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特派员+番外(70)
直到连荒的五官在她眼前一点点放大,连荒的手指从她的下巴,挪到了她后颈的位置,像是捏小猫咪脖子那样轻轻掐了一下。
连荒含住她的唇瓣。
“轰”地一下,梨铩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唇上的触感柔软微凉,忽然间,有什么东西妄想撬开她的唇缝,她被吓了一跳,猛地往后缩。
然后她就看见了连荒那很是不满的神情,像是在无声地谴责梨铩的不守承诺。于是他报复性地在梨铩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红印子。
在做着这一动作的时候,连荒捏着她后颈的手加了不少力,梨铩躲不开,咬紧了下唇,生怕因为疼痛而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要是那样,公玉北亭一定要狠狠嘲笑她的!
她敢肯定,连荒疯了。
比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更疯!
她觉得自己也疯了,不然为什么会摆出这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她明明还有能力反抗的,可是身体好像比大脑更诚实。
公玉北亭看着眼前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住了,一瞬间她好像变成了坚硬的石像,然后“咔嚓”一声,裂开一条缝,最后再“咔咔咔”碎成好几瓣。
她很不解,连荒为什么要亲梨铩?凶兽知道亲吻代表什么吗?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亲了梨铩,梨铩就任他指使了?
然后她的脑海里又浮现了沈初三的那句话——“你有没有觉得,连荒好像喜欢梨铩?”
好像是有点。
公玉北亭皱了皱眉,觉得这种场面实在奇怪得不得了,她想多看几眼。
而另一边,梨铩仍处在巨大的震惊和深深的自我怀疑中,连荒什么时候把绳子解开了,她都没有注意。
直到连荒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要我抱着你回去?”
梨铩猛地惊醒,往后挪了挪,“不要!”
她堂堂战神,被人看见多丢脸啊!
而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束缚已经解开,赶忙爬起来,几乎是逃命般往林府的方向去。
半晌她又傻愣愣地冲了回来,一把攥住连荒的手腕,把人一起带走了。
回到林府之后,梨铩当即把连荒塞回他自己的房间,然后冲回自己房间,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她背靠着门,心情久久平复不下来。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震惊过后,她觉得有点开心,但又有点难过。她不清楚开心从何而来,但绝不会承认是因为那一个吻。她也不清楚难过从何而来,甚至久而久之,难受的情绪盖过了开心的情绪,她捂着心口缓慢地蹲了下来。
门口传来了细微的声响,似乎是有人在靠近。
过了一会,响起了连荒的声音。
“梨铩。”
其实连荒很少会念出她的名字,大都是不带名称的一句话,中途戏弄她的时候最喜欢叫她“梨大人”。
梨铩没有回应他,双手抱着膝盖,将半边脸埋入臂弯里。眼泪打湿了裙子,她觉得自己哭得莫名其妙。
“梨铩。”
连荒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好像只有这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才能确信她是不是真的存在着。
等到连荒念到第九遍时,梨铩鬼使神差地回了句,“我在。”
门口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紧接着,梨铩感觉到连荒也靠着门坐下了。他们隔着一块木板背靠着背,但梨铩总觉得这木板时有时无,有时候甚至产生错觉,觉得这木板压根不存在,她所靠着的,是连荒。
“生气了?”连荒问她。
梨铩偷偷抹了把眼泪,“当然,我气坏了。”
门口传来一声轻笑,像是连荒一贯的作风。
连荒又道:“那我赢了。”
梨铩:“……”
要不是理智尚存,梨铩真想提着刀冲出去把连荒大卸八块。
这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长嘴。
“你凭什么说你赢了!”梨铩自然是不服气的,在“赢”这个字上,她有着不可动摇的坚持。
连荒依旧很淡定,“你摸摸你的耳朵。”
梨铩抬起手,指尖触碰到发烫的耳朵,不用看她都知道,有多红。
出卖神的耳朵,太不争气了。
梨铩收回了手,“我自然没你那样的厚脸皮,也不止是你,任谁亲了我我都会耳红的!换白泽神君来,我也一样!”
门外忽然沉默。
梨铩有些心虚。
又过了一会,连荒冷笑一声,“你和白泽很熟?”
梨铩嘴硬道:“当然!”不太熟了。
连荒又问:“白泽姓什么?”
梨铩不解:“白泽当然姓白了!”
连荒又笑了一声。
这属实有点明目张胆了,梨铩气得眼泪都不掉了,“你笑什么?”
“按你的逻辑来。”连荒顿了顿,“我是不是该姓穷?枯荣姓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