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又懒又娇(169)
“总之您这是胜之不武,这回合不算!”沈珺悦撒了晃他胳膊的手,转而捡起来一块华容道的板子问他:“这个,皇上平时应该不怎么玩了罢?”
盛临煊拿食指轻戳了戳她眉心,拉成了音道:“是——”
沈珺悦把头一歪,俏生生道:“那我们就比这个罢!看谁最快走出来!”
“也可~”盛临煊十分好说话的样子,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脸上都是纵容的笑。
两人低头捡着散落的小木片,捡着捡着,盛临煊发现有一张发黄的小纸片压在一块木片底下,他移开木片,拈起那张纸片。
很明显那纸片是被压在这华容道的木片底下的,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了,小纸片上的墨迹也已变了灰黑色。
沈珺悦低着头一心一意地捡着木片,都没发现盛临煊的动作。盛临煊看了她一眼,见她全然未觉,便不动声色地将那小纸片塞进袖袋中,又接着拾起木片来。
将攥在手心的木片放到桌上,又一块块地复原到板子上,沈珺悦兴致盎然地调整着华容道,招呼盛临煊问道:“皇上,这个一开始可是这么排的?”
盛临煊原本脑中还在想着事情,她一开口,他便凑过来,拿过另一板华容道,很快拼出个样子来。
看看她,盛临煊笑问她道:“华容道,悦儿可知道怎么玩罢?”又指着板上的某一块提醒她道:“这一块,要从最上面这里,走到最下面来,便算通关了,可知道?”
沈珺悦连声说知道了,瞧着他将两块板子都组好了,便迫不及待地喊了开始。
结果真开始的时候才发现这种华容道比之她在现代生活时玩的数字华容道还是有难度一些的。小木片都是刻画的各种人物,她又不熟,一边玩一边还得不着痕迹地请教。
问多了,盛临煊眼眸微深,似乎只是取笑地问道:“看来当年这个很是不受宠呀,悦儿连怎么玩都忘了?”
沈珺悦不好意思道:“确实不太记得了,大约小时候也没玩过几回。”
他勾唇笑了笑,看看外面的天色,忽然道:“你先玩着,朕那边还有几本奏折,且怕恩平府又有急报来,先回去看看,晚些时候再过来。”
沈珺悦理解地点点头,还道:“若太晚了皇上便在乾泰宫歇下吧,这样来来回回地奔波也累。”
盛临煊下炕边穿鞋边道:“不累,宸福宫近得很。”
沈珺悦跟下来,要送他出去。
出门前,他回身摸摸她脸,调笑道:“纯昭仪这第一日搬过来,朕怎么也得陪陪床,且占了这宸福宫的一‘席’之地才行。”
沈珺悦回过味来,未有多想,手便悄悄地伸到他腰后,“大逆不道”地轻掐了掐。
盛临煊一下捉住她的手,拿到唇边,捏着她的手指,咬了一口她的指节。
“皇上!”他咬得轻,倒也不痛,只是酥麻发痒,让沈珺悦脸都红了。
他压低了声音,略有几分沙哑道:“等着朕回来——收拾你。”便放开她手大步出去了。
沈珺悦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眼眸中漫上星光,悄悄地笑了。
盛临煊回到乾泰宫,挥退身边人,将那纸条从袖袋中取出,果然他没有看错,那纸片上面写的便是个人名。小小的纸张上一遍遍地写着同一个名字——“孙华榕”。
这三字应是用羊毫尖细细地勾勒而出,似乎每一笔每一划都颇为认真,显得写这字的人对这人名饱含情意。
盛临煊唇边噙着冰冷的笑,“飞鹰。”
“属下在。”方才飞鹰见他从宸福宫回来,便猜到有事。
将那拈在两指间的纸张轻飘飘一甩,盛临煊便将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到窗前,叫他:“看看。”
飞鹰接住那纸条一瞧,“孙华榕”三字使得他又飞快抬眼扫了盛临煊一眼,有些不解其意。
不过——他拧着眉将那张纸放到鼻子下方,仔细地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一股极淡的硫磺味儿。他走到宫灯旁边,将那纸张对灯照了照,又拿指甲轻轻抠了抠那有字的位置,便有了确切的发现。
他朝盛临煊道:“皇上,这张纸,乃是用做旧的手段使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
盛临煊半转头睨他一眼,“果真?”
飞鹰肯定地回应:“是!”手指揉搓着那纸张,又道:“这便是官宦人家中随处可见的雪纸,臣闻着那味儿都还没散,要不就是手艺拙劣,要不便是时间有限,只能做成这样了。”
“嗯,”盛临煊点点头,又问他:“这个孙华榕,一直未与什么人接触过?”
飞鹰拱手道:“是,底下人盯了几日了,此人所居小院单门独户,出入又独来独往,确实未见有任何可疑之人与他有过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