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宫主和他道侣散伙了吗(109)
风绵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还真的回道:“其实我发现,宫主和你们描述的仙道大坏蛋好像不太一样。”
“五哥你不知道,这些天宫主不是请我帮忙给他们救回来的修士舒缓身上的毒咒吗?其实这也算不上多大的事儿,但宫主对我可好了,每天都让人送好多好吃的给我,只要有合适的天材地宝或是多余的饰品宝器,他都会亲自拿到我面前给我。”
“前段时间他不怎么忙的时候,还会特意到别苑来探望我,关心我在仙宫过得好不好,可有遭人欺负。”风绵越说越觉得心里暖暖的。
路明遥特别温和,跟她听说过的那些修士不一样。而且他身上的气息一点也不像欺负她的修士让人讨厌,与灵脉带着的清灵气特别相似。他们凤族特别喜欢这样的感觉,她甚至觉得她五哥如果抱过宫主的话,肯定觉得特别舒服。
所以路明遥如今在她看来,也不是那么令人无法接受。
风绵这般想着,拿起怀中食盒里的糕点放进嘴里后,口语不清道:“而且下仙界现在那么不安全,万一宫主没有你的保护受了伤该怎么办?”
“再说,你们现在身上有生死相依之契,我让你保护宫主,同样也是在担心你呀。”
风涅刚想说想让路明遥受伤没那么容易,视线瞥见她手里的食盒,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他眼神暗了暗,沉思了片刻,最后没有回答风绵的问题而是匆匆化作凤鸟,往山外的方向飞去。
风绵呆了呆,呢喃道:“……倒也不必如此猴急。”
另一边的风涅在去找路明遥的路上,正好撞见了在仙殿外与敖明月交谈的白松鹤。
他手里拿着个已经清洗干净的黑色食盒,是敖明月前阵子给路明遥送糕饼时装的那个。在那之后都没有机会见到敖明月,白松鹤这会儿趁她过来,才准备把东西还给她。
敖明月满心期待地问:“宫主喜不喜欢呀?”
白松鹤笑得像个慈祥的老伯伯:“喜欢不喜欢我不知道,但他一个人把它们都吃完了。”
“那就好,宫主若是喜欢我下次还可以再送。”敖明月伸了伸手刚准备把食盒取回,结果天上突然落下一只大凤凰变成的男人,先她一步抢走了。
敖明月见到风涅就没好气:“凤凰,你又想做什么?”
风涅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食盒,淡声回道:“测毒。”
白松鹤见他又取出了白凤羽,差点没晕过去:“哎,你这是不是太夸张了?若是今日送来的就罢,这都过了多少日,宫主安然无恙的你怎么还要测?”
敖明月也有些诧异与不满:“你,你凭什么怀疑我给宫主下毒?龙族若有这份心思早就动手了,你简直不可理喻!”
见风涅没有搭理他,捏着凤羽又重复那日在书房的施法动作,白松鹤又念叨道:“龙族向来是我们仙宫最为信任与交好的伙伴,怎么可能……会……”
话还未说完,白松鹤与敖明月就齐齐见到风涅手里的白凤羽的边缘慢慢染上烧焦般的黑。那样的焦黑最后蔓延到了整根羽毛,使它变得黯淡又丑陋。
敖明月不理解白羽的运作,只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妙,颤着声音问:“这,这是什么意思?”
而听过风涅解释的白松鹤当即陷入沉默,神情显然也有些错愕,更多的是怀疑。
毕竟敖明月,应该没有给路明遥下毒的理由。而且这糕饼如果真的下了毒,岂不是意味着路明遥已经中过毒了?可是,他这段时间并没有任何异常的迹象。
风涅紧抿着嘴,盯着手中的凤羽沉思许久,低声问:“路明遥呢?”
白松鹤都没了纠正他称呼的心思,怔愣半天才回过神说:“宫主……啊,宫主他有点急事,刚刚离开了仙宫。”
风涅听完眉头一蹙,下意识问:“他自己去的?”
“是啊,好像是要去给即墨尘处理事情。”
风涅:“……”
他在平陵山等了那么久,路明遥几次去找过风绵,而风绵的别苑离平陵山那么近,他却一次都没来找过他。
现在,竟然还连他这个护法都没带上就独自离开仙宫。
掌心处忽然传来一阵瘙痒。
风涅垂眸一看,发现那根变得乌黑色的凤羽不晓得什么时候被他捏在手里,捏得皱乱。
他松了松掌心,旋即又缓缓收起,眼底下的神色也变得越发晦暗。
风涅抬手面无表情地在锁骨印记的位置按了按,似有一股强烈的灵力催动着,被衣服遮掩的凤契亮起了微光。
光亮灼热,一路烫到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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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尘被绊住脚的青楼距离仙宫的位置算不上太远,只需要小半天的时间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