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你的梦+番外(119)
周礼倒是很给面子,没有立马摘下来,轻笑道:“我也要戴吗?”
沈嗣音抿着唇:“这是一对啊。只有我自己戴,都看不出我们是一对。”
周礼却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满足,重复道:“好,我们是一对。”
眼前的周礼戴着浅色的毛绒耳朵,似乎将他身上凌厉的气场削弱不少,莫名显现出年少时尚且青葱稚嫩的影子来。沈嗣音无端地心想,这是不是他五六年前的样子呢?如果命运没有它残忍的一面,他们从来好好地在一起,这也许是她五六年前的某一日就可以看见的画面。
可命运从来不懂得溺爱,它冷静过头了。于是沈嗣音更觉得这一幕弥足的可贵,似乎把她缺失的这许多年的时光,多少做了补偿。
言晓萤在坐完矿山车后过于兴奋,看夜色已黑,拉着程让又刷了两轮极速光轮,于是约定的时候从圣诞树电灯变成了八点的城堡烟火。七点五十,四人在城堡前汇合。言晓萤目光如炬,一来便古怪地盯着周礼头上的耳朵打量。不过片刻,又觉得自己少见多怪,人家可是结婚了呢,当然今时不同往日。
于是拉过沈嗣音的手,把她牵到一边悄悄道:“新婚快乐,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祝福你!”
夜色很好地掩饰了沈嗣音脸上的烧红,她也轻轻拉了拉言晓萤的手,道:“你也是,今天快乐!未来也要快乐!”
八点整,烟花从城堡四周窜向天空,于漆黑的画布上绽开一簇簇火树银花,像是一场无与伦比的盛大的庆祝会。可今天是什么日子呢?圣诞快乐,结婚快乐,生日快乐?或者今天其实什么也不是,那也不要紧。
今天可以是每一天,今天的快乐也很重要。值得祝所有人今天快乐。
☆、【番外】
忘记是为了什么事情,大概是一件小事,沈嗣音和周礼闹了点不开心。
他们白天原本就不是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一个要办公一个要画画,忙起来的时候连微信都不怎么聊,故而还看不出有什么矛盾。等到了晚上回到一个屋檐下,那就有些不同了。
晚间,沈嗣音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周礼已经洗完了,正倚靠在床头看平板,听见开门的动静后朝她的方向看过来。沈嗣音躲开他的目光,抿着唇无声地哼了一声,偏不走近,远远地绕了好大一段路从另一边爬到床上。
周礼全然没有闹别扭的意识,大概沈嗣音眼里的矛盾,在他看来完全够不上吵架的分量。在沈嗣音躺到自己旁边后,照例伸手过去摸她细滑的脖子,那是他求欢时的惯常开场。
沈嗣音不干,要往边上退,还没有退开多少,便被他拉回去四唇相贴,密密实实地吻起来。大学那年的樱桃梗没有白费,也怪沈嗣音防御指数过低,不一会儿就手软脚软,浑身失去抵抗,只有大脑还留了一丝清明,提醒自己要唱唱反调。
于是事情就变得很有意思。周礼解开她的睡衣扣子,沈嗣音一边被他吻得眼里水雾迷蒙,一边还不忘时不时推开他的大手,自己把扣子再给扣回来。
可惜论力气和速度,沈嗣音都只有被吊打的份,扣子全都给解开了,周礼要脱,沈嗣音还是不让,他脱下一条袖子,她被摆布之间还能给穿回去。穿不回去了,眼看周礼要脱另一边,就呜呜呜地装哭,捂着七零八落的衣服博他的同情,不让他得逞。
周礼耽于情欲,起先没有察觉,在她软绵绵地被他压在身下,却两次挣扎着努力穿衣时,觉得有趣起来。好笑地想:真是个小糊涂鬼,这样的时候,身体已经就范,还在乎那一件单薄的小衣服吗?干脆不脱了,让那件睡衣挂在沈嗣音胳膊上,也不影响他的行动,甚至,品味出一种别样的情、趣来。
这一次格外的绵长,事后,沈嗣音被周礼抱去洗澡,回来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不忘裹在被子里,床上床下地找衣服。
刚才抱她去洗澡的时候,随手把睡衣丢在了浴室里,想必已经湿透了,周礼便就近拿了自己的男士睡衣给她套上。捧着她热乎乎的粉色的脸颊吻了一下,忍不住问:“是觉得冷吗?老是要穿衣服。”想想又觉得不是,他们刚刚才做完流汗的运动。
沈嗣音的困劲过去了一小半,心里的气恼消去了一大半,带着余气嘟囔着:“晓萤说,男人都喜欢什么都不穿的。我偏不。”说罢,顺势捏紧了宽大的领口以示自己不配合的决心。
周礼简直想要发笑,可未免叫她恼羞成怒,又不敢真的发笑,将她搂到怀里轻柔地抚摸着:“你们真算是半吊子教门外汉,一个敢说,一个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