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妖怪,足风流/他才不是妖怪(38)
翌日,天还没亮透。
“你个色狼!死流氓!不要脸!”
一道杀猪般的叫喊声穿破头顶的树叶,直冲外空,惊走了林中一大片飞鸟。
月赵是被他弄醒的。
她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自己还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手下却忽然感觉到一片滚烫湿热的肌肤。她登时睁开了厚重的眼皮,见到的却是,他强行拉着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衣领内。
月赵双颊立马染上了一层红晕,她又羞又怒,盯着他破口大骂。
苗肆心虚地抬眼,正好对上月赵那双明亮如星的眸子。她的嘴角微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着,眼中是难以掩藏的鄙夷与恐惧。他立马松开抓住她的手,别过脸,眼中是难得一见的慌乱。
只差一点点了……就可以摘下脖子上这颗铃铛了。
月赵快速地将手缩回来,似乎意识到什么,又在他衣服上狠狠擦了擦才收回。
苗肆震惊地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眸中是极力隐忍的怒火。他一夜未眠,在树上整整坐了一夜,此时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而在月赵眼中看来,他这却是□□焚身的表现。
他慢慢地俯下身,逼近她。
“你,你别过来!”月赵瞪大了眼睛,她很想逃,却因为两人被绑在同一条链子上而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逼近。
“你再这样我就要喊了啊!”
他淡淡地看着她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觉得会有人来救你吗?”他轻笑出声,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面门上。
月赵拼命后退,后背在树干上咯得生疼,她恶狠狠地瞪向他,“你无赖!”
他一只手挑起了她头上的辫子,在手指上缠绕,玩了一会儿,又拿起辫子在她脸颊上轻扫,好像这样就能让他解气似的。
玩够了,他的手突然扯向自己的衣领。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铃铛吗?
话还没说完,便被月赵打断了,“啊啊啊,死流氓,你给老子滚开!”
看着他要脱衣服,月赵一下急眼了,她忙闭上眼,使尽全身力气对他拳打脚踢,却不料用力太猛,两人一并从树上掉了下来。
月赵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来,透过树叶的空隙,看见远处的月亮即将消失,她猛地站起来,往桥上跑。
可是身后的人却不听使唤。
苗肆站起来,俯视着她,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怎么,这么着急回去找你的小情郎啊?”
“快走,我们回去找钥匙,把这讨厌的链子解开。”她用力去拉他。
也不知道对面的情况如何,赵故遗他有没有成功脱险,那群追踪他们的人有没有离开,诸多的问题盘旋在月赵的大脑上空,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了桥的对面。
跳下桥,站在一旁的小山坡上,月赵回头看,那座长桥在一瞬间化为了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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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主屋内,一人高坐在上,几人垂首在下。
“大,大哥,现在该怎么办?”颜盏白小心翼翼地问到。
颜盏乌拍案而起,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了好几丈,“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把人给弄丢了,现在会弄成这样吗?”
“大哥,说来也怪,弟兄们把整座山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他们。该不会,他们真的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鬼吧?”
“鬼你大爷,老子才不信这个邪。继续去找!”
“是是是。”颜盏白带着几人,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屋子。他没走多远,就听见一旁有人在唤他,“二当家。”
他还没转身,就知道一定是阿愿,他笑盈盈地走过去,“阿愿,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呢!”
“是吗?”
“是呀,”他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她竟然也没有推开他,“今天怎么这么的温顺?”
她敛去目中神色,旋即抬头,冲他莞尔一笑,这一笑简直是倾国倾城,颜盏白的心都要柔化了。
阿愿问:“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没看到昨天抓的那两个人?”
第19章 钥匙
他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柔荑,温和地说:“没事,我一定会把他们再抓回来的。阿愿,你就回去静静等候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了。
阿愿一路心不在焉地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她在院内的石凳上呆坐着,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桌上摊开来的画,明显陷入了沉思中。
在不远处的篱笆下,月赵戳了戳一旁的人,说:“你去。”
“为什么?”
“她是你的青梅竹马啊,当然你去比较合适!”
“我说了,我不认识她。”
“还装……”
许久过后,阿愿才收了画,抱着画起身回屋。她刚一进屋,就感觉到有一把刀抵在了她的后背处,她不敢再动,僵硬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