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妖怪,足风流/他才不是妖怪(193)
苗肆见到破绽,手指微动,一个黑色的光点飞入空中,破开了头上的金钟罩。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赵瑗也在这大街上,和蔚秀崖在一起,他突然指向上面的天空说。
月赵抬头看去,上面的天空之中,闪现出一道金光,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又一声的嘶吼。
街上的老百姓们,他们也全都仰着头,惊奇地看着天空中的不明东西。
在那蔚蓝的天空之上,出现了一幅画,正是月赵丢失的那幅《千里江山图》。画在空中慢慢地展开,画本来就很大,现在在天空之中打开,看起来就更加的雄伟壮阔了。随着画的展开,有金光从中散发,金光太过刺眼,人们都抬起手来,半捂着眼睛去看。
“那是什么?”人群中不知是谁在问。
蔚秀崖看着头顶铺开的画卷,就如同画中的那片江山踏了出来,走到了自己面前,简直太壮观了。他上次只是在屋里看了其中一部分,现在才看到全貌,他双眼冒光,忍不住惊叹道:“偶像不愧是偶像!永远的神呐!”
赵瑗本来是搀扶着他的,此刻听到他这么说,惊讶地松开手,问:“你说这是我师父画的?”
蔚秀崖摔到了地上去,咬着牙恨视着他,目光如炬:“别告诉我说你是故意的。”
赵瑗连忙将他又扶起来,尴尬一笑:“本王刚刚那是太过激动了。”
公主府内,唐小琬也看见了外面的盛壮,丫鬟扶着她走到了屋子外面。忽然,有人为她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披风,她回头一看,是赵故遗。
“你身体没好,出来最好多穿一点。”他温柔地说。
唐小琬被他这样轻柔的动作给惊到了,她低下头,脸颊微微一红,因为他的披风,身体感到了一丝温暖。
“多谢公子。”她向他行了一个礼。
而此时,在人们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有一个浅衣姑娘坐在黑瓦屋顶上,她的一只手在半空中比划着什么,空中的那幅画便随着她的手势移动。
她盯着下面有一些人竟然在对着那幅画朝拜,希望得到神明的保佑。
可笑,他们以为有点金光,就是神了吗?
神会这么轻易地就降临人间吗?
“傻……”谢挽凌盯着下面,缓缓道出了这么一个字。
千绛看着头顶的画,他满意地一笑,他交给师姐的任务,她完成得很好。
皇宫内,皇上恐惧地看着外面的天空,看着那道金光散进皇宫,他立马下令关紧大门,躲在黑暗的门后偷偷地看着外面,生怕有什么东西跑了进来。
红公公一脸忧心地守在他的身边:“官家,您没事吧……”
皇帝的身子发抖,目光飘忽,惊恐道:“你说,他是不是回来报仇的?”
“官家,他不是与公主要好吗?应该不会来寻仇吧。”
他满脸害怕道:“你没听到外面那些传言吗?皇妹……皇妹其实也是鬼。他们都是鬼……他们都是回来报仇的。”
“官家,公主她是不会害你的……”
皇上用手捂着耳朵,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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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一处宅院,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遥望着天空的画卷。她的眸子冰冷,唇角勾起一个可怕的笑来:“希孟大人,年少时期,少女的梦,终于要实现了。”
忽然,有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腰,在她的面纱上亲了一口:“阿愿,没想到你的心这么狠,连自己的亲妹妹也要害。”
她眼波流转,看向身旁的高大男子:“我有十二个姐姐,二十一个妹妹,你说,我该与哪一个亲?”
“阿愿当然是与我最亲。”
她只是冲他一笑,没有说话。
“阿愿,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没有心?”颜盏白盯着她的一双水眸问。
像她这样的人,还需要有心吗?
活着只是一副躯壳而已,她甚至连灵魂都没有,哪里来的心?
她的灵魂早在金兵攻入汴京的那一年,就飞走了,随着苗肆飞走了。她苟延残喘着,不过是为了报仇,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怨恨。
她哪里还有什么心,她甚至连精神都不正常了。她恨,她恨月赵为什么可以这么幸运的活到现在,她恨那些将她踩在脚下□□的金人,她更恨她那软弱无能的爹爹,恨那些用言语羞辱指责她的臣民!
“你一个杀人如麻的贼寇,竟然问我有没有心?”阿愿回望他,凄笑道。
“那个男人,我一定要你亲眼看到,他死在你的面前。”他说的是苗肆。
“好,你可一定要说到做到哦。”她笑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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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月赵看到那幅画飘在空中,有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那是上次她从画里听到过的声音。此刻,那些叫喊声、嘶吼声、哭泣声全都呼之欲出,它们正在冲破牢笼,欲从画里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