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迩最见不得她这样，明明有自己的小脾气，却总是为别人着想。

用冷漠把自己真实的情绪包的严严实实，她自卑，他就给她信心。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满眼都是她的余光盯着她说道，“云澜是我老师的女儿，碰巧在国外遇见，那时她在国外被同校的学姐诓骗，一时找不到房子，我是因为她是老师的女儿，顺手帮了她，之后便再也没有交集了。”

“相信我好吗？”

他以一种几近哀求的语气和她商量道。

洛蜜青不做声，没有回答他，只静静地看着他。

真有那么巧吗？

她突然问他，“你拿我当什么？”

程嘉迩蓦然一愣，千不该万不该，应该等过两年再告诉她的。

等她再长大一点，19岁的年纪，未来的美好和人她都不曾见全，她还有后悔的机会。

他宠溺地看着她，笑着回答，“当然是女儿。”

洛蜜青释然一笑，和想象中他的答案几乎没有区别。

刚刚那一番质问，倒像是她不给亲爸找后妈一样了。

洛蜜青转身想走，程嘉迩上前逼近她，属于成熟男人的气息萦绕在她周围，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眼眸低垂，看不清真实想法，在淡淡的灯光映射下，投出一层意味不明的阴郁，语气强硬冷冽，“陪我一天，随便什么都行。”

“想学游泳了，可以教我吗？”她突然开口。

“好，小乖想学，什么时候都可以找我。”

“就今晚，怎么样？”

……

因为没有准备，两人的泳衣都是现买的。

她选了最保守的一款泳衣，连体的，没有特色，肯定是谈不上好看的。

这几年，她的胸部开始发育了，不似见到云澜时的扁平，甚至有更加起伏的趋势。

初次听到男生谈论她的胸部，她恨不得用布把突出来的部分裹起来，路上也是含胸低首。

当时，她还和今天吃小孩讨论过，当然现在是程嘉迩了。

真不要脸！

那时候她还以为那是个小姑娘，她问她，胸大不大？小姑娘说不大。

她又问，大了怎么办，她好害羞。

那边又过了很久，发来一句话。

这是女人的资本，要以此为骄傲。

好像说的也没错，她虽不能完全放开，倒是坦然接受了这个设定。

如今想来，在他面前，和手机里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她害羞了。

说要来游泳，她是有小心思的。

第十三章

洛老爷子现在居住的别墅区，程家在那边正好也有一处房产。

那处房产也正好有一个露天的游泳池，避免了去公共游泳池，也怕小姑娘害羞。

两人换好了泳衣，等正式上手，才发现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教授游泳本就不可避免一些基本的身体触碰，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小姑娘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等触碰接触，又很快恢复正常。

他也有些紧张，面前的这具身体，已经不是九年前的，瘦弱干瘪的身体了。

尽管泳衣的样式很保守，但那不容忽视的轮廓还是清晰可见。

他原以为今天是绝不会教会的，也不知道是小姑娘天赋过人，还是……

短短半小时内，洛蜜青就已经学会了，他不做多想。

从水里出来，两人坐在泳池边休息。

洛蜜青有些扭捏道，“其实我今天给你带了礼物。”

她转身从包里拿出一瓶半干白葡萄酒，Marina Alta是一款集阳光与清新于一体的酒，她甜美、芳香、诱人。

颇得女孩子的喜爱，原本是打算送给“朱翔”的生日礼物。

程嘉迩若有所思的看了那酒一眼，伸手准备接过。

小姑娘却话锋一转，“不过我现在不送你了，我现在就要喝。”

程嘉迩斜靠在躺椅上眯着眼直接拒绝，“小孩子不要喝酒。”

洛蜜青不依，半委屈半娇嗔道，“可我都19岁了，18岁成人礼那天，我也想得到这样的礼物，也想尝一尝酒精的味道，可是那天都没人陪我过。”

程嘉迩终是不忍，妥协道，“那你等我，我去给你拿杯子。”

费那事干嘛，洛蜜青心想，瓶盖她早就开了，怼嘴喝不就完事了。

程嘉迩从屋内回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夜风微凉，少女娇憨，温柔至极。

月光下，像花悄然绽放，随风摇曳。

拿手中打开的白葡萄酒，已经下去了三分之一，娇红的脸色说明这一切并不简单。

他半阖着神情宠溺地注视着她道，“就这么好喝？”

从她手中接过酒，少女还嘟囔着表示不满，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品尝。

晚风吹过他的脸颊，似是温柔的潮汐，诉说着心事，连他此刻也感觉微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