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暮色(20)
“作为补偿,去我家吗。”
第10章 撕裂清冷高尚的皮……
深蓝色海域沉寂自缄默,在无人之际,海浪淹没滩涂,毁去星光。五十二赫兹穿过光年,长久堙灭。
屈服于纯粹本质的欲望是破釜沉舟的失控。
黑暗给予一切感知以极致的感受,优雅疏离的香随着体温升高燃浸出充满侵略又禁欲的克制。
他锁骨和侧颈尤其浓烈的散发着令她意乱情迷的味道。
从电梯一路过来,她毫不清醒。
扣子被解开,轻而易举地滑下肩膀。他带着温度的吻落在肩带上,触碰肌肤。
“沈榷。”林侨言笑着叫他的名字,搂着他索求拥抱。他在她腰间的手是欲望驱使下更为性感的规矩,沈榷勾下她的肩带,手掌顺着肩颈线条绕至后颈。
他咬着她耳朵应了一声,就这么让她安静抱着。
林侨言没什么力气地趴在他肩上,潮亮的眸子在黑暗里认真分辨,亲了亲他说,“你家好大。”
“嗯。”他将人抱起来抵在墙上,微仰着头亲吻她下巴,染着喑哑的嗓音告诉她,“我家的床更大。”
撕裂清冷高尚的皮囊,是热枕烈酒般的滚烫灵魂。想逃,更想不顾一切地付之一炬。
论调情雅痞,她和他比起来,总归还是逊色一些。林侨言耳朵有些发热,紧紧抱着他往他怀里躲。
“沈榷。”她贪得无厌地,温软唇瓣贴着他有力跳动的颈动脉,小声感叹,“你好香。”
他笑了声,自胸腔轻震至喉咙的尾音缠着心尖,灌醉耳朵。
她喜欢的紧。
林侨言去亲他滑动的喉结,贝齿细细地咬了咬薄层的皮肉。不计后果地换来了他挣脱禁锢的放纵。
深吻是毫无保留的热切悱恻,太过肆意的攫取令她薄失空气,心肺发疼。除此之外,她依旧能清晰地感受他掌心灼人的温度,在心口处融化。
等到清醒意志再回笼,人已经被压在沙发里。
沈榷单膝跪在她腰侧,俯身下来,单手解她衣服扣子。亲吻也顺着颈线往下。
他手自腰线肌肤绕至后背,林侨言被他托起来一些,衬衫褪了大半。
他咬着锁骨的链子亲下来,似不解链锁的信徒在七情六欲摧毁下虔诚恪守戒律,寸寸蚀骨般的心悸。月色透过窗,皎洁洒满一地。
沈榷借这静谧暧昧的夜月,得见她身前最后限制他的枷锁。灼热的呼吸停在她心口,她得以喘息。
纯银袖扣渡着一层圣洁的月光,一霎晃眼。 恍惚穿过光年。倘如雪山起伏峰峋,在违背圣经佛神的背影处,则是天光破下。
她如此魅惑人心,如此纯洁无瑕。
此刻,他眸中凝散郁存的深暗,清薄月色照进眼底。沈榷搂着腰将人抱起来坐在身上,面对自己。
林侨言轻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今夜月色过于仓促的透明。
她以为他要以这样不算正经的姿势继续,不由生了些斯文扫地的羞愧,退却地抵着他的额头,小声恳求,“能不能换个姿势”
好歹回房间盖条被子。
这样面对他,实在太过孟浪。
林侨言听到他笑了,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身前。沈榷尽量克制着对她做什么,他此刻光是低哑的嗓音就如粗粝指腹抚过身体,足够令她指尖都酥软发麻。
他这个姿势本来没什么企图,但被她一说,好像的确放诞。沈榷手臂收紧,他怀中如枷锁般禁锢之地,迫她微微仰头。
他唇若有若无地吻在她脆弱修长的喉颈,笑着问,“换哪个姿势?”
林侨言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发烫,连呼吸都不安,也没了和他势均力敌的气焰。
她怎么会知道换什么姿势
沈榷松开一些,忽而温和地收敛了撕碎的征伐。搂着她的腰靠近,另一只手抚在她后颈压向自己。
他眼底是沉浸深意,取代了平日里人前寡淡的绅士疏离。林侨言不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停下来,又为什么这样认真地看着她,细细打量,慢慢审度。
“沈榷”
她还没从沉沦里清醒,不太受得住这样的眼神,只好抬手遮住他的眼睛,缓慢平复呼吸,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看我干什么。”
她叫他名字的时候,总像是咬着他心尖似的。
林侨言挡住他的眼睛心跳就安分许多,果然这男人禁欲伪装之下薄凉情深的眼神,甚至比一切直观的予取予求和轻肆的语言来的更强烈。
目光所及之处,每一寸都恍有实质掠过身体。好似不必他亲自动手,就能勾下她的肩带。
她看着他轻启的唇,听到他的声音,“侨侨。”
带笑的亲昵,被他眼睫扫过的掌心变得挠人。他忽然这么叫她,有些怪怪的,肉麻。林侨言放下手,搭在他肩上,镇定地望着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