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妖怪,足风流/他才不是妖怪(218)
不知道混战了多久,那些金人总是杀不光。突然,身上中了一剑,他一掌拍出去,将那个刺他的人,拍到了远处。
苗肆捂着流血的腹部,看向那个刺他的人,原来是千绛。
“师弟,你做什么?”蔚秀崖看到这一幕,冲着他大吼道。
千绛吐了一口血,从地上站起来:“我要为师姐报仇!”
“现在这种情况,是起内讧的时候吗?”蔚秀崖斥道。
千绛也不服气地怒吼:“二师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私心,你就是想护着他!”
苗肆流血了,流了很多的血,他的手放在腹部,狠狠地抓着涌血的地方,不多时,手中就聚了一把的血,他将吸出来的血撒向四周的人们。
“师父,你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吗?”赵瑗惊愕道。
苗肆不顾他们的劝说,继续用手吸出腹部的血,撒向周围的百姓。那日,他也中了这个花的毒,他的血水,已早已成了毒缸子。
他也以为自己就要命不久矣。
但是,经过他这么多天的炼化,他发现了这个花毒,其实就是用自己的妖力炼成的,应该就是他被关在奉灵山的那七年里。那个老头从自己身上提取了很多东西,最终炼成了这样一种药。
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没有死吧。
他以为他必死无疑的,他以为他再也没法见到那个女孩了,可就在刚刚这一刻,被千绛刺了那一剑后,血水涌出来之后,他感到身上的毒素在消散,排出,他好像又活过来了。
既然这些毒是由他而来,那自然由他也可解。
只要将自己的血,撒给那些长了花的人们,他们身上的花就会谢了。
城中的百姓太多了,中毒的人也太多了,他撒了很久,直到自己身疲力竭,才勉强地让每个人都接收到。那些人的身上被撒了血,然后就停止了攻击,眼睛一眯,倒在了地上。
赵瑗赶紧来到苗肆的身边,扶着他,发急地问:“师父,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蔚秀崖也赶了过来,扶着他另一只手,看了看他腹部:“偶像,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现在,你跟我们一起去找郎中。”
苗肆被他们搀着走,笑道:“胡说,我怎么可能会死呢?”
他还没有见到她,他怎么可以死?
千绛看到他们要走,眼神忽变,一股阴辣之色渐起,他双手发力,头发瞬间变成了红色,眼睛也变成了红色,他对着苗肆冲了过去。
“红发妖魔?”赵故遗震惊。
苗肆忽然抬起长长的眼睫,眸光也狠戾起来,他推开身边的两个人,握拳迎了千绛的这一击:“果然是你!”
“师弟?师弟怎么会是那个红发妖魔呢?”蔚秀崖两眼惊惶,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师弟与他们同吃同睡,亲得像亲兄弟一样,怎么会……那些城中死去的人,都是他杀的吗?
蔚秀崖和赵故遗都不信,他们都跑来阻止他杀戮,而千绛却不留情分地将他们都打成了重伤。
“千绛,你快停下来!你忘了我们都是你的师兄了吗?”赵故遗高声说。
千绛冷冷地笑了一下:“师兄?呵?师兄又怎样?我又不是没杀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三师弟是你杀的?”蔚秀崖说出心中这个可怕的想法。
“是我杀的又怎样?要不是他成日里给师傅练什么破丹药,我会变成现在这样?”
苗肆忽然一惊,道:“那日将我放出来的人,是你?”
“若我早知道放你出来,会害了师姐,我一定不会那样做!”千绛悔不当初。
蔚秀崖不可思议:“什么?妖也是你放的?”
“是我,都是我。妖是我放出来的,三师哥也是我杀的,城里的人也是我杀的,画里的恶鬼也是我放出来的!”
千绛给人的印象一向都顽劣,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像在玩儿一样,他说的很轻松,就像是在说今天吃了什么一样。
赵故遗退后半步,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他这个小师弟做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说你本来就是妖?”
妖?
呵呵,可笑!
他明明是一个人类,却变成了这副鬼模样,这一切,全都拜他那个师傅所赐。
从那一年,他将自己带回奉灵山的时候,噩梦就开始了。他教三师哥炼丹,然后三师哥就常常待在后山,每次一炼出了丹药,师傅都把丹药灌进了他的肚子里。
他一直以为师傅给自己吃的是提升功力的药丸,因为他每次吃了之后,身体都会凝聚起一股非同凡响的力量。
那不是属于人该有的力量,是那只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