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白山茶(192)
岑颂:“???”
这也要开始卷了吗?
就在许萝琦把橘子喂到她嘴边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时韫裕的视频邀约。
岑颂一个鲤鱼打挺:“琦琦,快帮我接啊!”
许萝琦一边找手机支架一边打趣她:“行行行,加密内容用不用我回避啊?”
岑颂嘿嘿笑:“没事,我还想吃那个。”
点击接通,时韫裕一张俊秀白皙的脸映入眼帘。
后者见岑颂咬了一块柠檬蜜饯,然后八风不动地嚼几口吞了下去,顿了顿询问道:“最近身体有什么孕期反应吗?”
岑颂摇头又点头:“不过很轻微。”
时韫裕听完皱起眉:“会影响日常饮食吗?需要开些缓解的药物吗?”
岑颂立刻摇头:“只有早上的时候胃不太舒服,其他的时候还好。”
时韫裕见她有自己的想法,也只好嘱咐道:“好好照顾自己,锦桉那边风大,出去的时候别着凉了。”
岑颂对他甜甜一笑:“好啦,我知道了。”
*
天气回暖,岑颂被推出来晒太阳。
岑胤手里头还有几个患者,电话里催得紧,而且程渡舟一个人应付实在棘手,他瞟了一眼岑颂,为难道:“我让妈过来陪你?”
岑颂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断了腿,至于晒个太阳还要人陪吗?”
岑胤收好手机,叮嘱:“那你好好待在这,我待会儿就过来。”
送走岑胤,她反倒觉得自在不少。
突然,身后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太站在她身后,友好地询问:“姑娘,你这手包着纱布,能推动这轮子吗?用不用老太婆我搭把手啊?”
“不用了,谢谢你啊奶奶。”
“没事。”老太太也不介意,笑道,“我儿子也在这里住院,好不容易有个大晴天,帮他晒晒被子,医生说紫外线杀死细菌的哩。”
岑颂应了一声。
话音刚落,老太太发现下楼了,大声喊道:“梁殊。”
岑颂一怔,返头发现果然是梁殊。
后者看到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而是不满地年迈的母亲:“您不好好待在家里,跑到医院来干什么?”
“我儿子住院,我来看看怎么了?”老太太嗔了一句。
梁殊反驳:“医院里有护士,您年纪大了,骨头本来就脆,还一上一下的。”
老太太呛他:“医生说了,老年人就是要加强运动,总是躺在床上身子骨会瘫痪的。”
岑·总是躺在床上·颂:“······”
梁殊拗不过母亲,便也随她去:“那您小心点,别把腰闪了。”
老太太心满意足地拿着被套走开了。
观完全程的岑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在这对母子交谈的结尾处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阿姨还挺热情的哈······”
梁殊没理她。
岑颂:“······”
她在对这个人抱什么期待呢?
空气安静半刻,就在岑颂以为梁殊不会说话了,后者兀自开了口:“时韫裕留在京都,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岑颂一愣,没想到梁殊开口的第一句话会对她说这个。
梁殊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他和你提过吗?”
岑颂想到这一切的诱因,无所顾忌地笑了笑:“我觉得我应该猜得到。”
梁殊早有所料:“那他就是还没告诉你?”
“他没有必要对我说,而我也没有问他。”岑颂大大方方地阐述。
梁殊觉得她就是一个陷入爱情、自我感动的蠢女人,也顾不上她还怀着孕的现状,直接揭穿这一层隐布:“他接手了江锐宏这些年的研究项目,但他从未和你提过一个字,我不喜欢嘴碎也不喜欢挑拨离间,但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趁早问清楚他的态度,不然后悔的只会是你。”
岑颂眸子猝然变冷,幽幽地对上他的视线:“既然你不喜欢挑拨离间,那你现在和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梁殊愣了愣,随即恼羞成怒一般质问她:“你现在是在朝我发脾气?”
岑颂耸耸肩:“我可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太自以为是了。”
梁殊此刻只觉得被人好心当作驴肝,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冷笑一声,大声道:“我自以为是?他这个研究你知道是什么吗?江锐宏这个疯子留给他的是什么,你清楚吗?”
岑颂淡淡地点点头:“我说了,我大致猜得到。”
时韫裕没有对她刻意隐瞒什么,但从未和她提及过。
她在读博的时候听到程教授谈到过这项技术,至于对这项技术的看法,她不认同也不反对。
岑颂一时间也想通了郁叙的心脏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