以”的声调。
沈祁言后背靠在座椅上,敞着腿让大头坐在他的右腿上,一只手轻轻地揉它的耳朵,作为听话的奖励。
大头舒服到吐舌头。
看他们玩得差不多了,程以岁把狗抱回到自己腿上。
大头回来后,也许是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愧,头轻轻地往程以岁怀里拱了拱,算是道歉。
沈祁言开车前看到它这个举动,笑声短促的闪烁了下,一时分不清是在对谁笑,但不管是对谁笑,那个声音都足够撩人。
他似乎又想揉大头的耳朵,巧的是程以岁正好也抬手想摸大头。
两人的指尖猝不及防的触碰,而因为沈祁言已经做好了抓大头耳朵的动势,在碰到程以岁手指时惯性使然,抓住了她手指的上半段。
只抓住了三根手指,拇指和小指悬空,手掌上的薄茧让他手心的触感十分清晰。
是独属于男人硬厚。
程以岁的呼吸凝滞,心跳加速。
两人的手同时撤离。
沈祁言欲盖弥彰般迅速把手放回到方向盘上,耳朵红的像是要滴血,烧起周围皮肤一片可口的粉红色。
程以岁相信,如果现在她再靠近他一点,那些粉红色也会变红。
其实她也紧张,但是没紧张成他这样。
纯情的要命。
不撩来做夏日男友,会后悔的那种。
良心使然,她没靠近。
但是被他抓过的那只手却一只放在大头的耳朵上,她保证,他的余光一定会时不时扫到。
因为他在没喝水的情况下,喉结做了几次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车开到主路上,程以岁怕他再这样紧张下去要出事,主动开口缓解尴尬:“你对大头严格的样子像它的老师。 ”
听到她的声音,他拇指下意识扫了一下耳垂:“……是吗?”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把天聊死了,沈祁言又接了一句更尴尬的话:“我没当过老师。”
程以岁扶额,十分相信他真的很少跟女生接触:“那你是大学毕业之后一直在经营这家宠物店吗?”
“不是。”沈祁言说,“我才刚来这半年,这家店本来是我队友姐姐开的,我随意入了点股。”
程以岁抓住了一个罕见词:“队友?”
还记得初见他那次心里产生的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