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人小姑娘，没问你。”老周瞥了他一眼。

陈息赶忙说：“很好吃。”

老周满意地点点头。

陈贯之转着手里的茶杯：“问完了？问完了赶紧走。”

陈息在门外等陈贯之，有一只小猫窝在门边取暖。

陈息蹲下来摸它的头：“你和我家的小橘好像哦。”

小猫在她的按摩下舒服地眯起眼。

陈贯之正欲付钱，老周拦住他：“这顿算我请你们的。”

陈贯之拒绝：“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老周知道他的脾气，点了支烟说道：“女朋友？”

“不是。”陈贯之把手机放回兜里。

老周用胳膊肘杵了他两下：“喜欢就追呗，寻思啥呢你？”

陈贯之顿了顿，说道：“她有男朋友了。”

“嗐，多大点事。又不是结婚了，男未婚女未嫁的，咱有争取的权利懂不？”老周把手搭上他的肩，“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陈贯之没再说话。

他走到门口就看到陈息蹲在那逗猫，猫追着她晃动的手，玩得很开心。

走廊的淡黄色灯光倾泻在她头顶，她看着猫的眼神满满都是喜爱。

鬼使神差地，他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照片。

老周跟在他后头，看到他这样，不禁摇了摇头。

等陈贯之走到身边，陈息才注意到他，连忙站起来说道：“要走了吗？”

老周笑道：“你喜欢猫吗？大橘是我在这捡到的，现在越来越胖了。”

“我也有一只猫，也是捡来的，叫小橘。”陈息惊喜道。

“放心吧，之后都会变成大橘的。”老周说道。

陈贯之说道：“走吧。”

老周叼着烟：“下次让贯之再带你来。”

“好。”陈息向老周挥手告别，“我们先走啦。”

冬天的天总是黑得比较早，路上的车并不多。

道路两边的荒野一眼望不到头，天上的月亮被云挡得严严实实。

“我真不喜欢冬天。”陈息突然说道。

陈贯之看了她一眼：“怎么突然这么说？”

“就是突然这么觉得，”陈息靠在座椅上，神色略显落寞“冬天很容易让人心情不好。”

陈贯之不想看到她这样的表情。

想了想，他打开了电台。

电台里正在放Bon Jovi的“It。's my life”。

果然激昂的音乐最能振奋人心，陈息的手轻轻在腿上打着节拍，无意识地跟着节奏晃动。

他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

☆、第 31 章

毫无意外，陈息在路上又睡着了。

陈贯之不知道她是对自己太放心，还是平时就这么不防人，一点警惕心也没有。

心下无奈，但还是在路边停下，从后座掏出买车时送的小毯子给她盖上。

她睡得很安稳。

她睡得头东倒西歪，险些要撞在车窗玻璃上，陈贯之连忙伸出手护住。

他小心地把她的头挪正。担心她睡得不舒服，他探过身把她的座椅放倒。

陈息似是觉得烦闷，无意识地偏了偏头，嘴唇轻轻擦过陈贯之的侧脸。

陈贯之连忙把身子收回来，看了她一眼，她似乎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他伸手摸了摸被她嘴唇触碰的地方，明明只是转瞬即逝，但是他觉得被触碰的地方似乎热热的。

陈贯之暗道自己果真是太久没和女性接触，只是轻轻一碰他慌什么。

仿佛身体不受控制，他伸手触碰她的唇，很柔软的触感。不知不觉地，他越靠越近。

陈息的手机“嗡嗡”震动。陈贯之如梦初醒，很快把手收回，坐回原位。

他平定了一下心神，从她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还是那个名字——谢沉。

这个名字把他拉回现实——是了，陈息已经有男朋友了，他刚刚是想做什么？

陈贯之没有接。

手机停止震动后，他把手机又放回她的口袋里。

重新启程。

很快到了小区门口，陈贯之刚停好车，陈息还没醒。

不远处站着一男一女，陈贯之本来没在意，再次定睛一看，那个男生不就是陈息的男友？

陈贯之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只看到女生揪着谢沉的袖子不放，随即又紧紧抱住谢沉，把头埋进他怀里，似乎哭了起来。

谢沉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抱住女生，轻轻拍着她的背。

陈贯之看着身旁陈息恬静的睡颜，犹豫着要不要把她叫醒。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按照他的经验，如果陈息看到这一幕，两人免不了一顿争吵。

要叫醒她吗？

想到她刚刚看着窗外略显难过的样子，陈贯之觉得不让她看到这一幕可能会更好。

他不了解陈息最近过得怎么样。她似乎总是在傻乐，但是又有一些瞬间显得很是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