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大佬他偷偷顺杆爬(56)
保姆还在说话。
殷问向来喜欢安静,为什么这位保姆的嘴却像开闸泄洪似的。
陶予溪用勺子轻轻搅拌碗里的燕窝:“阿姨,我之前来别墅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你?”
保姆像是没预料到陶予溪之前就来过,微一晃神,说:“我是在殷家老宅那边干活的,最近小殷总这儿要招新保姆一直没找到人,所以我就先来帮忙了。”
陶予溪点头:“你在老宅那边做了很多年吗?”
“是呀,我看着小殷总长大的。”保姆笑呵呵道。
“那你知道殷虹吗?”
保姆搁在小腹前的手攥紧了几分:“呃,也……不太熟,她不经常回老宅,毕竟都嫁出去了嘛。”
陶予溪静静看了她几秒。
这位保姆看着殷问长大,却说自己不熟悉殷虹,总有种前后说法不一致的可疑感。
不过现在至少知道了保姆是从老宅过来的,加上刚才那一番刻意的话,陶予溪猜得出,老宅里有人想要借保姆的口警告她什么。
警告什么呢?
他们已经为殷问选好了订婚对象,而那个人不是她吗?
陶予溪没有继续往下琢磨。现在她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相信殷问。
司机把陶予溪送回公寓后,她只休息了小半会儿,就步行去了工作室。
在工作室里,她把在B市完成的画作交给小雪和两名实习生,他们会按一套标准流程把作品拍照、封装和保存。她自己则进了重新布置过的一间画室,开始练习国画。
对于国画,之前虽然也想早早提笔,但始终心绪不稳。现在她心里有了具体的构思,下笔就容易多了。
但因为灵感还很细碎,需要反复提炼,所以一直在练习的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在和墨汁斗智斗勇。
这间画室的一面墙都是玻璃,当她又将一张干透的练习稿夹在墙边的小架子上后,一抬头,便发现姚向瑾坐在外头,沉默地看着这儿。
她笑了笑,又冲他挥手。
姚向瑾原本还有些踟蹰,看到她的反应,终于松了口气。
陶予溪擦着沾墨的手走出来:“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姚向瑾看一眼挂满宣纸的画室,“你的进展好像不错。”
她摇头:“只是找回了一点感觉,还要多多练习。”
虽然两人前一次见面不算愉快,不过谈论起画画,倒是一如既往的自然。但陶予溪知道姚向瑾应当不是闲着无聊就过来的。
“向瑾,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她洗了手后开始泡茶,主动问。
姚向瑾的脸色并不好,带着愧疚。
想到网络上那些疯长的谣言,他不想说出口。虽然她迟早会知道。
“上次让殷虹来工作室,是我的失职,不该让她过来的。这个人太过于卑鄙。”姚向瑾用了略为迂回的表述。
陶予溪足够敏感,想到了小雪上午在工作室的抱怨。
“这群人云亦云的傻子,他们知道个屁!”
小雪虽然性格开朗,但是不常说脏话,也很少这样恼怒地骂人。因而工作室里的实习生都开始问她怎么回事。
“网上忽然有一群人开始造谣我们溪溪姐,说她以前获奖的国画是代笔的!”小雪愤愤不平,“溪溪姐,我们要不要给他们发律师函?”
陶予溪听到“代笔”两个字,有种噩梦重演的感觉。在20岁之前她就被这种空穴来风的谣言折磨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时的她整日都睡不着觉。后来随着她淡出国画圈,关注这种谣言的人也少了。
现在,怎么又被人翻出来说了?
没有哪位画家不爱惜自己的名誉,但她也知道自己处理这种事不够专业,于是只说等姚向瑾的处理。
现在看来,这乍起的谣言和殷虹脱不了关系。
“予溪,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姚向瑾郑重地说。
雪山集团。
姚向瑾在一间会议室里和殷问见面。
两人的公司虽然建立了合作关系,但他们本就互相看不顺眼,因而姚向瑾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递给殷问一份舆情监控报告:“这两天关于予溪的网络谣言增长了176倍,人为操作痕迹明显,我们调查后认为和殷虹脱不了关系。”
听到姚向瑾对自己的女朋友还是予溪予溪地叫,殷问在心里骂了句不要脸。但还是颇有风度地装作神色如常。
姚向瑾不用猜也大致知道他的心思,有些不甘示弱地说:“这就是你们殷家人干出的事?”
扎心成功。
提到殷虹,殷问的眸色显然冷厉了几分。
现在殷虹碍于他手里的把柄,不能明面上和殷问做对。就在姚向瑾来见他之前,殷虹也找了他。
她需要钱,想钻雪山集团的空子,只有殷问这个总裁对她的暗箱操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