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离婚后只想搞事业[娱乐圈]+番外(27)
又过了十分钟。
【芸芸.S】:本来让他走了,结果这货自己又回来了。
【舒羽】:?
本来就因为红毯和礼服的事搞得心绪不宁,沈舒羽这会儿更加心不在焉了。
【芸芸.S】:他一口咬定是我们的圈套,死活不肯走。
【芸芸.S】:脑子里简直有内什么大病!!!
【芸芸.S】:我还这么年轻不想蹲局子!万一以后影响我孩子政审怎么办?
【舒羽】:……
绝了。
沈舒羽侧目偷觑了眼宁榛,男人气场过于强烈,像一个无形的玻璃罩子将她笼罩,令她局促难捱,想忽视都难。
等又一位过来攀谈的人离开,沈舒羽眼睫闪烁,轻轻清了下嗓子,斟酌着说:“宁璃把我的化妆师绑起来了。”
宁榛有些讶然地扬起眉头,很快恢复如常,将手里的高脚杯搁到桌面,不疾不徐地说:“你都知道了?”
沈舒羽嗯了声:“我助理怕摊上麻烦,想让他走,但他似乎在担心什么。可不可以麻烦你让宁璃去说一声?”
“不可以。”
他毫不犹豫的拒绝。
“芸芸才刚毕业没多久,年纪还小,不经吓的。”
“兜兜几个月大的时候,他的妈妈就不要他了。”
刻意地短暂停顿,宁榛睇向她,“论年龄,应该要比你那位助理小上很大一截。”
“……”
沉默半晌,她声音低低地说,“宁榛,就当是我求你。”
男人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暗藏的情绪悄然翻涌,最后冷冷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说:“这也算求人的态度?那你可能忘了,我曾经是如何低声下气的。”
他轻嗤一声,似是自嘲:“你不照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时候,他将她紧紧地拢在怀里,向来挺直的脊背狼狈地佝偻着,脸艰难地埋在她颈间,泪水无声掉落,沾湿她肩膀上的衣料。
他将自己的脆弱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她面前,恳求她不要离婚。
可她竟丝毫没有动摇,将他的自尊心踩在脚底下,无情碾碎。
沈舒羽嘴唇嗡动,被堵得哑口无言。
这件事即便她不愿再提起,但宁榛作为受伤害的一方,耿耿于怀也符合常理。
毕竟一直以来,他是那样骄傲优秀,还总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当成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宝贝。
沈舒羽闭上嘴,搁在大腿上的双手握紧又放开,如此重复几次后,从座位上起身,决定自己过去一趟。
空荡的走廊里回荡着高跟鞋抓地的脚步声,有几位工作人员迎面走来,简单的互相打过照面后又擦肩而过。
突然,沈舒羽的手腕被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掌扣住,一股难以抵挡的力量将她向一旁的空置化妆间用力拉扯。
下一刻,门被带上。
而她也因为惯性驱使,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跌跌撞撞进了某个熟悉的怀抱。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将她笼罩,他声音微微沙哑:“舒羽,我是在为你出气。”
片刻的大脑空白后,沈舒羽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他推开了些。
她避开他的目光,只盯着他西装外套上的金色纽扣,讷声说:“谢谢宁总的好意,只是以我们两个的关系,您没必要为我做这些。”
头顶的呼吸粗重了些许。
沈舒羽顾自继续说:“至少,您也该为您的女朋友着想。”
化妆间内复又归于宁静,偶尔从外面传来三三两两的脚步声。
不知过了多久,宁榛松开了她,恍然大悟般哦了声:“多谢提醒,是我多管闲事了。”
“毕竟我已经有新的女、朋、友。”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他的齿缝中透出。
沈舒羽眼皮垂着,从头至尾不去看他,她迫切地想要逃离,可怎么都挪不开步子。
她每天都非常思念宁榛,也非常非常思念兜兜。
可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使自己能够名正言顺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又僵持了须臾,沈舒羽先开了口:“要是没其他事,我先失陪了,芸芸还在等我。”
“有。”
沈舒羽诧异地看向宁榛。
视线相撞,他微微勾起唇角,话锋一转,不紧不慢地叙说:“有几件事至今让我如鲠在喉,所以希望向你本人确认一下。”
突然转变的态度让沈舒羽隐隐产生不详的预感,她木讷地点了点头。
不似方才,宁榛忽然换上了散漫语调:“听我父亲说,兜兜出生后没多久,你曾背着我向他们开口要过钱?”
话音未落,沈舒羽像是被人扇了一记耳光,脑子里嗡嗡的响。
她都快忘了,自己当初为了和宁榛离婚,用了多少极端的方法。
她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喉咙像被人狠狠掐着,用尽浑身解数仍只能吐出一个简短的音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