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同人)[鬼灭]屑老板从入门到入土(73)
惊喜地發现屋主居然没有上锁后,年轻人随即从怀裡拿出了应该是油脂一类的东西在门轴上涂了涂,确认推门时不会嘎兹作响,这才出了一人宽的缝隙,像条泥鳅似的熘进了别人家开始在昏暗的院子裡寻找什麽。
明明看着身上的穿着就不像是缺钱花用的样子,为什麽还要做贼呢?月彦对于年轻人的行径有些失望,失去了继续观察的兴致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發现年轻人在找的东西居然不是仓库一类存有贵重物品的场所,而是这户人家的井。
找到了井后,年轻人从怀裡又摸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在拆开包装的草绳时候双手都是颤抖的,好几次差点连纸包一掉入井裡。好不容易拆开纸包,年轻人毫不犹豫地将裡头的白色粉末抖入井中,再小心翼翼地将包装折叠起来收好,循着来时的路蹑手蹑脚地鑽出去,也没忘记将门带上。
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年轻人一直紧绷的脸上才终于放鬆下来,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准备打道回府。才刚刚跨出脚步就对上了月彦似笑非笑的脸,吓得他差点惊叫着跳起来,幸好在最后一刻控制住了自己没有發出声音,但为了和月彦拉开距离依旧撞上了刚刚才关上的门,發出沉闷的撞击声,在一片寂静裡听起来组够响亮了。
“哎呀,小心!大晚上的,这样匆匆忙忙地要是摔伤了可不好。”乍看之下是月彦“好心”地伸手扶起差点摔倒的人,只有被扶的年轻人自己知道,那隻看起来没有几两肉的手扣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好像随时可以把自己的四肢从身体上扯下来。
“我啊,稍微有点好奇——”月彦彷彿看不见年轻人的恐惧,自顾自地说下去:“难道这座城裡有夜探邻居院子的风俗吗?”
随着每一个字节离开月彦的嘴唇,月彦手上的力道都在渐渐增加,直到年轻人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这个人比狛治那个臭小子还要……不,不不不!狛治至少还是个人,但这傢伙……他不是人,是个怪物!)
“请……请饶了我……请你、请您大發慈悲……”
年轻人短暂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清晰地认识到“我为鱼肉”是什麽意思。无需思考眼前的怪物究竟是打哪来、往哪去,又为什麽缠上自己,他毫不犹豫地用最卑微的姿态向怪物恳求一丝生机。
月彦没有放人的打算,只是把满脸涕泪纵横的年轻人往旁边拽了拽,不要挡在门口。几乎是与此同时,才刚刚开启过的后门被人从裡侧狠狠地拽开,刻意压低了音量但仍然难掩怒气的嗓音先于开门的人传了出来:“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辰吗!别人还要不要睡觉啦!”
被箝制的人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大声地哭喊着:“狛治!狛治你快救我!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我猪狗不如!求求你了救命啊!”
“哈啊?”名为狛治的青年探出头来时,一直抓着“犯人”的月彦还相当客气地对他点头致意,再看到被月彦揪在手裡的老熟人,狛治困惑的表情顿时化成了不屑的讥笑:“你这傢伙,是旁边剑术道场的正男吧?平常那一副老天第一老子第二的气势去哪了?要哭也回你们那个贼窟裡嚎去!惹上了麻烦就到别人家门口哭是几个意思?”
眼看狛治嘲讽完了就要把门甩在他脸上,让他自生自灭,正男连忙挥舞着自己还能动弹的手扯着狛治的袖子不让他走:“别啊!狛治!别丢下我!”
从狛治和正男的对话中,月彦大概猜出了两人,或者该说两人身后的道场之间并不和睦,可能还经常有冲突。这也解释了为什麽正男会偷偷摸摸跑来人家的院子,还往井水裡面加料——也许是前几次冲突裡面吃鳖了,想要找回场子。
“这位……正男君,是吧?”月彦推着正男逼迫他转身,直直面对角落棚子下的水井,“在请狛治君救你之前,你是不是应该要先和狛治君告知一下,有关你刚刚往人家的井裡面放了什麽好东西呀?”
“什麽?井?”听到自家的井被动了手脚,狛治收起了嘲笑的表情,瞪着正男的模样比之前任何一次暴打他的时候都要凶残:“老实交代,你在井裡放了什麽?不说的话就让自己喝喝看井水!”
正男只剩下摇头抽泣的能力,问了半天也讲不出一个有用的字来,甚至在狛治的威胁下直接尿了裤子。即使是这样,从正男如此抗拒喝井水的反应也可以推知那裡头添加的绝对不是什麽好东西。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不是狛治自己可以解决的,而陌生的月彦虽然抓到了干坏事的正男,但对狛治来说也不是可以信赖的对象,情况一时之间有些尴尬,直到另一位满脸鬍渣的大汉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近时才略有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