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功夫降伏了男神(3)

作者:大鹤无形

“他是大厨,十里八村红白喜事颠勺的,不怎么回来。”她放下书,把药炉子上的药取下,倒到碗里凉着,“这一片山里有狼,平时没什么人来,你待在这里很安全。”

霍不弃觉得她说出这些话,非常不像一个小镇上的姑娘说的话,也不像这个年纪说的话。

“书上都这样说。”她堪破他似的说。

石头的房子里另有机窍,在一个大布帘子后面有一入口,进去后里面是个中空的巨大山洞。

喝了药,他的酒劲没散,或许是药和酒相冲的缘故,他晕晕乎乎又爬到石头房子那张小床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亮了。小姑娘做好了早餐。粥、煎鸡蛋馒头、自己腌制的爽口小咸菜。

她为他换了药,把滚烫的中药汤放在他面前,“我去上学了,中午不回来,午饭我给闷在大锅里了。”

穿着最普通不过的黑色短裤白色的T恤,扎了根马尾,明明再普通不过,可霍不弃还是觉得晃眼。

“你叫什么?”

“傅一千。”

“哪个一千?”

“就是一千块钱那个一千。”

“怎么取这么个鬼名字?”

“我养父把我一千块买回来的。”

“你有养父?”

“嗯。”

“他去哪儿了?”

“死了。”

临走前她在锅底掏了把锅灰胡乱抹在脸上,背上书包就跑了。

掀开锅盖,里面炖了半只风干鸡,一份炖土豆,两个馒头,大锅的旁边,搁了一坛没打开的酒.

他先开了酒,狼灌了两口,发出满足的喟叹。

山高林深泉水清,空气清新岁月静。

霍不弃忽然就不想走了。

第2章 师父丹田乱了 师父只读到小学四年级……

楔子二

“我教你打架,你为我酿酒。”

“成交。”

“你真不怕我是坏人?”

“你不是。”

“就因为我救了你?”

“嗯。”

“是坏人,也会有恻隐之心,我如果是坏人,伤害你怎么办?”

她十分沉静地看了看远山,半晌慢悠悠说,“总得赌一把。”

他住了下来。

她恰逢二年级下班学期结束后的暑假,有大把时间照顾他。

霍不弃见她会下套抓兔子、上山捉山鸡、还会下河摸鱼。她摸鱼很神奇,一头扎进山间水库,半晌不见踪影,等再露出脑袋,怀里抱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伤好得很快,却也不见教她本领,每天让她从山下往山上跑,还要掐着时间,跑了几天又开始在她腿上绑上沙袋跑,装上石子跑,抱着大石头跑,就这样跑了一个月,他才说,“今日,正式磕头拜师吧。”

磕头的规矩好大,跪在地,上半身匍匐,额头触地,连续三个。还为他敬了茶。霍不弃正襟危坐,十分严肃地说:“我是逍遥派五十七代掌门的关门弟子,你既拜入我门下,便当守我派门规。”

她静静听着。

“学习本领,当为强身健体,切记恃强凌弱。”

“是师父。”

然后——

她静静等着。

他掸了掸旧衣衫上看不见的灰尘,“就这些。”

她:“……”

三年后,她十岁。

这三年间,霍不弃在她住的洞穴旁发现了新的洞穴,收拾停当做了卧房,冬暖夏凉好不惬意。

三年间,爷爷回来过几次,留下一些钱,拿一些换洗衣物,很少停留。

他的祖上为某位王爷府中大厨,不知何故触怒了主子,跑到山里躲难,手艺一代代传下来的。爷爷不仅在本县很出名,在外县也很出名,红白喜事排得满满当当,所到之处皆是座上宾,报酬极高,以请到他为荣耀。

每个春节县里领导的家宴,也是喜欢请爷爷过去。爷爷的档期满满,所以大都是师徒二人便相伴守岁。

她不太缺钱,不单纯是爷爷留的钱,而是她懂得赚钱。猎的兔子往镇上或者县城餐馆送,捉的鱼吃不了会去赶大集卖掉,或是做成咸鱼干为餐馆供货。

她说,一岁多她就跟着爷爷到处跑,两岁多会添柴烧火,三岁多开始打下手,四岁多开始操刀,五岁多可以做凉菜,六岁多做大菜,七岁可以完全掌勺。

假期的时候,如果爷爷忙了,会让人去学校送口信,让她去隔壁镇子与他汇合,共同做各种流水席。

三年间,有位瘸了腿的大男孩来过几次,听闻是她养父的儿子,先天身体残缺,性子软糯,费劲心力爬上来,有时候只是为送些衣衫。

“你在学校给我就可以,爬上来找累受吗?”

“想来看看你。”

“在学校不也一样可以看吗?”

男孩子来几次都被她伶牙俐齿怼的面红耳赤,后来,来的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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