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二杀后我怒修魔道 /成神不如入魔[仙侠]+番外(19)
“七眼阴杀阵是何阵?”
连漪被她们堵在角落,自知难逃一死,却不甘心地瞪着她们二人,可笑她们愚钝!
“七眼阴杀阵,一眼便对应一个‘杀位’。以阴尸为引,血池为媒,将阴尸置于血池,镇于山下,便成一眼。
此阵需得布上七眼,按照‘七杀位’布成一个包围圈,而在这七眼正中心,还需布上一‘主杀位’。主杀位即为阵眼,一经布成,则此阵大成。
布阵者引自身血入主杀位,便可操控七眼,实行联合封印。阵法若成,除了被镇压在血池中的阴尸,就连方圆数十里藏在地下的阴尸也会被镇压。阴尸百世不得出,非阶品极高之仙鬼,不可破阵!”
“眼前这血池便是主杀位,先前你们斩杀的阴尸,便是封印在七眼的最后一眼中。明明只需引血入山谷,第七眼便成,可偏偏那阴尸叫你们斩尽杀绝,是故阵法全毁!
现今之计唯有将他们杀了,制成阴尸,填补空缺,第七眼方可成。否则今夜一过,魇尸大成,无人能治,将是全城涂炭!”
连漪满眼鲜红,擒着的泪珠悬在眼眶,除了悲愤,更多则是无能为力的悔恨。
花苡听他陈述,眉心微蹙。
“为救人而杀人,这便是你的苦衷?只是我不解,魇尸既然由凡尸制成,灵力该是不强,军队镇压便可,何须筑此凶阵?
你就能保证此阵可行,不会多生变数?你既为城主,手下该是有军队的,又何必绕个大弯,平添杀戮?我看这只是你编出来诓我们的谎话罢了!”
连漪苦笑一声。
嘴角挂着血,随意拭去。
“你怀疑我?如若调来军队,自然可成!可数日前,平城驻军全被杀光,你要我如何再去变来军队?驻军全军被杀,这是死罪!就算我是城主,与这事毫无干系,仙律难道就会饶我一死么?这可是株连九族之大罪!
宁可杀千人也不愿被株连,你或许觉得我自私吧?你有爱过人么?沉在爱里的人都是傻子!我就是宁愿满手杀戮,被天谴、被唾弃,也要设局免她株连之罪!我何错之有!”
花苡有些不可理喻地摇了摇头。
“无稽之谈!即便如此,魇尸之难过后,仙君就不会追究你的罪责吗?株连之罪必不可免!”
“但我至少可以撑过魇尸之难!到时救了平城,我就是英雄啊,我就是全城人的再生父母啊!他们难道不会感激涕零?数万人联名上书为我作保,仙君不会动容吗?就算他铁石心肠,但若他们以命相要挟呢?数万无辜城民作陪,他可下不了斩刀!”
连漪突然发笑,赤红的眼球快要溢出血来。忽如厉鬼讪笑那般骇人。
涉月道:“你这是在赌!”
连漪笑道:“对啊,这就是赌!赌注就是我在乎之人的性命,筹码便是平城万人的性命,这样至少还有赢面!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赌!!”
花苡叹了口气,不知是该心疼他突遭罪祸,还是怪他心肠太狠,更多的恐怕还是无奈的同情。
“我乃仙君亲封的安城将军,自能调遣军队,你若信我,不可再杀人。此阵少闻,怕是凶煞,以你个人的力量,未必不出差错。魇尸案本也是我在调查,这也算我分内之事,我若助你,可愿将来龙去脉告知于我?”
连漪双眼直勾勾看着她,眼眶睁大,快要让眼珠滑了出来。
“我凭什么信你?”
“你有更好的选择吗?有我在,你的计划便进行不下去,你只能与我合作。退一步讲,就算没有我,你体内的罪魁祸首也不会让你得逞,所以你只能相信我!”
“你……原来你都知道了……”
连漪整个人呆在了那儿,像是被人看穿,手足无措。
花苡道:“你一会儿厉害,一会儿又不堪一击,属实难辨真假。我方才还在怀疑是否有附身一说,这一试探,却正好证实了我的猜想。”
连漪一时还没缓过神来。
花苡继续道:“我先前见到阿樱了,你可还记得她?”
连漪自知此事光凭他一人再无转圜余地,现今之计唯有赌上一把与他们合作。
他等了几秒回答:“府上侍婢,自然记得。”
“她可曾来过这?”
连漪回想一番,道:“数日前误闯过一次。”
“难怪她见到我时便喊‘好多血’,想来是见了血池。可她接着又说‘有鬼’,这鬼说的可是你体内那人?”
“是。”
“那人是谁?”
“风寻!”
花苡闻言一愣,涉月也怔住了,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惊讶得说不出话。
风寻竟真是那附身之人?
可是怎么可能?
他一个鬼界的将军,万万不可能修习仙界的附身术,如何能附身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