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原懒懒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一脸懵逼看着自家队长和别人家的队长：“你们在聊什么呢？”

楚绵绵根本没多想：“夸一夸你们队长，他实力很强。”

宗文柏笑意浓郁：“其实我们在互夸，楚队长也很强。”

原懒懒蹙眉，不对，真的很不对，这两个人肯定有什么。

宗文柏打断原懒懒胡思乱想：“你怎么醒了？平常不是没睡够吗？”

原懒懒叹气道：“我要是睡过去，队长你肯定会用强硬手段，把我唤醒，那还不如我自己上个闹钟。”

楚绵绵：“上闹钟？”

“对啊。”原懒懒对着楚绵绵展露出一半的微笑，这是她精心研究发现最省力气的礼节性笑容了：“在梦里上了五分钟的闹钟，听到闹钟响起来，我就醒了！”

楚绵绵：“噗。”

休息时间到了，所有人起身，背上背包。

楚绵绵刚要走，宗文柏叫住她：“姐姐。”

也许听惯了，楚绵绵开始对“姐姐”这个称呼免疫，能很平静问：“宗队长？”

宗文柏还是喜欢她一脸戏谑称呼他“弟弟”，当然他真要提出这个建议，楚绵绵可能永远也不会叫他弟弟。

头一次想当弟弟，却这么艰难。

宗文柏道：“其实有人在第一纪元的时候，就预料到这个世界会在第九纪元终结，于是这个人，想到了一个办法。”

楚绵绵问道：“人？第一纪元的时候，人类不是神族的附属吗？”

“姐姐竟然连这个都知道。”宗文柏笑了笑：“那个时候人类的地位确实不怎么高，但是有一种人，他们可以享受到神族的待遇，神跟人生下来的存在。”

楚绵绵不由蹙眉。

如果不清楚神是什么东西，她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可她很清楚，也见过——

所谓的神，就是现在的妖。

在人类的眼里，它们是彻头彻尾的怪物。

宗文柏见楚绵绵的脸色不太好看，解释道：“第一个纪元，神族并不像现在这样，曾经的神族是万族最威严美丽的存在，为了活到下一个纪元，它们付出神力为代价，所以有了现在的妖族。”

楚绵绵：“所以可以把神族和妖族区分开看待？”

宗文柏：“当然，现在的妖族都是一群退化的牲畜。”

楚绵绵其实挺喜欢宗文柏偶尔蹦出的毒舌。

宗文柏继续讲：“这个人在之后的纪元当中，杀死了妖皇，自然之神以及天庭大帝，他们是万族最接近神的存在，之后这个人又杀死大大小小的万族中的皇者。”

“皇者？”

“就是一族当中最强的那个人。”宗文柏微笑道。

楚绵绵觉得宗文柏看向她的眼神有点奇怪，默默记在心里，又问道：“有人说是生死簿覆灭的天庭，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生死簿？”

宗文柏似乎没有料到楚绵绵会提到“生死簿”眼睛眨了一下：“姐姐，知道生死簿吗？”

楚绵绵点头：“听说这位是地府的二帝。”

宗文柏轻轻笑出声：“这倒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楚绵绵：怎么能叫众所周知，全国有十四亿人都不知道呢！

不过楚绵绵心里有点猜测，宗文柏所谓的众所周知，指的是活过上个纪元的“万族”。

宗文柏该不会是上个纪元前的老古董吧？

听他说话的口吻，确实很像。

有了这个猜测，楚绵绵目不转睛盯着宗文柏看。

少年的脸庞还有几分青涩，笑容阳光明媚，一排整齐的小白牙，不管谁看见都会忍不住喜欢。

这副肉体里面要真是老家伙，那还真有意思了。

楚绵绵接受能力很强，所以她脑补的东西不受任何约束。

宗文柏此时说：“但有件事姐姐肯定不知道，其实地府的鬼帝，是由二帝选出来的。”

楚绵绵没有特别清楚的概念，毕竟什么鬼帝二帝，她又不认识。

“哦……”

宗文柏道：“鬼帝的父母效忠天庭，后来天庭大帝杀了鬼帝的父亲，他的母亲跟他被打上罪籍，发配到罪奴界，万族经常会在这里面挑选奴隶，不过都是小族，大族都是自己培养努力，鬼帝以为自己和母亲会被小族挑中，却没有想到，他遇到了刚刚建立起地府迫切需要人手的二帝，姐姐，你猜之后发生了什么？”

楚绵绵是很好的倾听者，一直没有打断宗文柏，直到宗文柏主动发问。

“二帝带回鬼帝悉心培养，发现鬼帝很有当一族之主的潜质？”

宗文柏笑道：“姐姐的逻辑性很强。”

楚绵绵：我觉得你在笑话我，但我没有证据。

宗文柏道：“并非如此，地府二帝是个甩手掌柜，把鬼帝带回去，就把一切事物扔给他，还威胁他，要是地府乱了，他跟他妈要被带走当奴隶，鬼帝当时年纪小，经不起吓，为了当一个合格的鬼帝，没日没夜拼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