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同人)[鬼灭]屑老板从入门到入土(55)
但是如果有人看着,就会发现缘一迈出脚步的时候,身影比过去更坚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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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士中出现斑纹者的消息是压不下去的。产屋敷和月彦也没有天真到认为光凭自己的上嘴皮碰下嘴皮,说一句“一切都会没事的,大家放心!”就可以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好在月彦早就从缘一那裡得知了斑纹这种后遗症,每一个鬼杀队队士在开始学习呼吸法之前都会被清楚告知这种潜在危险,大部分的剑士都是做好了觉悟才踏上这条路,但听说和见到真实案例之间还是有一段差距,大部分的剑士们只是唏嘘了一番,并对倒下的同志送上祝福和鼓励。
真正麻烦的是剑士们的忧心忡忡的亲友。
上了年纪的父母或者担忧父亲、丈夫的妻子和儿女们纷纷对挚爱的亲人恳求:“既然斑纹是因为使用呼吸法过了头,那就不要再去想什麽提高阶级的事了,现在的生活不也是挺好的吗,也没有违背你加入鬼杀队的初衷,想想我们,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啊!”
在家人的殷切盼望下,剑士们的晋陞速度开始趋缓,但上层剑士们面临的任务危险係数并不会因此降低——也就是说,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金字塔顶端的剑士们将会有好一阵子青黄不接。
剑士中阶级最高的“柱”们默默地承受了更多的任务,支撑著鬼杀队不要在这波名为“斑纹”的浪潮中被冲垮,但这绝非长久之计。
果不其然,三个月后又有一名剑士身上出现了斑纹,幸运的是他距离二十五岁的预估年限还有两年半的时间。
“啧,这都是什麽莫名其妙的费洛蒙干扰啊!”在与产屋敷弘哉的例会中,月彦恼怒地将茶杯掼在矮几上,呼哧呼哧地喘著气。
见怪不怪的弘哉沉默地将歪倒的茶杯扶正,重新注满紫藤花香四溢的茶水。
几乎就在茶壶嘴偏离杯口的那一秒,月彦已经一把夺过茶杯,高高仰头把茶水一口气全灌进肚裡,末了还发出一声长长的:“哈——”彷彿那喝的不是花茶,而是烈酒。
都说烈酒喝起来会感觉有火从口腔一路燃烧到胃中,月彦还是人类的时候因为健康因素并没有太多饮酒的机会,难得有机会碰酒也都是些度数不高,略略有些酒香罢了。成为鬼之后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喝酒,却再也体会不出他人口中那种彷彿在体内怀抱著烈火的快意。
直到他体验了紫藤花茶——对鬼而言有强烈的腐蚀性以及毒性,只要紫藤花的量够大,从口腔一路腐蚀到肚肠(这可不是比喻),还附带毒性引起的晕眩感,那爽度简直不是人类生吞95%酒精可以比拟的。
“您说的这个……‘费洛蒙干扰’是?”
早已经习惯这位老祖宗嘴裡时不时蹦出一两个听不懂的词,弘哉从一开始担心月彦认为自己学艺不精不敢询问,到现在可以大胆地开口刨根问底,这种不用在意形象的轻鬆感隐约让弘哉明白这就是为什麽历代产屋敷家主虽然坚持这种和月彦一对一会谈的传统,却不像其他的仪式那样留下钜细弥遗的指示。
在这扇房门后,他只是“弘哉”而已。
他可以苦著脸絮絮叨叨地从妻子的生日到了不知道该送什麽礼物;级剑士和下级剑士之间常有摩擦,他已经处理到有点厌世了,到女儿最近都不跟他撒娇了,是不是到了“讨厌爸爸”的年纪……
揉了揉在紫藤花毒素得作用下有点痠胀的眼眶,月彦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脱口而出了还不存在的词,于是努力转起已经开始发昏的脑袋含糊的答道:“啊啊,那个呀!那是……嗯……某些正常的反应会在群体之中互相影响。”
眼看弘哉还是一脸迷惑,月彦只好努力回想一个简明易懂的例子:“就像一群女人长期生活在一起,来月事的时间都差不多。”
“是、是这样的吗?您还真是博学。”
“咳咳,没什麽。这是老祖宗的智慧。”
“原来如此受教了。”
“嗯,就是这样。”
直到弘哉默默熄灭温著茶壶的小炉,表示自己想到了可能的斑纹对策必须先行离开,月彦眯著在毒素的影响下看不清东西的双眼摆摆手让他加油,并没有发现弘哉看自己的眼神多了那麽一点祖宗形象破灭的意味——万万没想到,老祖宗居然是这种泡在红粉堆裡阅女无数的类型!
不愧是您!产屋敷老祖宗!
直到鬼的听力也无法捕捉弘哉的脚步声,月彦这才闭上眼睛等待市内瀰漫的紫藤花香同自己体内的花毒褪去。
“新的基地准备的怎麽样了?”
因为紫藤花的关係,鬼月组的众鬼们不会接近这间屋子,但月彦并不需要他们亲自来到面前才能下达指令,也不需要听见他们出声回答,有关新基地的一切像书页展开在眼前,并随著月彦的想法“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