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我是时小甜+番外(102)
时小多在前面走,季星临紧跟在她身边,怕她不小心摔了磕了,也怕别人不小心撞着她。
走出去两步,季星临想起什么,回头看了时遇一眼,说:“放心,我会照顾她。”
时遇没作声,神色有点儿冷。
校门口的那段路还好说,进了教学楼就有点儿麻烦了,要爬楼梯。
季星临伸出手:“我扶你。”
周围人来人往,路人都会多看时小多一眼,时小多被看得头皮发麻,哪好意思当众让季星临扶着,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
她没有注意,季星临的眸光随着她的话音沉了几分。
鹿溪和周楚屹从楼上走下来,鹿溪咋咋呼呼,正要说话,嘴巴骤然张成了“〇”字形——她眼看着季星临直接将时小多背了起来,干净利落,甚至透出几分霸道。
不让扶?行,背着总可以吧。
季星临动作突然,时小多没防备,只觉天旋地转,她手忙脚乱地攀住季星临的肩膀,气得想咬他耳朵。季星临一手拿着她的拐杖,一手揽着她的腿弯,从鹿溪和周楚屹面前走过去,踩着台阶一路向上。
周楚屹看着两人的背影,凉凉地感慨了一句:“这小子好嚣张啊!”
鹿溪的回答颇具哲理,她说:“那是因为小多给他嚣张的机会,不然,换你试试?你敢直接上手,小多就敢直接抽你!绝不会让你背!”
周楚屹看鹿溪一眼,鹿溪耸了耸肩:“小多对季星临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
周楚屹一贯爱跟鹿溪抬杠,今天却静得出奇,只是叹了口气,听起来轻飘飘的。
临近教室后门,时小多说什么都不肯再让季星临背,奋力挣扎,甚至在他衣服上咬了一口。季星临只得放她下来,她单脚蹦了两下,脸颊红得像水果。
季星临侧头看了一眼,肩膀的衣服上有个明显的口水印子,挑眉道:“牙口倒是不错。”
时小多凶他:“再胡来,还咬你!”
季星临笑了一下。
时小多回给季星临一个凶巴巴的表情。
进了教室,时小多的木乃伊造型引起一阵躁动,时小多解释说,就是崴了一下,有点儿骨裂,不严重。
上课铃响了,围观的人各自回到座位上,季星临递给她几个本子,说:“前几天的课堂笔记。”
时小多一愣,和鹿溪一样,嘴巴都张成了“〇”形。
乖乖,季星临都学会记笔记了?这是量的改变,还是质的突破?
季星临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递出去的手作势要收回来,说:“不用算了。”
“用的用的,”时小多扑过去拖住他的腕,“学霸的笔记,都是经过萃取的知识精华。”
季星临屈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148〕
接下来的日子,时小多成了时遇和季星临的重点关注对象。时遇开车将她送到校门外,然后由季星临接手,一路扶着她,进教学楼,再进教室。上楼时,时小多的动作慢,季星临等得不耐烦又要背她,这一次她有所防备,拼死抵抗。那架势,就好像季星临再敢胡来,她就敢用拐杖敲他的脑袋,血溅当场。
午休时鹿溪会买好便当,送到教室来,两个人为了抢一块鸡腿肉把筷子舞成了少林八卦棍。时小多气哼哼地表示:“我是病人,你要谦让病人。”
鹿溪说:“哎嘿,谁还没有点儿毛病了?脸盲知道吗?我可是重度脸盲患者,也是病人!”
周楚屹偶尔会来凑热闹,两个女孩吃饱喝足,指挥他端茶递水倒垃圾。
周楚屹控诉说:“你们这是对男权主义的践踏。”
鹿溪打着饱嗝说:“小屹子,过来,扶着哀家。食堂做的红烧茄子甚是美味,哀家吃撑了。”
时小多笑得不行,戳着鹿溪的脑门,说:“您可太有出息了。”
最绝的是化学老师,上课时发现当作教具的石膏不见了,他居然直接从时小多腿上拆了一小块石膏绷带,美其名曰,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他一边拆,还一边介绍:“石膏绷带是用上过浆的纱布绷带加熟石膏粉制成,塑形能力强,稳定性好。谁来说一下生石膏和熟石膏的区别?这可是一道标准的送分题啊,同学们!”
时小多小声嘀咕:“您的学生已将您踢出群聊。”
化学老师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嘣。
不只是周围的学生,连季星临都弯出一个浅浅的笑,阳光在那一刻明媚至极。
时小多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功课着实落下不少,塞翁失马,未必就是坏事。时小多抱着数学卷子在季星临面前唉声叹气,季星临摘下耳机,说:“过来,我教你。”
已经放学好一会儿了,教室里很空,头顶的风扇带起细微的风,吹过少年白色的衣领,也吹过女孩细软的头发,窗外是粉色的夕阳和温柔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