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妥协(128)
安棠走过去,手腕蓦然被拽住,她先是一怔,随即对上贺言郁似笑非笑的眼神。
“哗啦——”
水声响起,安棠被他拽进浴缸,浑身湿透,连带着脸上都是洗澡水。
她“呸”了没几下,面前突然一暗,男人已经凑过来,握着安棠的肩,低头衔住她的唇珠。
*
浴缸的水险些漫到浴室外,安棠穿着浴袍,拿着干毛巾坐在沙发上擦氤湿的头发。
浴室门被打开,贺言郁坐着轮椅出来,衣服穿得整洁熨帖,不带一丝褶皱。
他扫了眼满脸盈盈笑意的安棠,眼里透着欲求不满。
安棠忍着笑说:“这可不怪我,谁知道生理期提前了两三天。”
她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贺言郁把她拽进浴缸,她最后也让他腹中火起。
贺言郁去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这几天你要是痛经,可别找我哭。”
“我又不是每次生理期都痛经。”安棠嘚瑟道,同时享受着他的吹发服务。
男人握着吹风机,修长的五指埋入她柔顺的发间,慢条斯理的穿梭,倒不是他温柔过了头,而是先前有一次他给安棠吹头发,动作粗暴了些,不小心拽下几根,结果被她瞧见,她当即炸毛,险些没把他闹腾死。
从那以后,贺言郁给她吹头发格外小心。
但是,哪个人不掉头发?
贺言郁看到掌心掉落的两根黑发,偷偷揉成小团丢进垃圾桶,语气如常的接话:“你别得意太早,说不定晚点就痛经。”
“我要是痛经,你还得伺候我。”
两人围绕痛经展开一系列话题,下午,安棠睡完午觉醒来,肚子疼得直抽抽,额角浸出细密的薄汗。
她把身体蜷缩成虾米状,捂着肚子在床上滚得死去活来。
贺言郁也不知道去哪了,总之没在卧室。
安棠疼得实在受不了,强撑着身子爬起来,颤颤巍巍的往外走,打算去找点止痛药。
她扶着墙,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肚子上,安棠来到客厅,看到贺言郁坐着轮椅从厨房出来。
男人手里拿着保温杯,见她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连忙过去扶着她的手臂,温和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悦:“痛经不在床上躺着,到处跑做什么?”
安棠痛得手指发麻,此刻扶着墙都快站不稳了,她身子踉跄,直接栽倒在贺言郁怀里。
“我都这么疼了,你还凶我。”
人只有在最虚弱的时候,一丁点委屈都会被无限放大。
贺言郁揽着她,控制轮椅回到卧室,他尽力把人放到床上,打开保温杯递给她:“先喝点红糖水。”
他不敢撤手,怕安棠痛得拿不稳杯子,直接把水洒到床上。
安棠就着他喂水的姿势喝了些红糖水,水温偏烫,顺着喉咙流到肚子里,暖暖的,很舒服。
“不喝了?”
“嗯。”
贺言郁盖好盖子,把保温杯放在床边,温声道:“自己进去躺好。”
他转身又去拿了几个暖宝宝回来,撕开贴在安棠的肚子上。
安棠现在感觉好多了,不像刚才那么虚弱,“贺言郁。”
“嗯?怎么了?”男人躺在安棠身边,长臂揽着她,掌心轻轻揉着她的手臂,“又开始疼了?”
“不是,我是想问你,你是不是猜准我今天要痛经,所以提前准备了红糖水?”
其实安棠生理期痛经是有规律的,只是她自个儿都没注意,贺言郁以前跟她在一起三年,三年光阴,不是转瞬即逝,他对她还是很了解的。
只是这种话怎么能说?
男人笑道:“不是要伺候你吗?我这叫以备不时之需。”
“是吗?”安棠微眯着眼问。
“不然呢?”
贺言郁捏着她手臂的掌心下滑,从睡衣衣摆探入,突如其来的异物让安棠摁住他的手腕。
她有些不高兴,仰头咬了口他的下颚,“你是禽/兽吗?”
“……”贺言郁扫了她一眼,“想什么呢?我可没有浴血奋战的癖好。”
安棠恢复气色后,整个人就开始有精神,“那你还摸我?”
“你不是肚子疼吗?我给你揉揉啊。”
男人的表情很无辜,配上他这副禁欲且斯文败类的模样,当真是格外矛盾违和。
“哦……”安棠瞬间温顺了,乖乖躺好,“那你揉吧。”
“你不仅冤枉我,还咬了我一口,不揉了。”
说罢,作势还把探进睡衣里面的手往外撤。
安棠抬眸看了他一眼,“来真的?”
“你看我像是跟你闹着玩的吗?”
不仅女人靠哄,男人也是。
安棠盯着他看了会,最后抬起上半边身子,近乎鲤鱼打挺,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颔,那里还有她刚刚咬他的牙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