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对面，裴缨问她现在在哪。

闻欢：“我在家呢，怎么了？”

裴缨怒气冲冲：“气死我了，祁敬源的代言又被陈大影帝抢了，我现在特别想骂你爱豆，你会因为这个跟我绝交吗？”

闻欢皱眉，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会。”

“欢欢，真没想到你是那么重色轻友的女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闻欢撇撇唇，“能拿到代言只能说我们家灼哥能力强，祁老师还需要再潜心修炼几年，你还是先让你家艺人努力提升一下业务水平吧。”

“可是我现在心情很糟怎么办？”

闻欢轻笑，“心情糟糕的不应该是祁老师吗？”

“他也很不爽，今儿下午带着一肚子情绪去剧组了，你也知道，《不客观名录》最近在收尾，他们忙着呢。”

闻欢低低淡淡的应声：“嗯，我听灼哥提了一嘴。”

“反正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

裴缨：“我想去1998，你请客。”

闻欢在这头沉默了好几秒，才对她道：“那你别点太贵的。”

“知道知道，你穷嘛。”

-

晚上八点，闻欢按照和闺蜜约好的时间来到了1998。

她们俩没订包厢，因为闻欢没钱。

裴缨坐在卡座上，看到闻欢面前的那杯牛奶，轻嗤一声。

“来酒吧喝牛奶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欢欢，你就不怕别人笑话？”

闻欢皱眉，又咬着吸管喝了一大口牛奶，而后缓缓抬眸，对她说：“让他们笑话去，反正我不喝酒。”

“怎么了？”

裴缨平时有时间都会跟她约饭，俩人一起出来喝酒的次数寥寥无几。

她也是今天才发现，最近的几回酒场，闻欢不是喝果汁就是喝牛奶。

奇了怪了。

闻欢淡淡瞥她一眼，眸光含羞露怯：“灼哥不让我在外面喝酒啊。”

裴缨一愣，惊讶到睁大眼睛，“原来那个帖子说的是真的，欢欢，你真的为了钱出卖……”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闻欢打断了，“出卖什么啊出卖，真要是这样，我会连顿饭都舍不得请你？”

裴缨上下打量着她，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那你和陈司灼，到底怎么回事？”

闻欢随便扯了个谎，“就是，普通朋友。”

“真的？”

闻欢眼神闪躲，“真的，我骗你干嘛。”

裴缨忽地叹了口气，“朋友也行啊，只要能好好发展，那比什么都强，欢欢，你要把握住机会。”

闻欢看到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忽地就笑了出来：“好，我知道啦。”

顿了半晌，裴缨又问：

“陈司灼那么关心你，还说不让你在外面喝酒，你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闻欢眉梢挑了挑，眼底绽开笑容：“或许你还记得灼哥第一次上真人秀吗？”

裴缨沉默了几秒，回忆了一下事情的原委才明白。

她轻笑出声：“原来你是这个意思，真厉害，这么久的事情还记得。”

陈大影帝上了档以一日三餐为主题的慢生活真人秀，老友聚餐时，不知道谁起了个头，说起了自己的粉丝。

轮到陈司灼时，他说了句，希望他的粉丝们注意保护好自己，不要在外面喝酒。

闻欢也是够可以的，竟然把他的话记到现在。

妥妥的真爱啊。

闻欢也不怕她笑话，反正早就习惯了。

她又低头啜了口牛奶，“还好啦，其实我记性不怎么好的，但他说过的话我就是记的很清楚。”

“啧，你真的是……”

裴缨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吵闹声。

那女人戴了顶鸭舌帽，穿着挺暴露的，但看上去也算性感。

“你真的要跟我分手？”

“到底为什么？”

“你不喜欢我拍戏我退圈可以吗，你别不理我啊。”

裴缨皱眉，她真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男人这么渣。

闻欢也循声望去。

然而下一秒，她就愣住了。

她握住牛奶杯，深吸一口气，语调故作沉静：“是我姐和秦岩。”

裴缨：“……”

无话可说。

闻欢皱起眉，视线飘远。

裴缨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压低声音道：“欢欢，这不关我们的事，默默看戏就好。”

闻欢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仔细听。

有不少人已经认出了那女人是闻可欣，舞也不跳了，酒也不喝了，兴冲冲地拿出手机拍照。

秦岩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底暗含薄冷的讥诮，“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们还是算了吧。”

“你宁愿相信那些黑料都不愿意相信我是吗？”闻可欣双目通红，泪水充盈着眼眶，似乎是强忍着才没让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