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的玫瑰(312)

作者:爇之

爱与不爱,憎与不增,随心潮,潮起潮落,来来回回;一时的心境,哪有什么评判的标准,都是任性的情感。

倘若自己的情感都任性不了,那活得是多么的束缚。

有反抗,山崩地裂;有妥协,微雨江南。觉得自己最起码对得起自己心,能与不能,都挣扎过,努力过。多么奇妙的世界啊!

即便是现在的“懂事”,那也是心的选择,无愧于斯人。

星星月亮在天空睡去,睡去了,还有自己所有的畅想。

晨曦中的老宅子静悄悄的,大清河水低吟着,哗啦啦地给柳树姑娘唱情歌;大清河引来的小溪,也泠泠淙淙,如真丝带,穿过前院;呜咽一冬天的喷泉,此时,最为“哗哗”动听,不知是谁投下几尾锦鲤,缠着泉眼嬉戏;

漫步园中,祥和,宁静,鸟语绵绵,咬耳说着情话。我边快步走边前后击着掌,掌声清脆,跟清晨打着招呼,跟自己身体打着招呼。弯弯石子路,黄色的迎春花开了,像是细枝上停满了黄色的蜂儿;百日红花朵最为绚烂,一朵朵都像笑得涨红的脸;桃树杏树啊都吐着花苞,春的绚烂 ,像是一场烟花,“嘭”的一下,便可漫天吐艳!

冬青最常见,却是最受老爷子喜爱的;广玉兰花树挺然傲立,一到时间,便是满树芬芳;合欢树准备着,洋葱花准备着,五角星花爬着,栀子花准备着……花下的青青草,露出尖尖脑袋,这一春,它渺小,却必不可少。

某个地方留有回忆,你到了,便如重新拾起般。紫藤架下有青蛇入脖的幻想,小凳子边有深情的道别,坑洼不平的杂草地,有双膝的忏悔……但是抬眼望那静悄悄的后院,想那棵大银杏树下,都有奶奶咳喘的背影,还有对老爷子既责备又维护的矛盾。

这个宅子融合的太多,包容的太多。每次的改造,都似乎扩大着它的度量。

油叔提着小菜篮,直奔菜园子,心下想,顺婶不在,还会有人管理这些东西?便喊住油叔,一起去菜园子。

“今年还种——”我想说还种了西红柿之类的,但是进了棚子便欣喜起来,“油叔,什么时候里面搞得这么大气高端,全换成铝合金的支撑?”

“老棚子年前下雪压塌了!”油叔一边说着一边穿梭在菜畦中,各种菜秧子探出头,“老董事长牙口不好,这小青菜就得吃这嫩菜秧子。”说罢,在细嫩如草的菜央子中间挑着大个;

“这得摘多少才能够一口,”我感慨着,也蹲下帮忙摘着;

“也快,越间苗就越好长,多间点没事。”油叔手不停,准确地摘出略肥大的菜苗,

“老董事长平时也就吃菜吃多点,给他炖肉,肥肉都炖没了,吃起来还有肉丝塞牙,你说人老怎么弄,真是有吃吃不下,也不是他老人家真舍不得吃,是吃不了啊!”油叔感慨着,

“给他煮粥他老人家最开心,烂烂的,一下子就下肚,但这粥里我也下了功夫,不好嚼的全部切丁——哎,人老就——哎,够了够了,一会回去吃饭吧,老董事长问你去哪呢,今天还要出远门,多照顾下老董事长——啊——”

“油叔,我知道了,记在心里了,”我看着油叔,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与感动,“谢谢你。”

“谢就不用啦,我们相处这么多年,”油叔嘿嘿一笑,“留一个老人在家,这么大家业,你们也是够胆,要不是敬伦来去照应,嘿嘿,那就真说不过去……”

深呼吸,好沉重,刚好将我砸中。

饭桌上,我盯着老爷子吃饭,青菜面入口就象征裹了两下,便直接下肚,咀嚼的欲望明显不在了。

对油叔做的小菜,很少动筷子,不如以前牙口那么好了。

出发了,我看着敬叔进进出出拿着东西,都是些高档的补品。这些都不是老爷子最想表达的,同是一个性格脾气的人,一个眼神便明白,但过场合的事还是要做的。

老爷子披上妮子大衣,围上围巾,小礼帽,拄着拐杖,皮鞋擦得尤其亮。然后身子一委,便利索地坐进车里,我轻轻帮他关上车门,老爷子疑惑地认为我变卦了,

“我自己开车,你这老爷车路上歇了,还有个应急的。”

“嗯哼,你烧你的油,我烧我的,能赚钱就不要蹭我老头子的,嗯哼!”真是老滑头!敬叔嘿嘿地凑着笑,递过一个麦,

“二姐,对讲机,路上聊天。”啊哈哈哈,真是旅途不寂寞;

我就这么静悄悄地跟在老爷车后面,哪知出了门,后面便跟来两辆迎宾级别的车子。

“晕,还带这样!”我脱口而出,整一个肉夹馍;

“滋啦啦——嗯哼,不管怎么说,你爷爷也是有点身份的人,啊!”老爷子的声音从那个滋啦啦的麦里传来,立刻头疼,老爷子抛出去包袱,敬叔连连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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