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小茉莉(130)
“不准和他来往。”他沉声,声音沙哑,“我不喜欢,很不喜欢。”
徐念微怔,眼睛落在他脸上,刚准备说话,他俯身往下,捧着她的后脑勺,狮子的头发戳着她的脖颈,刺得她有点痒,声音落在她耳边:“为了早点见到你,五天只睡了十五个小时。”
他的声音蛊惑着她的耳膜,热气洒在她耳根,去上海的那几天,他也没怎么睡,这样算来,路铮已经一个礼拜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她想,算了,不吵了。
这个男人太会诱骗她的善良,明明是他自愿的,却又贴上为了她的标签,让她无法辩驳。
路铮见她眼神变得柔和,低头含住她的下唇:“不准这样,不准和他吃饭,也不准和他来往。”
徐念不想和他争吵,平静说道:“你累了,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
路铮托着她后脑勺,执拗得像个孩子,振振有词:“不行!你先答应我!”
“路铮,你别这样,别像个小孩,因为得不到一颗糖就一直闹别扭。”
他翻起今天的账:“我像小孩还是你像小孩,大半夜,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人到深夜回来,你自己说得过去吗?”
徐念觉得莫名其妙,她跟林屹来往很多年,高复班的战友,在首都的四年,一起泡图书馆的朋友:“他是我朋友,我们很多年交情。”
路铮因为这句话轻嗤出声,眼眸中含着浓浓讥讽:“很多年交情,呵。”
徐念推他,却被困在沙发间:“你没有必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要和他有什么早就有了,不用等到现在。”
不知道哪个词刺激到他的神经,路铮一拳砸在她身旁沙发背后的墙上,“咚”的一声,应该很疼,可他脸上却没任何表情,轻勾嘴角,揶揄:“我什么语气?你自己又是什么语气,处处维护着一个很多年交情的“朋友”,徐念,你该不是喜欢他而不自知吧?”
“朋友”“喜欢”两个词咬得极重。
徐念猛地用力推他,推得他一个踉跄跌在沙发上。
她站起来,委屈和难过汇在一起,今天本来就糟糕透顶。
徐念深吸一口气,冷冷看着他:“你要这样想,那就这样吧,没什么好说的,没别的事,我就回家了,房间的钱我会打给你,以后你也别来找我,就这样吧。”
说着往房门外走,还没走两步,却被他从后面拉住,路铮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掰过来,用力吻住她的唇,她小小的身体被他困在怀里,急切的、无措地咬着她。
灯暗下去,暖黄的光映着他高挺的鼻梁,这张脸足够让她沉沦,她被他拉扯到卧室,被推倒在床上,背抵着柔软的薄被,刚刚被他扔到床上的手机压在她背后,有点硌人,眉心蹙着不太舒服,他摸到背后,顺手捡起手机丢到一边。
抬起头和她,拉开一点距离,哀怨的眼神落在她那慌张的黑色瞳孔上:“我在你家楼下等了你五个小时,石头扔了八十七个,还被你隔壁邻居骂了。”
徐念穿过暖色的光,看见他柔和带着难过的眼神,八十七个,他还数了,不知道真假,但已经被他搅得什么理智都不剩,最终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可是…”
他伸手捂着她的嘴,掌心温热:“你别说话,这张漂亮的嘴巴什么漂亮话都不会说。”
霸道地剥夺她说话的权利,根本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他低头继续刚刚的吻,徐念清醒着看着他一点点夺去她的呼吸,她始终没有学会在吻里换气,憋得脸色通红,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他这回没放她空隙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那双手往下,一点点引燃枯原,她挣扎着想要逃离,却无济于事,所到之处好似爬过蚂蚁,钻心的痒,她快被这些陌生的感觉吞噬。
中考结束以后,那个南山的晚上,她想过这个事,那时候什么都不懂,脑子里的想法就是做什么都行,现在又是南山脚下,什么都懂,可是就是有点胆怯。
手滑过背脊,没有多余的肉,很瘦,骨骼明显,甚至摸到那串如珍珠的脊骨,丝滑的背像精美的绸缎,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解不开烦人的扣子,暴力地推上,勒了她一下,有点疼可是与娇燥比起来那点疼不算什么,花朵盛开,馨香萦系在鼻尖。
一叶浮萍,任海浪吹打,徐念脑子已来不及思考,浑浑噩噩,委屈不开心难过在这个时候都被驱赶,留下的只有十五岁那年,站在楼梯上赤着脚的小女孩。
他拿着牛奶盒,冰箱的浅光使他格外英俊,他看着她,然后走到她跟前的台阶上,四目交投,她闻见春天茉莉花开的味道,她伸手抓着他那白色衬衫的第二颗扣子,梦与现实交叠,终于他还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