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打起了哈欠。眼皮微合，她也不知道坐在马桶上多久了。两脚软麻。

欧阳澈瀚听到了她的哈欠声。最终结束了两人的通话。“早些睡，晚安！”

“晚安。”

迷糊中从卫生间出来进了被窝，手机被她随手一扔。隔壁床上的呼噜声也影响不了她。

欧阳澈瀚挂完电话之后，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澈哥，睡不着吗？”

“嗯。”

“写作业呀！”

“不想写。”

“我也是。”

两人躺在床上，同样的姿势。

夜如此安静。

史玥成和他聊起了最近看得故事书。

“你爸又不揍你了？”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哦。那你继续。”

看故事书是史玥成的爱好。从小他就没少看。只是保密工作做的比较好。很少被家人发现，除了那次……

也不知道讲到什么时候。两人竟然睡着了。

爬山

清晨，五点半左右。房井奕手机震动把她从睡梦中拉起。

“起来了吗？”电话那头欧阳澈瀚问。

“还没。”她睡眼朦胧。

“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电话挂断了。房井奕有些起不来。坐在床上迷瞪了会。

突然间脑袋清明，昨晚欧阳澈瀚和她说的要一起买早饭。她迅速穿好衣服，洗漱。动作很轻，生怕吵醒熟睡中的马灵苏。

马灵苏睡觉很差，有时候还能掉到地上。房井奕走到她床边，把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放到了被子里。

换好鞋子，出去了。

到了一楼，欧阳澈瀚正在沙发上坐着等她。一身牛仔装，修饰得整个人越发帅气。趁他没有注意时候，她多看了几眼。趁机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私照。

“早啊！”她冲着他挥手。

“早。”

房井奕看到他眼圈下面有些黑青。贸然问了句：“你，昨晚没睡好啊！”

他静看了她会。从她的眼中看出了是真诚关问。

“嗯。”

“是……”

还没有等她说完，欧阳澈瀚打断了她。

“昨晚，史玥成讲故事讲得很晚，我听得入迷了。”

他说得有些害羞。房井奕笑了笑道：“是睡前故事吗？”

“？不是。”

欧阳澈瀚脸有些红。皮肤太白，稍微有点晕染就看得很明显。就像是水晶球里面有一颗红色闪片一样。

“史玥成还有这本事？”她问。

“嗯。”

看到他回答的如此简洁。房井奕开口道：“走吧。”

两人径直出了酒店大门。

顺着人行小道走了几圈。差不多耗费半个小时。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话。

“买早餐吧，昨天你买的还挺不错。”

“她们家生意很好。就在前面。”

又走了一小段，到了店门前。还好不是太多人。

“进去吧。先在这吃。”

房井奕跟着他进屋坐了下来。两人相视而坐。

“两笼包子。一瓶牛奶，和一碗小米粥。”

一会儿，老板娘端了过来，热气腾腾。他把牛奶给了房井奕。从认识开始他就记得她说过，喝奶好。

“谢谢。”

全程还是没有太多话语。只是欧阳澈瀚老是望着她。搞得她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闷不声低头吃着。

吃完后，他付了钱，又打包帮其他人带了一些。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像木头。

到了酒店，他把给马灵苏买的那份给了房井奕。霍娅芊和马利晴的他敲门给了。史玥成的他带了进去。

一进屋，史玥成就八卦问道：“进展到哪一步了？”

他眼瞅着史玥成。神情黯然。史玥成感到有些害怕。

“不问了。”

史玥成坐到桌子上吃起了早餐。

欧阳澈瀚闷不声坐到了床上。把手机扔到床上。掏出作业开始写了起来。

史玥成眼神惊讶。不敢太大声说，“欧阳澈瀚，你一大早发什么神经呢。”

他只顾埋头写作业。没有理会史玥成。

没想到他竟然在日记写道：“我喜欢上了她。但是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我是一只受伤的燕子，在羽翼没有丰满之前，我不知怎么去守护天鹅……”

那本日记是他自己平时写得还有密码，不是林等学校布置的。从小他就有习惯，把不开心搞不懂的事情写成日记，不知觉间日记本被他用掉的也不计其数……

他是喜欢她的。是那种一见倾心、恍若隔世的感觉。

另一边，房井奕刚进去。马灵苏已经起来了，正在看电视。

看到房井奕手里的早餐，她道：“井奕，太爱你了，亲亲。”

房井奕表情尴尬，“这是欧阳澈瀚买的。”

“啊！你们一起？！那我谢谢欧阳澈瀚了，托你的福，沾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