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同人)[鬼灭]屑老板从入门到入土(14)
即使满肚子都是火,月彦还是露出迷糊的表情装傻道:“这位大人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呢?据我所知,检非违使的工作是巡检京城,捕捉贼人,恶鬼一说未免有些夸张了吧?”
检非违使从怀里掏出了看似是书信的东西扔在月彦的面前,渗透了纸背的并不是墨汁的黝黑,而是红褐——是一封血书。
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被如此对待,月彦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攒得死紧,脸上还是保持着困惑的神情,慢条斯理地弯下腰捡起血书。读了两行才意识到这是那位医师写给家人的绝笔,大约是怕家人不相信其中的内容,这才用上血书表达决心。
前半段在向祖宗告罪,因为他把代代相传的医书古籍全烧了,后半段千叮咛万嘱咐子孙后代切莫行医,最后有一小段祈求诸天神明息怒的罪己书,看在他会自伐以谢罪的份上,不要因为他个人的妄念造让吃人恶鬼祸世而降罪子孙。
至于眼下的情况,恐怕是医师的家人希望可以借由消灭恶鬼以告慰医师在天之灵的念头而引发的。在这个迷信鬼神之力的时代,加上诀别的血书,再加上产屋敷家在这场大戏里头的角色,要让“上头”的人对这看似荒谬的剧码推波助澜,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位大人,就凭这一封血书要说我是恶鬼,是不是太牵强了些?”月彦不疾不徐地将血书叠好,交还给检非违使,一边好声好气地问。
回答他的,是突然袭来的刀光。
下意识的闪避后,月彦才意识到这刀本不是冲著自己的性命而来,而是刻意逼着自己闪躲,目的就割伤他。只是轻伤的话,立即施以救助并且以天皇的名义给予安抚的话,别说是普通的小商户,就算是大贵族也不得不忍下这一口气。
虽然及时闪避,但月彦的手臂上还是被划出一道血口,鬼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杀死的,就算立刻用另一只手握住伤口遮掩,只要从快速减少的出血量就可以推测出刀伤已经开始收口,几个呼吸之后就只有浸透了衣服的血痕和裂开的衣物可以证明那处曾经被割伤过。
“伤口一下子就痊愈了!这家伙果然不是人!”看到了这一幕,就算不是血书中的吃人恶鬼,月彦也不可能是人类,检非违使看着月彦的眼神也越发不善起来。
看来今天是不可能善了,虽然自己被砍几刀不会有事,但要是被抓到上头的大人物面前,他是产屋敷家的人这件事就藏不住了,而产屋敷家必定会因为“恶鬼”一事而获罪。
“啊,真讨厌,我是真心想要老老实实当个小老板来着呢。”月彦忍不住叹了口气,揉了揉手臂上曾经受过伤的地方,被普通的刀砍虽然不会死,但还是会痛的。
语毕,鬼之始祖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检非违使冲去,染血的手弯曲成爪,以非人的力量穿破盔甲、血肉,深深埋进检非违使的胸口。
从那一晚开始,夜里出门的人渐渐少了,平安京里流传着夜里有鬼出没的传闻,无论朝廷派出了多少厉害的阴阳师和武士去驱除恶鬼,都是有去无回。故事发源于平安京郊一间小小的殡葬馆,没几天就被一则比一则更恐怖血腥的传闻取代,只有殡葬管的员工们在放了几天大假,精神奕奕地回头准备上工时,愕然发现自己工作的地方就是鬼故事的起源,而自家老板早已不见踪影,账房里的钱一文不剩。
原本满心欢喜觉得跟到了一个善良好东家的员工仿佛听见了对人性了信赖彻底破碎的声音。
09
说实在话,把京都弄的人心惶惶不是月彦的本意。
他只是想要拼着自己被砍几刀不会死的体质,强硬突围逃走而已。
问题出在月彦没有练过武艺,唯一的攻击方式就是用尖利的鬼爪子乱挠一通(全程还要闭着眼睛),即便检非违使精通武艺,但鬼超出常识外的力量还是轻易的挖穿了对方的护甲,不久前摀著伤口沾染的满手鬼血就这样全部进入了检非违使的体内。
完全没想要一动手就掏心的月彦也受到了十足的惊吓,急忙把手抽回连连后退。原本气势汹汹的检非违使却没有当场气绝,反而开始痛苦地尖叫,抱着胸口的伤处满地打滚,而原本正在汩汩往外流血的伤处,肉块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剧烈增生,一下子形成了大型肉瘤似的东西,又重新爆开变成一团血糊糊,检非违使原本端正的五官也随着脸部肌肉的浮动扭曲起来,双眼暴凸且口中涎水直流。
一种说不明道不白的感觉告诉月彦,这个人正在变成和自己一样的鬼,不再是威胁,同时月彦的脑中瞬间涌入不属于自己的杂乱思绪,清一色全是:“好饿!好饿啊!”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