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又懒又娇(80)
沈珺悦不懂精神病分类,但是好似从前也没听说过哪个精神病人发病能有这么多种形态表现的,当然也可能是她见识少了,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夏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对此人的身份来历都有些怀疑。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她继续留在大长公主身边,只会给身边人带来折磨,对所有人都有害无益。沈珺悦想把她弄走。
“这是画的什么?”忽然一道声音在头上响起。
沈珺悦吓得手一抖,墨点都溅到了纸上。她抬起头,看见成徽帝正饶有兴致地观赏着她的“大作”,不由得气恼道:“皇上!”
盛临煊也知道吓到了她,摸摸鼻子,从桌前绕到桌后,先发制人地将搁下笔站起的沈珺悦抱到怀里晃了晃,口中念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朕已有一秋未见悦儿了,实在想念得紧。”
这样的甜言蜜语他现在张口就来,沈珺悦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埋在他怀里哼哼两声,手却自动自发地缠上了他的腰背。
深深地吸一口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沈珺悦才觉得紧绷了一日的精神有所缓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怀里,她也愈来愈放松了。
盛临煊坐在椅子上,又将她抱坐在身上,指着那张关系图问她:“你这些条条圈圈的,画的是什么,朕怎么看不懂?”
仗着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沈珺悦捂着嘴偷笑,口中却一本正经道:“臣妾画的是意象画,皇上看不懂,说明您的书画鉴赏能力还需要再提高。”
盛临煊虽看不见她嘚瑟的样子,可是这纸上的玩意一看就不是认真作的画,故而戏谑道:“哦?那悦儿告诉朕,你这张画作又抒发了什么情怀,表达了作画者的什么感情?”
“臣妾的这幅画,重于意,轻于形,皇上您看这些圈圈,表达了作者宽广的胸怀,而这些线条,则展示了作者正直端方的人品。这样空灵飘逸的风格,出世超脱的境界,自也不是寻常人就能随意参透的。”沈珺悦在他怀中摇头晃脑胡扯道。
盛临煊被逗乐了,转过她的脸来。她的眼睛里蕴着笑意,已经憋不出要流淌出来,唇角也慢慢地向上翘起,主人想拉都拉不平,随着噗呲一声,沈珺悦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在自己怀里撒着欢儿,像一只故意闹腾主人的小猫小兔,闹得人拿她没办法了,却又对着主人撒娇卖痴起来,这样的娇甜可人,让主人再怎么被闹也甘之如饴。
盛临煊与她额头相触,碰了碰又分开一掌宽的距离,低缓的嗓音如青瓷:“朕是寻常人?嗯~?”
沈珺悦只觉他那双幽深的眼睛透着琉璃般的光彩,引人入胜。口中呐呐应道:“皇上不是寻常人,臣妾才是......”
这样又憨又软的小怂包模样,又招了盛临煊的眼。他唇角微勾,挑起一抹笑,瞧着她粉嫩嫩看起来十分可口的面颊,凑上前轻轻地吮了吮,发出一丝轻微的声响。
以那被吮过的地方为中心,红潮迅速蔓延了整张脸,又向修长细白的脖子进发,一点点爬进衣领内。
四周的空气仿佛一下被点燃了,变得热烈、蒸腾。
盛临煊心火燎起,全身紧绷,抱着沈珺悦的双臂一点点收紧。沈珺悦还坐在他身上,一下就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又羞又窘,脸上身上便更红得似要透出皮肤来。
坐怀不乱的是君子,而盛临煊自遇见了沈珺悦,便不认为自己能成君子了。他密密地亲吻着,从她那细嫩的脸颊寻到那娇艳的丹唇,反复含吮、逗弄,又强势挑开她害羞闭合的唇齿交换气息。
两人身体亲密地坐在一处,盛临煊的手又频频动作,沈珺悦如翻上岸离了水的鱼儿,无力地瘫在他身上,急促地喘息。随着他越发放肆的手段,发出微弱的咛语,迷濛着任他摆布。
他温柔低哄,在她身上轻拢慢捻、抹弦弹奏;她声声呜咽,腰肢款摆弱柳扶风,欲迎还拒。
急雨嘈嘈,春潮切切,曲调错杂,莺语不休。
银瓶撞破,玉露乍泄,惊涛骇浪,拍岸不绝。
盛临煊坚定而不容拒绝,将一池春水搅弄得波翻浪涌。若只看桌案之上,男人的衣衫齐整,女子的身上也只衣领处微微凌乱。
良久,云收雨歇。
盛临煊旗开得胜鸣金收兵,沈珺悦兵败如山溃不成军。
看着怀中的女子,汗湿两鬓,眼波迷离,小嘴微张,面容慵懒泛着无限春意,全赖他揽抱着,才不至于滑落地上。
沈珺悦仍未从方才的振撼中回缓,只能娇弱无力地倚靠着他,头软软地垂着歪在盛临煊肩窝处,一手搭在他胸口,浑身轻颤,肌肤战栗,极敏感柔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