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吗?”方张问着旁边涌动的功德。

“去吧，主人。”

方张内心有些想法，她朝着冷水说道：“你要在这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这里似乎有点事。”

男鬼想让她去的，正是一个半掩着门的房间。

冷水知道方张与她不一样，也不可能让她自己进去，就走到了他旁边，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方张重新迈开脚步，男鬼没有说话，只是穿过了门，等着方张进来。

会所已经被清人了，但是房间里的灯光还是十分昏暗暧昧。

冷水皱着眉看着房间，“冷毅这家伙胆子够大，国家这几年查不良场所，他居然敢在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这会所一打眼看不出区别，但是却有两幅面孔，熟客老客如果需要，他们想要的东西自然会出现在这，不该出现的也会出现。

方张打开了这间房间的大灯，屋子瞬间明亮起来。

男鬼站在一个沙发后面，方张走了过去。

身穿白衬衫黑裙的女孩倒在地上，本来扎好的头发散乱遮住了脸。

对方脚上的鞋袜都不见了，身上也应该是被盗了红酒。

方张将对方半扶起来，然后为她扣上了胸前那颗扣子。

“这屋子里那几个垃圾应该认识她，叫她过来打扫，便将酒倒在她身上。有几个将她按在这里，脱掉了她的鞋袜，打开了摄像头……”痞气男鬼幽幽的说着，仿佛在做什么严肃报告，声音里没有怒气：“其中几个名字，赵瓷，张玲，孙飞飞……”

冷水从房间的柜子找出一个小薄毯，扔给方张，并没有过来。

方张将毯子围在那姑娘腰处，然后将对方背在了身后。

冷水又拿了一个毯子，披了上去。

方张没有立刻离开：“你是谁?和她什么关系。”

男鬼和方张对视了半响，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她，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方张皱眉，她从小到大遇的鬼无数，几乎不会有失去记忆的。即使是周岁岁也是失去了一段的记忆。

不过她也不是热心市民方女士，并没有追根究底的毛病。

“我替她谢谢你。”方张歪了歪头。

“不用。”痞气男鬼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

方张转头就走，不过准备从房门口拐弯的时候，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没什么动作的男鬼。

冷水也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

出去的时候，发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方张踢了踢冷水的小腿，“你问那两人走哪了，能不能稍我们一程。”

冷水无语：“他两早走了好吧。”

天空一声惊雷，雨又大了起来，冷水用手机打了个车，然后朝方张说道：“信息时代，随时打车。”

方张冷笑，跟谁瞎显摆呢。

＊＊＊

方张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女孩说道：“不用谢，那地方之后警察会过去调查，你早晚被救。”

女孩摇了摇头：“不是，不仅仅是这个，也谢谢你们帮我报警。”

冷水走到方张旁边：“那是我们应该的，你现在没事吧。”

“嗯。”女孩点了点头：“他们被抓到了，被拍的视频也没有流出去，还有其他事。总之，我是不会谅解的。”

“没关系。”方张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们涉及的不单单是关于你的事。”

毕竟那间房间的东西，在查查他们的自身，有些东西是要用法律说了算的。

这姑娘眼里还有些倔强，肯定也遭遇了别的东西，不过方张也没准备问。

“是啊。”冷水点点头：“早点回家吧，外面下雨也不太安全。这点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女孩有些紧张，不过还是鼓起勇气说：“那可以问一下，你们这里还招人吗?”

女孩指了指四人身后，他们转过头一看，好家伙，之前打印的大大的招聘两个字还挂墙上呢。

“我可以帮你们做清洁，修理东西我也会，换水啊什么的我也……”

方张换上笑眯眯的表情，双手往人姑娘肩膀一放：“欢迎，不过不仅仅是清洁可以吗！”

“当然！”

虽然女孩的脸有些恐怖，但是那双眼睛露出来的坚毅十分难得，即使苦难围绕着她，但还没被绝望所控制。

当然，最重要的是。

“主人，留下她呀，留下她呀。”功德们从她身旁飘了过去，轻柔的拍了拍女孩的头顶。

虽然有要问的，但是还是之后再说好了。

“谢谢！”

冷水无所谓，公司也真是缺人，就是希望这姑娘之后不要骂他周扒皮。

合同这事现在不太适合解决，等去新地点再说。

“你还要出去。”冷水看着重新走向门口的方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