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又懒又娇(141)
且也没甚好说了,丽妃这番情态不似作伪,她想让丽妃去做点什么想必是不可能了。贤夫人心中很不舒服,只觉自皇上回宫后日子不见好,反而越发不顺起来。
可是这丽妃是己方阵营的中坚力量,不管如何,只要她不是倒戈相向,还是得稳住她。于是只好笑笑装作听进去她劝告的模样,又说起昨晚宫宴上被带走的傅容华。
贤夫人说到这个又是一脸怒容:“也不知道如何了,这一夜一日都没个消息,本宫派人去慎刑司打听,却只说皇上吩咐了李荣那厮处理此事,要查出来了什么自然会禀告给皇上。哼,分明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枉她执掌宫务,这点事竟然还插不上手。
丽妃却很是诧异,怎么今日的魏蔓蔓总是一副怨妇做派,莫非真是被横空出世的沈珺悦刺激得狠了?这可不好,失了理智的人最容易做出极端之事,要是她真的出手对付沈珺悦,人没事还好,人要有个什么,她魏蔓蔓赔进去不打紧,可别连累了自己在成徽帝面前没脸。
便又只能劝她:“姐姐~!您看您,又想左了不是?这事皇上既已做主了,姐姐又何必横插一脚进去,旁人没事还怕惹上一身腥呢,偏姐姐这么聪明的人怎糊涂起来?”
又带上点幸灾乐祸的样子笑道:“说到底,那傅容华是不是真做了什么,又不碍您什么。反正她那副妖里妖气的模样你我都看不上,这要栽了,不正好顺了咱的意?谁知道她要起来了,会不会成了第二个纯昭仪啊~”
贤夫人虽不十分认同丽妃的话,可是想到傅容华那个妖娆长相水蛇身段,却也点点头,“也罢,如妹妹所说,亦是好事。”
两人聚了好一会,魏蔓蔓才从丽妃这里告辞回到自己的景瑞宫。坐在殿中,她脸色沉了下来,微挑的眼角形状在面无表情的情况下现了凌厉。
她心中其实还有另一层焦虑,却是怕沈珺悦走了现如今周太后的晋升之路。之所以不对丽妃说,也是因丽妃入宫初封婕妤,生女后才晋的丽妃,若非她生产时坏了身子,魏蔓蔓也是将她视为劲敌的。
但是丽妃那时皇后的地位还稳固,可如今却不一样了,周馨岚皇后的地位已近虚无,沈珺悦如今的情况与周太后当年大差不差,魏蔓蔓真怕沈珺悦既得了圣宠又得了子嗣,便要一步登天了。
她脑壳胀痛,只觉此间之事无一件顺心。
-
而关于傅容华的处罚却在午后通晓后宫。那宫女确实没有冤枉傅瑾韵,她果然故意踩了人家的裙摆,妄图让她冲撞沈珺悦。
慎刑司的手段也不是说笑的,便是傅容华自己也痛哭流涕地招了,但是她极力辩解,说自己出脚时只踩了那宫女一点裙摆,不过想让她摔了盘或者碰一碰沈贵人,实在没想到那宫女会有那么大动作。
瞧着似乎还另有隐情,于是慎刑司的人又在那小宫女身上施展了一番酷厉手段,兼之威逼利诱,那小宫女才气息奄奄地咬出了内务府的一位吕嬷嬷。
事情到了这里,便不是慎刑司能管的了,于是掌司内侍赶忙将这情况报给李荣,该怎么继续查,还是交回给皇上定夺。
盛临煊听了李荣的禀报,冷笑一声,便吩咐宫中的暗桩去查。
李荣又问:“那傅容华,慎刑司的人请皇上示下,该如何处理?”
盛临煊对傅瑾韵全无印象,待问清她是当年南地土部送来的“部族公主”之后,便哂然一笑。
这些年他派去南地的能臣与驻军,早已将南地土部收拾得服服帖帖,那些部族的王名早已名存实亡,也无需再顾忌他们的面子了。
这个傅瑾韵既在这当口对他的悦儿出手,也怪不得自己拿她杀鸡儆猴了,盛临煊道:“她也并非无辜,便贬为选侍送去北苑与那路氏作伴罢。”
顿了顿又吩咐道:“此事必要阖宫皆知。”
他要让后宫中的所有人,妄图对沈珺悦出手之前都先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够承受这后果。虽不是什么高明的办法,但也是种威慑。
傅容华听着李荣正在宣读的成徽帝的旨意,委顿于地,她脸上妆容早已哭花,钗斜鬓乱,一身的盛装也凌乱不堪,再看不出前一晚艳丽的光彩
慎刑司的人无视她声声哭求,将她从地上提起便开始动手除去她身上与选侍位份不符之物,若非李荣叫停,她差点连外袍都叫人剥了去。
李荣走时又与那掌司太监透了话:“这傅选侍坏了宫中的规矩,尔等押送她绕六宫行走,再送到北苑。”
想了想,又嘱咐道:“云溪宫便不必经过了。”
那掌司太监心领神会:“李总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