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妖怪,足风流/他才不是妖怪(44)
“师妹!”赵故遗呵斥了她。
月赵将蓝多拍开,走到赵故遗面前,温柔地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赵故遗不懂她在说什么,以为她受了惊吓,于是他走近,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安抚道:“你放心,以后我保护你的。”
看来,他真的忘了自己了。
“谁要你保护啊!”月赵很伤心,也很生气,她一把推开他,跑走了。
赵故遗一脸疑惑,很是不解,他正要去追,可是却被谢挽凌和蓝多一人一边拉住了他。
“你们这是做什么?”他看向一边的蓝多,“你敢拦你主子,不想活了吗?”
蓝多不敢抬头,指了指谢挽凌,颤抖地说:“我是看她拉着你,我才拉的……”
“还记得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吗?”
“记得。”
“那还不松开?”
“是。”蓝多不情愿地松开了手,他一松开,赵故遗就甩开谢挽凌追了出去,谢挽凌还想追,却被蓝多拦住了。
“公子以前说过,遇到死缠烂打的女人,我就要替他拦住。”
谢挽凌气得想当场吐血,说:“死缠烂打的是那个丫头,不是我。”
月赵转身跑了一会儿后才发现,这里哪里还有苗肆和阿愿的身影。呵,眼睛看不见,跑得还挺快的嘛。说什么不认识那个美人,结果呢,转眼就跟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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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月光柔柔铺开,苗肆走在前面,阿愿跟在后面。
“希孟大人。”她忽然唤住他。
苗肆闻声,脚步一顿,他转过身来,他现在眼睛已经恢复了一点明亮,能够勉勉强强看见她。
“真的是你吗?你真的还活着吗?”戴上面纱的阿愿是一个冷艳美人,可是她的那双眼睛却盈满了泪水,她的声音很颤抖,带着一些期待和渴望。
“你认错人了。”苗肆说。
“不可能!我是绝不会认错的!恍然间,已经过去二十三载,大人恐怕早就将我忘了吧。”她抱着画走近,双手奉上,眼睛细细打量着他的脸,“可是,大人为什么还是这么年轻呢?一点变化也没有。”
苗肆闻言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冷冷的,他只是拿过画,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有人来找你了。”
阿愿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人一定是颜盏白,果不其然,颜盏白很快就寻到了他们。他一把抓住阿愿的胳膊,逼问道:“你要去哪里?”
“大哥离开了我,你也要离开我吗?”他的双眼通红,眼中还有泪花,“还有,他是谁?”
他的手指向另一边的苗肆,他扭头看,“人呢?”
阿愿回头看,苗肆早已不见身影了。她甩开颜盏白的手,奋力往前方大喊,“大人,大人。”
林子里静悄悄的,并没有声音回复她。
她看着前方,没有回头,冷冷地说:“颜盏白,你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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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绍兴府。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的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街道旁的商铺都早早地开了门等待营业,小贩们积极地摆弄着自己的小摊,赶集的人络绎不绝地朝城中而来,正是一派朝盛之时。
月赵边走边打探陆府的位置,正在往那边赶的路上,碰上了一群长长的送葬队伍,伴着清悦的铃声,行人皆驻足回望。
阳光正好,一大片金光洒下来,照向那一群队伍,将每个人身上的铠甲,都照得像渡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片,全身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庄严。
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整齐划一地走来。
月赵不禁怔忡,她认得,这是赵故遗的队伍,但是怎么换了装扮?
第22章 遗体
他们人人都换下了白衣,取掉了纱帽,取而代之的是震慑人心的黑金铠甲,以及每人头上的白色孝布。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牛车粼粼驰来,铜铃声声作响。
两旁有士兵在向空中撒纸钱,顿时,黄色的纸钱漫天飞舞,化作一场凄美的纸雨。
街道上涌满了人,月赵被他们挤在了人群后面。
人群中,不知是谁最先跪了下去,紧接着,有无数多的人也跟着下跪。
“这棺材里面的,到底是什么神仙人物啊?”月赵喃喃自语,一脸疑惑。
不对,里面明明没有人啊。还是说,是赵故遗提前就转移了遗体,这具棺材其实就是一个幌子。
旁边一个人听见了她的话,小心翼翼地说:“小声点,姑娘,这话可是大不敬啊。”
“怕什么?还有为什么你们都要跪下?”
那人看了一眼她,凑到她跟前说,“别问那么多,跪下就对了。你看见他们穿的衣服了吗?那是朝廷的人。你看见那棺材了吗?那是渡了金边的。还有,这纸钱,上面雕的,那是龙啊,那是只有天子才享有的殊荣。就凭你刚才那句话,就足够砍你几个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