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的玫瑰(12)
第14章 那场游戏
神乏体累心宽,是治愈失眠最好的灵药。什么都不想,美美地睡上一觉,是最舒服的。
经过暴风雨的清洗,早晨的空气异常的清新。扬州的老城区本身就是瘦西湖风景带,清早出门的不是上班族,是外出锻炼的扬州城的老扬州们。我似乎又回到从前,以前早上起床时间够的话就会出去跑步或者骑单车去体育公园,想到这些,内心似乎又是蠢蠢欲动,我迅速换上衣服鞋子,我选择去虹桥坊和盆景园那边,顺便吃点包子,就像别人说老扬州一样,早上是皮包水——包子;晚上是水□□—-泡澡。
一年多的时间,觉得没有什么变化。但花鸟市场重新规划了,茶吧果吧的后院的扩得越来越大,盆景园还是那样受老年人的欢迎。
一切都是原来的面目,只不过是来往的人增添了皱纹,矗立的树增加了年轮。
从瘦西湖南门左转过桥,右手边的瘦西湖开放区里,有很多休闲古建筑。现在也多被私人买下开店,这也恰恰更好;天越热,果然吧、猫屎咖啡、西恩果吧、茶艺楼、星巴克……这些水酒商家的夜场就会搞很多活动;可能老城区的老人早已熟睡,但老城区的客人还未开始午夜狂欢。
所有商店里,猫屎咖啡的后院最是人气足。它和果然吧的后院连一起,形成了一个大的“C”。C的南边开阔地方,是小足球场大小的草坪,草坪往南,是一个草坪下坡,修着青石板的小路,临着乾隆水上游风景线;C状的后院和开阔的草坪周边,是合抱之木,右边有曲径小路,走几步往南,下石板楼梯,是曲折蜿蜒的古凉亭;往右直走几步,是西恩果吧,在西恩果吧的门前的小广场上,可以看到北面是马路,马路对过是虹桥坊的主商业圈;往西北面看是瘦西湖南门,西面小路走过去,路过瘦西湖办公楼,往前走是茶艺楼,茶艺楼往西,有个五星级公厕,公厕往南走,是盆景园。
所以,不管周末与否、放假与否,外来的游人和扬州生活的人都喜欢聚集到瘦西湖景区,特别是夏季,这里成了夏凉的圣地,更是孩子的乐园。
C型后院里,每天都有很多人过来休闲。早晨天一亮,店家还没开门,院子里早已聚集了二三十个跳交际舞的退休的叔叔阿姨们,不要看他们年纪不小,身材走形,随着音乐飘起的舞姿是坐办公室年轻白领难以企及的。他们有专业的音响,专业的老师、敬业的精神;
同时在古凉亭里,有个古典的乐团,拉的是二胡之类的,唱的是扬曲;古凉亭往西走,是一队年龄偏大的人群,他们每天早上下午做拍手运动;
再往西,盆景园门的右边有个小亭子,里面则是长笛和萨克斯之类的现代老年乐队;盆景园进门,过了红桥,左侧的凉亭里是老年人的合唱团,每次晨练会听到他们翻唱现代歌曲,心里总是默默的羡慕,这就是老有所乐;有次听到他们合唱《时间都去哪了》,那种沧桑的声音唱出了岁月的不饶人,唱出了内心的酸楚,唱出了生活的寂寞,同时也唱出了心里的渴望,渴望时间慢点,渴望子女的脚步慢点……
不止这些有组织的乐团,穿插在这些曲径通幽的小路上的,还有许多老年空巢夫妻,他们手挽着手,互相搀扶着迎来初阳;还有许多一个人的爷爷奶奶们,带着宠物狗,手腕上挂着小收音机,播放着音乐;还有的是子女或者全天陪护的护工,寸步不离的守着步履蹒跚的老人;还有的就是稍微年轻的叔叔阿姨,推着自己的孙子孙女;还有的是自己坐电动轮椅来散心的;有的是家人或者朋友推着的;当然也有极少数年轻人在晨练……
觉得时间真的定格了。我离开的时候和现在回来没什么变化。我买了杯豆浆,坐在咖啡屋的后院,不经意见看到果吧前面的鸟笼,那个晚上的我们玩的游戏一下子浮现在我的脑海:
那是一年多以前,一起在公司实习的我们因为要回母校论文答辩,就在这里聚会。经过3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一下子分开有种说不出的失落、舍不得。南宫继富追着小佳,自学考了本科去和小佳平起平坐;张卫赵萍也要在一起了;大民和小嘻妹也修成正果了;苏洵现在怎么样?
他抽到的收信人是我,是我始料不及的。其实心里渴望过,奈何自己太嘴笨和内敛的性格,3个多月,只是和他们一起呆着,不敢和苏洵单独相处;当时小嘻妹拿下眼罩,换做我带着眼罩去鸟笼,我当时想,这会是谁?
进了鸟笼坐下来,我的心咚咚地跳着,不一会儿,我听到了对方沙沙的写字声,我紧张地不断咽着唾液,从他喘息声我似乎觉得对方在盯着我看;终于,撂笔的声音我听到了;我觉得手脚发麻,还是抬手想要摘掉眼罩,突然,他站起来俯下身给我摘了眼罩----是苏洵,他微微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