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诀就是找一个更自律的学霸男朋友。”

身边同学“啧啧啧”“咦咦咦”的声响络绎不绝，秦听只笑，把手机贴在耳侧，等着“嘟嘟嘟”变为柯温哲的一声“喂”。

她好想告诉他自己有多开心，还想和他分享她竟然也能被叫学霸。

还有还有，她好想他。

好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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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拨通，柯温哲在什么必须安静的场所，声线压得低，“喂？”

秦听坐在拉警戒线的椅子上，笑眼弯弯地和他分享一篮子的话。

柯温哲安安静静地听，间或轻笑一声，低沉的声线以电磁波的形式通过长长的地理距离滚进秦听的耳朵。

秦听问：“柯老师，你是在图书馆吗？”

柯温哲点头，“在阅览室外面的走廊。”

他不用考试，只是在等宁荔荔和许知硕考完来找他。

秦听“哦”了声，“荔荔他们呢，你们一会是不是要一起去约饭啊？”

“嗯。”

秦听撅唇，语气有几分委屈，“我也好想一块来吃饭啊！”

“那我们过来找你？”

秦听摇头，“不要，好远的，耽误你们时间。”

“那你过来找我们？明天你们应该休息吧。”

秦听可怜兮兮地哭诉：“我下午又要开始训练了，教练已经抽紧了小鞭子，说今年要是拿不到第八名拿我试问。”

柯温哲被她可怜兮兮的语气逗笑，他轻笑了声，“这么惨啊，听听小朋友。”

“嗯！”

柯温哲又笑，“那要不我今天赶高铁过来看你？我看看时间，来得及和你一块吃晚饭。”

“你不是和荔荔他们约好了嘛。”

柯温哲“哦”了声，很平淡地回答：“他们哪有你重要。”

一贯高冷的柯老师越来越会说这些漂亮的话，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秦听弯着眼睛笑，还是摇头，“我不要。”

“为什么？”柯温哲问，他特意补充一句，“不会耽误我学习的，你知道我基本上保送江北大学了。”

他其实没有在开玩笑，如果秦听说一句“好”，念一句“想见他”，柯温哲就会火速订好去仙南的车票，奔跑着去见秦听。他好久好久没看到秦听了，很想很想她。

但秦听有自己的坚持，她往池塘里丢下一颗小石子，池塘的水纹漾开来，然后融进岸边的砖石里。

她盯着那一圈圈的水纹，轻声说：

“我怕你过来，我就忍不住想偷懒了。”

一直一直做题很累，一直一直训练也很累。

后者是为了自己的热爱，前者秦听不知道是为柯温哲还是为自己多一点。

但不管哪一点秦听一直在努力向前跑。在仙南中学，这条路比在裕泽中学还要孤独。

孤独是养料，是浇灌沙漠之花的水分，秦听认准方向闭着眼朝前冲，希望能在终点如约看到想见的少年。

但如果中途就看到了柯温哲，秦听怕自己会忍不住停下来抱住他，委屈兮兮地说“江北工业大学也没有很差对不对，江北师范大学是不是也足够和你相配了？”。

她也知道如果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柯温哲一定会轻轻拍她的脑袋，告诉她她考什么大学都能与他相配。

可是不够的，秦听知道，她身上有骄傲的羽翼，想成为和柯温哲一样闪耀的人。

秦听身体后仰，目光转盯着天上浮动的云彩，她轻声却坚决地说：

“柯老师，我们高考后再见面好不好，我们高考后一定能见面的。”

那边柯温哲沉默了几秒，随后很释然地笑了声，他的语气对她永远温和。

柯温哲说：“好啊，要加油哦。”

“我会的！”

秦听说，她从椅子上起身，把书包往上多托了托，然后脚步坚定地朝篮球馆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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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联赛持续的时间不长不短，他们从Z省的地区比赛打进全国赛，争夺二十八强把江阳中学打趴下，十六强打赢了南麟中学女子篮球队。

八强的时候运气并不好，碰上了去年拿下第三名的海和中学。

对面人均身高一八五，中锋姐姐染了个很不好惹的粉毛，头发越粉打球越狠。得分后卫则是个神投手，站在三分罚球线，一扔一个准。

上半场，仙南中学被海和中学碾压性地摩擦，“不愧是去年第三名”这样的想法滋生蔓延开来，精神上先输了一截。

中场休息的时候，教练给了篮球队的队员一人一个“拍头杀”。

“打清醒点了吗？”教练瞪她们，“看看你们上半场打得什么，去年第三名就把你们打成这样溃不成军的样子，要是碰到去年的冠军，你们哭着回家找妈妈是不是？”

“都给我把精神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